洛邑城郊—卞家老宅内
主屋厅堂内,念儿忙着为娄姬和单齐煮茶倒水。卞潇见娄姬终于肯见自己,又来了老宅这边,心中甚是欢喜。
“长姊这是想好了吗?赵氏那件事,我知不关长姊的事。这桩事说来惭愧,都是做弟弟的考虑不周,长姊亦无需太过挂怀。”赵氏滑胎一事洛邑城的人皆以为是娄姬所为,卞潇因此感到分外愧疚。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到是你,孩子……”娄姬摇头说道,
还没有等她说完便被打断了,卞潇抬手道:“我说了,那孩子,我不在意,长姊便也不必在意。”
娄姬还要说什么,就被单齐握住了手,示意她无需再为此事费神。
“这位就是塞外来的商甲单齐吧?”卞潇将目光转向娄姬身旁的人问道。
“是。此次前来是想让你同我一起去苍灵山的星君道观,解决些眼前的麻烦。这道观便是单齐帮着寻的,据说非常灵验。”娄姬答道。
“单兄真是有心了,事事帮衬着长姊。哈,等单兄会塞外之时,我定会同长姊一起选份大礼为你践行。”卞潇喝了口茶,幽幽开口道。
单齐自然明白卞潇心中对他的敌意,他好不容易找到自己失散多年的长姊,可眼看着突然出现的自己,如果自己是周人也就罢了,可自己偏偏是个夷人。卞潇也是一个成年的男子,单齐心中是如何想的,他当然也能猜个十有**。
若是依着单齐原本的性子,卞潇给他撂了这话头,他单齐自然是要驳回去的。可是想着娄姬今日的来意,以及她对卞潇的种种愧疚,便就没有搭腔。只是微微轻笑,端起手边的茶盏,喝可口热茶。
“潇儿,今日我来是为了你而来的,我的事以后再说不迟。”娄姬见卞潇对单齐说话时,语中带着的不悦,忙接话道。
“为我?我有什么事?”卞潇不解的问。
娄姬和单齐对视了一眼,有看了看一旁的念儿,微抿了唇才道:“你,你被人下了降头。”
念儿听了惊诧万分,连忙捂住嘴,看向了身边的卞潇,有些结巴的重复着:“降……降头?这……这究竟,究竟,是何人所为?有和目的?”
卞潇想知道的也是念儿所问的,故而没有说话,只是瞪着眼看向娄姬,等着她的回答。
娄姬看了他们二人一眼,也是无奈的摇头,说:“我也只知是降头,至于何人为之,是何降头,目的何为,我便一概不知了。”
“你一早便看出来了,所以之前一直要我去寺庙道观?”卞潇问。
见娄姬点了点头,继续问道:“那你又是如何知道我被下了降头?”说罢转头看向单齐。
娄姬摇头道:“唉,你别猜了。告诉我此事的并非凡人,是鬼魅。”见卞潇和念儿皆是万分惊讶的模样,有继续道:“你们切莫惊慌,他并非恶鬼,也无意伤我。不过此事说来复杂,如今最要紧的,是潇儿你必须要同我走着一趟,长姊不会骗你,路上我再与你细说。可好?”
卞潇缓了缓神,在心中将‘降头’,‘鬼魅’这些又在脑子里转了三转,近些日子以来发生的事情太多,让他有些应接不暇。
最终他点头答应了娄姬的要求,然后让念儿留在老宅这边,并且交代了,让她通知她爹,想办法告诉卞老爷和卞夫人,让他们到老宅一趟,让念儿将事情同他们都说明白。待一切安排好后,卞潇坐上了娄姬他们的马车往苍灵山方向去了。
一路上娄姬同卞潇说了有关琴灵的事,不过并未与他说琴灵的来历,这些事还是要再等等,等一个更好的时机与他讲,至少是除了他身上的降头之后。
苍灵山—月白峰—天勤窟
“这都三天了,我怎么就不能出去了?不知道我这边什么情况,羽承一定急死了。”凡笙没好气的同凡临嚷嚷着。
自打那天跟凡临交代了实情后,凡临就再也没许她出去过,给月白峰一带设了法障。凡临这么做其实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他当然明白这小小法障如果羽承来了,那自然是拦不住的。可是他就是想治一治那个目中无人,惹人烦的神仙。
凡临心中甚是气恼,一个神仙不自律,还要拉着别人同他一起发疯,而且还是凡笙这种灵力低微的兽。他到底是怎么想的,怎么就不能克制一下自己?他一定是故意的,他压根就没想克制,没想避开。这么想着,凡临的火气就蹭蹭的往上冒,居然拿他们凤凰灵兽一家人的性命安危开玩笑。这该死的羽承到底是真喜欢凡笙,还是诚心来祸害他们的!
“你急什么?我就是想耗一耗他,给他写考验罢了。若是他就此不敢来了,我看你也就别等了,还是想想提高修为的事吧。你不可涅槃,灵体不全,不能再次位列仙班,这事你没忘吧?多学一些能够保护自己的法术才是正事!别整天想那些没用的了!”凡临见如此不争气的凡笙,有开始了他的一大通教诲。
“你是耗他呢,还是耗我呢!当初是咱们逼着他,不让他再来苍灵山的,你这是要他食言吗?”凡笙真的有些急了,愤愤的说。
“哼!他食言食的还少吗?他不是亲口说不再与你有瓜葛了吗?可如今呢?少给他找借口,你胳膊肘怎么往外拐!”凡临对她在羽承的事上毫无原则可言,也是颇为不满。
凡笙见状心中闷闷,让他打开法障是没可能了,便开始想别的折中的法子,说:“我想搬回十岚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