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悄悄话,我哪有悄悄话要同你讲。”凡笙低头,半羞半喜的说。
“是,到了结界,你我便无需再讲什么悄悄话了,多说无益,不能把时间浪费在说话上,你说是吧?”羽承一脸讪笑的说着。
凡笙似乎没太明白他话里的意思,皱眉看向他:“啊?”
羽承摇摇头,又抬眼看向一脸不解的凡笙,凑近她,抬手扶着她的脸颊,说:“还说什么话?”顿了顿,复又靠近一些,指尖抚过她的唇瓣,缓缓向下,微热的手掌滑向她柔细的颈,眼波旖旎的上下打量着凡笙。“我想那会儿我可能没什么心思同你讲话了。嗯!”
凡笙看着羽承近在眼前的薄唇,居然是如此诱人,感觉自己的喉咙不自觉的动了一下。完了,自己咚咚的心跳声已经能震穿胸口了,这会儿全身的血也已经直冲到脑门,马上就要像十岚瀑的泉水一样奔流而出了!凡笙想,不行,得离他远点。要是让羽承知道自己竟会如此孟浪,肯定会被他笑死的。
凡笙赶紧推开羽承的手,站起身来,走向河岸边,边走边想着得赶紧找个话题将刚才的窘迫差过去,她拔起岸边的一根芦苇,转移话题问道:“嗯,这是什么?”
羽承坐在石台上,单手扶膝看着低眉赧颜的凡笙,觉得还是不要再逗闹她了,随即笑笑,便也起身走至她的身边。
“这是芦苇,河堤或湖泊旁一般都会有,也叫蒹葭。”羽承说。
“蒹葭?”凡笙不明的问。
“蒹是没有长穗的芦苇,葭是初生的芦苇。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希望天宫不会成为‘道阻’,你我也无需‘溯洄’,不必隔岸皆障两不见。这蒹葭便是你我的情思之鉴。相思益甚,揽手触之。”羽承双目幽幽的看着凡笙说道。
“虽然中间叽里咕噜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过最后的我懂了,我也是‘相思益甚,揽手触之。’”凡笙粉面带笑的同羽承说,又伸手揽住了羽承的手。
“怎么,我离开这么久,你的学问一点儿也没进步。害的我白同你抒了半天的情愫。”羽承挑眉讪笑道。
“凡临是说要教我来着,可是我没答应。”凡笙说着看向羽承,眨了眨眼,继续道:“我想,你肯定是会回来的,我一直都知道。所以我一直都不变,等你回来看到的还是那个最初的凡笙,免得你认不出我了。呵,然后,等着你来教我。你答应过我的,不是吗?”
“是,你一直是我的凡笙。你想学我便教你,你若不想学,有我也是一样的。”羽承答。
听了凡笙刚刚的话,羽承心里有些控制不住,眼睛也有些模糊了,他在人间作为庇护仙者的那几十年,在天宫的那几天,对于凡笙来说又是什么样的日子?
如果说人间的几十年他们是‘道阻跻右’,但仍可相望于空谷云海间。但羽承在天宫的那几日,便又是人间的几十年。
羽承心中暗痛:“凡笙,我在天宫那几日的不曾见,便已令我相思如狂。可人间这再度的几十年,望极天涯亦是不见,你又当如何倾愁诉?了却那入骨的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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