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舱前方突然奔来十几个蒙面人,他们的刀尖上依然滴着鲜血,身上充斥着浓重的血腥之气。
这些人整齐的站在这位蒙面大哥身后,其中一人抱拳道:“大哥!前仓已经清理完毕,没有发现那件东西。”
“那件东西定在这船之上。”蒙面大哥断言道。他侧目盯着林河,眼中阴毒之色闪烁:“这是阁下最后的机会,若还执迷不悟,休怪我不客气了!”
“自便。”林河靠在船桅上,双手抱在胸前,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船上巨大的动静早已惊醒了船舱中沉睡的客人,这些人大多已经走出屋子,躲在船舱中惊恐的看着这一幕。
这时,从船舱中走出一位大约三十露头的中年儒士,他头戴黑色筒帽,穿着白色宽袖长衫,蓄着一寸黑色胡须,龙行虎步,气度不凡。
中年儒士走到甲板上,身对船舱,慷慨陈词:“各位!此等残暴不仁,虐杀无辜,实乃伤天害理,天地不容!值此生死存亡之际,安能让这位小兄弟一人承担?与其坐以待毙,不若同仇敌忾,合力御敌。若人人但求自保,待敌杀来,断难苟活,届时悔之晚矣!”
“对,跟他们拼了!”
中年儒士一番话激起了大家的内心的情绪,众人大吼一声,群情激昂,纷纷走上了甲板。
他们之中,有男子,有女子,有孩子,有老人。
他们眼中充满着坚定,就算身体还在颤抖,但是腰杆仍旧直立。
不能坐以待毙!
不能让一人承担!
这是这些人此时的信念!
林河看着这些站出来的人,心中颇感欣慰。
“杀,一个不留!”蒙面大哥挥了挥手,冷冷道
“是!”
蒙面人抱拳领命,森冷的声音划破长空。
看到呈合围之势的蒙面人,林河眯起眼睛,脚下轻轻一挑,把朴刀握于手中,向敌阵杀去!
“横扫千军!”
“举火燎天!”
“盘龙吐信!”
……
林河把刚猛的军中刀法和轻盈的鸳鸯刀法结合使用,恰如一条在战场上游动的螣蛇,时而滑腻,时而威猛,令人防不胜防。
刹那间,刀风翻涌,罡气蒸腾!
“呛呛”的朴刀碰撞声,刀身入肉声,惨叫声不绝如缕!
蒙面人们是越打越心惊,他们在江湖上混迹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精妙绝伦的刀法!
蒙面大哥面色有些难看,他未曾想过,自己一共有十几个人,居然被这一个人压制!
另一侧的战场上,几个蒙面人手持朴刀冲入人群中,如同狼入羊群,扑杀这些手无寸铁的人们。
众人虽然虽奋力抵抗,奈何实力差距太过巨大,偶有几个会些武艺的,也是普通的几手庄稼把式而已,顷刻间,死伤大半。
中年儒士,似乎会些武艺,手里拿着一根铁棍,拼命抵挡黑衣人的击杀。
另一黑衣人见同伙久攻不下,脚下一跃,落到中年人身旁,手持朴刀加入混战。
中年人抵挡一人已经有些吃力,顿时险象环生!
“撕拉——”朴刀砍破他的外衣,一道血淋淋的伤口出现!
中年人脸色一白,铁棍再无力提起。
蒙面人眼中寒光一闪,明晃晃的朴刀当头砍下!
林河猛然逼退几名黑衣人,一个“穿云纵”,跃到中年人身边。
“着!”
林河低喝一声,身形在半空中转了个圈,右腿贯力,一个横扫,正打在于黑衣人的太阳穴上!
“咔嚓!”——
一声清脆的骨头断裂的声响,黑衣人脑袋一歪,“碰”的一声撞到了船舷之上!接着人软软的从船舷上滑下来,嘴里鲜血直流,已然死亡!“
“你没事吧。”林河转头问道。
中年人捂着伤口,勉强道:“我没事,多谢壮士出手相救……小心!”
中年人突然瞪大了眼睛慌忙提醒!
已然听到耳畔刀风之声的林河,自是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听声辨位,身形微侧,手中朴刀竖于胸前。
黑衣人的朴刀倏忽而至,贴着他的刀锋,瞬间滑落下来,发生“蹭——”的清脆声响。
“天惊石破!”林河脸色微冷,朴刀一收,左手天罡拳顺势打出。
骇人的拳头“嘭”的击在黑衣人胸口,劲力贯注于内,瞬间搅碎了他的心脏!
“你自己小心!”
林河提醒中年人一句,随即持刀冲杀入敌群!
午夜的明月高高挂起,惨淡的白光照射大地。
江面上起了白茫茫的雾气,似乎老天都不忍心看着这场血淋淋的杀戮。大船四周血腥之气弥漫,巨船似乎已经被浓重的血雾覆盖!
刀光剑影,血肉横飞……
地上躺着横七竖八的尸体,船上像是一个残酷的修罗场!
打斗仍旧未止。
林河仍旧在和黑衣人厮杀。
林河的刀舞动得奇快无比,只见刀光,不见人影。
刀锋凌厉,刀势惊人!
而黑衣人中,本来十余人的围攻,现在只剩下不到十人。
看到仍旧威猛的林河,蒙面大哥心惊胆战,暗道倒霉。
“挡我者死!”林河低吼一声,眼睛赤红,杀性大起,反手一劈,又一位黑衣人头颅顿时冲天而起。
看到这一幕,蒙面大哥再也掩饰不住内心的惊惧,他使了个“鹞子翻身”,猛然退出圈外,大吼一声:“撤!”
蒙面人听到命令,如蒙大赦,纷纷冲到船舷旁,纵身跳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