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卡,你是个巴塞尔人。”一个跑过去的士兵不小心踢着我的尾骨,疼得我咧嘴直哼哼,“嘶……你们这帮山民全这样没头没脑的吗?”我捂着钻心剧痛的腚尖,屁股撅得像个在下蛋的母鸡。
“水……能帮助您缓口气……祖辈们,都是……都是这么做的,我……弄伤您了吗,老爷?”
“混蛋……”我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单词欲哭无泪,“卢卡,去找个人过来,不!你别动我!就去找人便好……骑士,对,找两个骑士……”“狗熊”扶着胳膊想先把我弄起来,结果他那笨拙的粗手没轻没重,捏得骨头快折了!
不一会,两个骑士懵乎乎的在卢卡的指引下蹲到我跟前,眼尖的那个好像来自弗里斯兰,马上认出很不雅的撅屁股呻吟的正是四处寻不见的公爵大人,关切的问道:“大人,是您吗?您怎么了?”
“我……我受伤了,别大张旗鼓的让士兵们听到,此刻维持军心为要,赶紧找块安全的平地让我躺着。”尴尬的我也不能说自己尾巴根疼得要死,只有强装淡定的指挥他们把自己抬开,免得再被毛手毛脚的弄伤。
卢卡拿着长剑在前面负责开路,我临时赐予他使用骑士剑的权力,激动得这个没见过世面的山民小子热泪盈眶(他长这么大也就使过草叉,估计还是木头的,突然拿着传说中只有上帝选择的战士才有资格使用的骑士剑,幸福感就像从天而降的夹肉馅饼,砸得他飘飘欲仙)。几个人中卢卡的身材比较魁梧可怕,有他当先锋相对安全些,我躺在两根长矛和一面盾牌串成的简易担架上,稍稍从疼痛中缓过神来便焦急的追问抬自己的骑士:“战况怎么样了?”
“骑士们扎得太深,让周围的敌人一反扑全没了退路,现在三三俩俩的分散着作战,也不知道伤亡了多少,不过我们持续不断的攻击卓有成效,叛军整个正面的核心方阵已然摧垮,再加把劲的话胜利必将属于奈梅亨!”他气喘吁吁地说道,斜挂着破损锁甲的肩膀吃力耸动,似乎相当兴奋。
越往后走,两侧匆匆跑过的巴塞尔山民越多,落在后面的尽是些稚气未脱的大孩子,他们仿佛进入童话中黄金遍地的理想国,大呼小叫的捡拾满地见都没见过的锋利武器,或者几个人合力扒着套在尸体身上价值不菲的铠甲。这奇怪却真实发生的场景与后方如火如荼的战事格格不入又严丝合缝的贴切,显得说不出的心酸和搞笑,他们看到由远及近过来的我们,呼啦啦的闪到一边,瞪大的眼睛透着怯懦不安。“这就是战争!”我在心里苦笑着提醒自己,“没有谁能幸免……”
(感谢大家在断更期间不离不弃的守候,还有那些投给我的月票和推荐票,羞得我实在……今天的效率还可以吧?按时更新上了。想想当年起点大神们呕心沥血码字的神话,同他们相比,我坚持更新的毅力显得多么渺小和不堪……职业操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