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判官大人口中之人便是我。”沉溪踱步上前,挺直身板拱手作揖。
天帝知晓玉衡君收了俩徒弟,一直未示人前,着实宝贝得很,今日一见,倒真像是重寒才能收的徒弟,身姿气度相貌无一不是顶好的,“沉溪?”
“我在,陛下。”
天帝咳咳嗓子问道:“朕且问你,三日前你是否去求取生死簿。”
“是的,但阎王恪守职责,并未答应沉溪的要求,之后,子梵仙上闻讯赶来,将愚昧的沉溪带走。”子梵适时走了出来,“陛下,子梵可以作证。”
“既然有子梵担保,那--”
“那也有可能是这三日女娃子又偷了生死簿也不一定。”突然殿门又出现二人,这悦耳的声音便出自此人,定睛一看,竟然是璇玑,她身后正跟着冷着脸的重寒。
子梵见重寒赶到心里不禁舒了一口气,原来方才沉溪走至殿前,他连忙偷偷纸鹤传音,估摸着重寒也快回来了,说不定能快马加鞭赶到救场。
“见过天帝。”重寒脚步不停,作揖后仍走到沉溪身边把她拽到身后,沉溪见自家师父如五百年前一般从天而降,不由得喊了一声,“重寒…”,觉得大不敬,连忙补上,“师父…”
“不怕。”虽然沉溪躲在重寒的背后,但仍然清晰地听到师父用沉稳温柔地语调安慰她,左胸膛里掩藏的心脏不禁一阵激烈的跳动,可她并不懂这是为何,为何心跳得这么快?为何只要师父在身边就觉得安心?
可偏生璇玑见不得自己的喜欢的人护着另一个女人,勾着起嘴唇,朝天帝拱手道:“陛下,如我前面所说,并未能说明这三日沉溪是否就没有偷生死簿。”
“怎么不能,这三日我同沉溪一直待在一块,白芍也能作证。”时念向来看不惯璇玑,实在忍不住从位子上起身,压根不把子梵先前对她的警告放在心里。
璇玑呵呵一笑,“那又如何,孙猴子还能分身十万,你怎么能确定你身边待的人就是原原本本的沉溪呢?!”
璇玑每说一句话,重寒看着她的眼神就冷一分,即使璇玑被瞧得心中胆寒,仍然一字一句地反驳时念的话。
众仙家听璇玑此话,也纷纷应和,“是啊--”
可惜重寒不会如她意,“陛下,沉溪不过五百年修为,如何使得大圣绝技,再说,若是我徒儿能使得此法,我这做师父不也成了偷生死簿的贼。”
璇玑瞪大眼睛,显然没想到重寒护沉溪至此,咬咬牙根暗恨,却说不得喜欢的男人什么,只能把所有错都怪在沉溪头上。
“这--重寒你自然是不需要这么做,”天帝还没说完话,重寒打断道:“那又怎能冤了我的小徒弟,况且,”他朝一旁阎王道:“当务之急,必是寻回生死簿是首等大事。不如将此事交于重寒和我的徒弟,若是找到真凶,我这徒儿蒙受的冤屈自然就解了,到那时,还请天帝和天后陛下还清冤屈。”
重寒此话一说,既断了天帝的路,也断了自己的路,如果寻不回生死簿,沉溪必定遭罪,说不定他玉衡君的名声都要丢没了。
“。…。”天帝无奈,“好吧,重寒你都这么说了,朕不允也不行,你且助冥界这一次。”他望着下面的群臣,又道:“不知道哪些仙家还愿意同玉衡君一同寻生死簿的踪迹。”
其他仙家面面相觑,谁都不愿意淌这躺浑水,倒是先前同沉溪聊得不错的越启和倒贴的敖简站了出来,时念当仁不让,跑在最前头,首先就站到了沉溪的身边。
重寒看了这两个小辈,又瞧瞧自家穿得十分貌美的小徒弟,心里表示后牙槽难受,可见沉溪一脸欣喜,又一阵憋闷,活了万年的玉衡君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不过眼前这番景象,也顾不得细想。
眼见危机过去,子梵忍不住低声调戏小姑娘们,“可以啊,魅力挺大。”换来重寒一个冰冷地瞪视。
阎王不管这些人如何,对着首当其冲的重寒道:“小王这厢先谢过玉衡君,可惜今日的蟠桃大会是参加不了了。”
临时出了这么档子事,蟠桃大会就算不会停止,气氛也不如先前热烈。同天帝天后和众仙家拜别,重寒几人和阎王一同前往冥界。
阎王像是还有什么事,先行离去了。重寒急忙赶来,并不清楚事情的原委,子梵一五一十把沉溪从用杏花酒灌醉太上老君套话到独自面见阎王以及意图都跟重寒说了,有幸旁听的越启和敖简发现沉溪还有如此聪慧调皮的一面,大为感慨。
重寒反而冷着脸听完所有,头一件事就赏了沉溪一个暴栗,痛得沉溪眼泪花花,偏偏敲完重寒还不舍地揉揉脑袋,“下次带上师父,切不可单独行动。”看这架势,若是沉溪想要那天上的星星,这做师父的也得宠得给她摘来。
“师父--”像是小时候一般,沉溪软软糯糯地嗓子其实没变多少,夹杂着少女的清亮。
其他人觉得这对师徒好的过分,越启凑到时念边上道:“作为大徒弟,怎么重寒仙上都不怎么关心你?!”
若是问的别家的大徒弟,估计就要把小徒弟碎尸万段,专享师父的关心什么的。可是时念身为大徒弟,从一开始就知道重寒待沉溪要特别一点,可也说不上来哪里不对,日子一长,时念也习惯了,重寒能教导她修炼就已经让他够感恩戴德的了。
若是月老在此,必然会说此二人命中注定,红线已牵,且看来日。偏偏狐族少主、龙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