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帝一连五天未上早朝,与岫妃在凤璃宫中日日**夜夜洞房,岫妃将一个成帝迷的三魂七魄只剩了一具行欢作乐的躯体,没有了最初的凌云斗志。
朝野上下人心惶惶,李沁告病不出,巩义胆战心惊,因将义女冒充亲女,犯了欺君大罪,日日夜夜坐卧不宁,听着同僚们当面背地的指责,说他养了一个好女儿,简直就是苏妲己在世,夏褒姒重生。
太后更是后悔不迭,在寿康宫中一病不起,往日里,岫妃等殷切问安,时时陪伴,如今只是遣人问过几声应应景罢了,倒是雪依每日里陪着太后,为她疏散解闷,太后感雪依纯孝,将事情的真相告诉雪依。
原来,并非成帝变心,而是太后趁其不备将cuī_qíng_yào放进了他的茶盏中,促成了成帝与岫妃今日的放浪。
“雪妃,如今看来只有你能够唤醒皇上,让他重整朝纲不再沉迷酒色了。”太后握着雪依的手,目光殷切。
雪依心中如推翻了五味瓶,说不清是酸是涩是甜是苦是辛是辣了,成帝被迫宠幸岫妃是不得已,而现在的太后三番五次去凤璃宫中相请,几番申责岫妃等,成帝既没有离开凤璃宫半步亦不曾来寿康宫问安,想必此时已经是假戏真做,虚情假意翻作红浪深恩了吧。
既是如此,想必她也劝不动他的,何苦去自讨没趣。
面对太后的殷切相盼,雪依缓缓的摇摇头:“恐臣妾要负了太后娘娘的盛情,皇上与臣妾不过是点水之恩,臣妾以残花败柳之身侍奉在皇上的身侧已是万幸,怎能如岫妃等情深似海呢?太后娘娘还是另寻良策吧。”
太后见雪依不允,急忙说:“雪妃,难道你真的就坐视不管吗?皇上好年轻啊!我们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继续沉沦下去啊!”
雪依还未曾说话,寿康宫中的总管急匆匆的走进门来,跪在地上奏道:“回禀太后娘娘,李沁李大人求见,说是有十万火急的事情。”
“宣。”太后直起身子。
雪依见李大人有要事面见太后,忙起身欲告退:“太后娘娘既是有事,臣妾告退,晚点再来给太后娘娘请安。”
太后忙唤住雪依:“雪妃留步,李大人并非外人,你不妨听听看,也为哀家拿个主意。”
雪依只得坐下,这几日她也想明白了,后宫红粉无数,众佳人共守着一个夫君,从未有什么雨露均沾,不过是各凭着姿色与背景本事争夺这一人之心,然细数历代帝王,又哪里有专情之人,后宫中不过是一场戏,你方唱罢我登场,从来不少美人也从来不少恩爱。
自己入宫本是为保住爹爹的性命蓝家的荣耀,既然爹爹已经安全了,自己何不安心将萧逸宸的遗腹子养大成人呢?
此时此刻的雪依可谓是心如止水。
凤璃宫中的成帝却没有雪依那般的淡定,他的人虽在红粉堆,心却无时无刻不在雪依的身上,只要稍有闲暇,他就会想雪依可曾吃法?可曾睡的安稳?可曾伤心?他的黑眸总是不经意间扫向门口,他好希望雪依能够兴师动众的来凤璃宫中吵闹,好希望雪依如一般女子会吃醋会伤心。
然一天一天过去了,雪依始终没有来过,甚至他旁敲侧击的询问,得到的消息也是雪妃很好,吃的很好睡的很好。
成帝先是伤心继而无心,和岫妃等打成一片,干脆自我放逐,就连萧僮几次劝解都无济于事,萧僮劝得急了,成帝就拿出皇上的款儿,要杀要刮的。
萧僮气急,干脆也撒手不管了。
成帝在凤璃宫中醉生梦死,岫妃却耳聪目明时刻盯着宫外的一举一动,当小太监将李沁去到寿康宫的消息告诉岫妃时,她忍不住柳眉深锁,前日,巩义曾派人传来消息,说是朝臣对岫妃十分不满,将成帝怠政一事罪过全部推在岫妃无德之上,要她谨慎收敛些,岫妃迷恋成帝,意欲筹谋皇后一位,若是惹恼了朝中大臣,不要说皇后,就是现在的妃也是保不住的。
自古帝王最是多情亦最是无情,岫妃深知其中的厉害。
李沁既是太后的亲父,又掌握着邀月国十分之**的兵力,朝堂之上谁有兵权谁就有实力,岫妃深知皇上对这位李大人亦忌惮三分,他进宫找太后一定是为了成帝怠政一事,岫妃不想落个狐媚惑主的罪名。
岫妃命小太监退下,稍稍思忖,媚笑着偎近成帝的怀里,红唇落在他的脸颊,修长的手指为成帝拉拢衣衫,小脸突显悲戚之色,撒娇撒痴的假作哭泣:“皇上……为臣妾做主啊。”
成帝半睁着醉眼,大手落在岫妃的肩上,将她用力的按在怀中:“说,是谁这么大胆敢惹朕的心肝烦恼?朕杀了他!”
岫妃心中高兴,脸上却不动声色,掩着脸泣道:“并没有人欺负臣妾,是臣妾十分自责,太后娘娘玉体欠安,刚刚有人来说,太后娘娘已经有三天水米未进了,皇上若还不去寿康宫问安,这狐媚惑主的罪名臣妾怎么担当的起呢?”
岫妃劝成帝去寿康宫给太后娘娘请安,成帝起初不愿意,怎奈岫妃软磨硬泡,半是哀求半是自作主张的为成帝穿好衣服,准备好銮驾后,成帝方才不清不愿的上了滑竿,与岫妃一起来到寿康宫中。
早有宫人进去禀报。
成帝刚刚走进寿康宫的大门,就见李沁跪在一旁迎接圣驾:“微臣拜见吾皇万岁万万岁!”
雪依屈膝半跪下:“臣妾叩见吾皇万岁万万岁!”
雪依声音清丽婉转自有一番风韵,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