宥利感觉到他的手臂在她腰间滑动。起初她拒绝了,但当他把她向后拉时,他的触摸诉说着坚持。她最终被志龙温暖的抱在胸前,坐落在他怀抱当中。
在感觉到他的下巴搁在她的头上时,宥利的手仍然抵着她的眼睛,开始哭得更加厉害。既然她被抓住了,就没什么可隐瞒的了。
“你真的那么喜欢他吗?”他喃喃自语。
他怎么精准地知道她在那一刻想到了承宪?
“这就是你给我打电话的原因吗?”他继续说道。
宥利抽噎着,然后悲伤地笑了起来。“什么呀?你也要为此对我大喊大叫吗?”
“那倒不会,”他简单地说,“毕竟这就是我们能够继续在一起的原因。”
“不,那不是。我们能保持这段关系是因为我们都在欺骗身边中重要的人。”
“如果你想这么认为的话,就那样吧!可是,当我处于最破碎、最悲惨、最愤怒的状态时,我似乎总是和你做.爱,而且你也是一样的。但是我不知道你的一切,你也不了解我。”
宥利没有回答,头无力地靠在他的二头肌上,茫然地盯着墙上的画。
“你是谁?”他终于问道。
“你知道我是谁,”宥利无精打采地说。
“不完全是。有时看起来,你是个顺从、可悲、搞砸一切的伤心女人——”
“所以,不要停下对我的描述—继续—”她自嘲着。”
“——然后就是她。”
“她——什么意思?”
“那个在你被别人毫无理由地挖苦讽刺时,我眼中一闪而过的另一个你。其实你并没有像在我面前,或者在yg所有人面前,甚至是在你的医生面前展现出来的那样软弱无力。可是你的医生,他似乎就是那种喜欢软弱的人,这样他就能从照顾你的过程中得到乐趣。”
宥利瞪着眼睛,推开志龙放在她身上的手,抬起头说道:“别再谈论承宪了。我之前告诉过你,你没有权利---”
然而,他似乎不会失去那种已经燃烧到她灵魂中的强烈好奇心。看着他原本冷漠的淡褐色眼睛突然表现出如此大的兴趣,让宥利感到非常不舒服。这是她世界上唯一稳定的部分——他那双空白的眼睛——现在,当他看着她的时候,隐藏着太多的杂乱,她不喜欢它。
“你不是那么柔弱。你肯定搞砸了什么,但你并没有受到压迫。你在隐藏些什么,金宥利?”
“那就是,我已经受够了,”她说着,从志龙的怀里挣脱开来。
他悠闲地跟着宥利,看着她穿上衣服。她讨厌自己才是完全处于防备状态,实际上,她没有理由这样做。混蛋的是志龙,不是她。她不应该做出这样的反应,是志龙的错误,突然改变他的行为。
宥利知道他在玩某种病态的游戏,毫无疑问,他认为这很有趣。但是,宥利并不想参与其中配合他。
“不,你不会再走了——不会像那样在凌晨3点离开,”志龙很肯定地朝她说,在她走到前门之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我不会和你呆在这里,”宥利皱着眉头大叫道。
“为什么?”
“因为你他妈的打破了你设定的游戏规则!”她喊道,“让开!”
“你不会走的,”志龙继续用那种令人愤怒地平静的声音说道,“没有人会来接你,显然你和你的医生闹翻了。”
“你对我、对他一无所知,所以不要再自我假设了!”宥利突然尖叫了起来。
她走到志龙跟前捶打他,让整件事再次陷入暴力。在这之前,还算是一次相对平静和愉快的约会,但志龙又毁掉了它。
志龙把她抱起来,强行将宥利带回到客厅。在意识到志龙不再打算谈话之后,她渐渐平静下来。
他把宥利放在沙发上,因为志龙已经知道她会拒绝睡在楼上的任何一张床上。他递给她一条毯子,然后一言不发地离开了房间。
最后,随着光线变暗,世界陷入黑暗,她能够再次轻松地呼吸着。
* * * * * *
早上宥利醒来时,志龙已经走了。
她匆匆起身淋浴,从衣柜里拿出一件衣服穿上。他那里有许多套女装,而且显然他的某个前任和宥利是穿同样的尺码。她把换下来的脏衣服装进一个袋子里,然后湿着头发回到楼下。
宥利拿起手机,找到了承宪的语音留言。
当她按下“确认”按钮时,她的心跟着有点颤抖。
“宥利,如果这打扰到你,请原谅我,但是我的办公室里留有一些给你的东西。我知道你说过你不愿意谈论你的家人,但是这个盒子上方有一个印章。我没见过有人使用这种印章——至少一百年来没有人用过。不要问我怎么知道,我想我在历史课上有认真学习过。我会暂时替你保管好它,你可以直接来我办公室取走。放下这件东西的人看起来不太友好,我希望你没事,宥利。如果你遇到任何麻烦,你知道的—你可以来找我-”
语言结束。
他温和的声音被结尾的拨号音打断,她希望他能说得更久一些。只是从电话另一端听他讲话都是一种沉思冥想的体验。但是当宥利克服了他声音对她的影响后,才意识到他的信息内容是多么的可怕。
她没有再浪费一分钟。
当她到达他的诊所时,护士告诉宥利他在值班。但不出所料,她已经为宥利准备好了她的东西。
一看到承宪提到的印章,她就感到紧张畏缩。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