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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语气比刚才又好了些,白筠筠继续道:“后来,臣妾拉着杨婉仪在水中扑腾了几下,呛了水,还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皇上您了。突然间,一道金光自杨婉仪腹中迸出,接着臣妾和杨婉仪竟然浮起来了。现在回想,当真神奇。”

“神奇,果然神奇。再后来?”地上的女人眼神真挚,怕是连她自己都信了这话。萧珩歪着脑袋,欣赏着面前神奇的女骗子,鼓励她继续装神弄鬼行骗君王。

哪找来这么个探子,当真是可造之材。啧啧,萧珩很想亲自夸一夸九江王,好一双如炬慧眼。若她前世便如此,自己都不知道如何被她玩弄于鼓掌之上。

白筠筠皱眉,作回忆状,“后来……后来臣妾和杨婉仪就漂到了岸上。杨婉仪呛了水,昏迷不醒,臣妾四处呼救。再后来,便如您所见这般。”

“哦……原来如此。并非是你将杨婉仪推下去的?”

“自然不是。”

萧珩也作思考状,食指来回摸索着下颌,眉头蹙起。“又或许,你将杨婉仪推下了水,又想推褚贵人下水,不慎自己落下去。”眼看着地上的人儿瞪大眼睛,萧珩继续推导,“杨婉仪不堪被害,腹中龙胎也不堪被害,于是迸出金光,在水中将你这凶手拽到岸上,等着朕为她们二人做主,惩治凶手。”

擦!您可真是个操蛋的。

白筠筠想骂娘。

“皇上可真会说笑,臣妾可是救她们二人的功臣,如何会是凶手。只要杨婉仪醒了,一切都真相大白。”

萧珩眼角一挑,一道厉光看向她,“明明是朕的龙胎救了你二人,怎么你成了救人的那个?”

“皇上圣明,皇上说的是,臣妾适才情急之下一时失言。”只要能哄得眼前的六星级变态高兴,把会凫水的事儿糊弄过去,别的都好说。

她到现在还记得杨婉仪在岸上迷迷糊糊睁开眼睛,说出的头一句话竟然是:“你为何要救我,我又何须你救。”随后又晕了过去。

她非常非常同情杨婉仪。为什么宫里那么多女人怀不上孩子,何杨婉仪怀上了为何这般想求死,必然是忍受不了眼前变态皇帝的折磨。

啧啧,也不知用了何等不可想象的方式,何等摧残了年轻貌美的杨婉仪,何等变态中的战斗机。

萧珩打眼瞧着地上的女人,面色呆滞,可眼神时而狡猾,时而愤恨,腮帮子一鼓一鼓的,似乎还有磨牙的声音。她这是在恨褚贵人?

褚氏的确可恨,萧珩想。

面前的女人头发湿淋淋的垂下,似乎冷的发抖,萧珩刚要问上次风寒是否好利索了,只见淑妃从里屋婷婷袅袅走出来,面上似悲又喜,眼圈都是红的,“皇上。”

声如莺啼,带着几分撒娇和委屈。淑妃挽起皇上的手臂,红唇轻启:“皇上快去瞧瞧吧,杨婉仪可算是醒了。只是好似惊吓过度,竟然一字不语,您还是亲自去看看吧。”

萧珩站起身,眼神扫过地上的白筠筠,想不开口却又没管住嘴,冷声道:“跪在这里等着金光再救你一次?”

白筠筠稍稍一愣,接着明白过来,暗搓搓的松了口气,“是,臣妾这就退下。”头一抬,不经意间对上了淑妃回眸的眼神。

那眼神好似长了刺,扎的她浑身不舒坦。白筠筠下意识摸着脖子,心道电视上的宫斗剧果然不是盖的。

床上的杨婉仪面色惨白,原本充满野性的菱形眸子像熠熠闪光的黑宝石,此刻也没了神采,直愣愣的看着前面。眼神涣散,并不知在看什么。皇后在一旁拉着她的手轻声抚慰,德妃站在一旁满脸关切之意。

萧珩看着床上的人这般冷漠,也不好再待着,好言安慰几句,将杨婉仪托给皇后好好照看便转身出去。

萧珩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对还是错。前世宫中并没有杨悦儿此人,只因她的父亲杨士忠在皇城被围的时候冒死救驾,留给他的印象极为深刻。这辈子,他要重用此等忠臣,这才下了恩旨,命杨家送女进宫选秀。不仅对杨婉仪多方照顾,杨士忠从八品知事一跃成为京卫指挥使司的指挥同知。

萧珩走出里屋,见殿内已没了那个女子踪迹,便想着再去找她聊一聊。

看看她还有没有什么新奇故事可以现编现造。忽然脑中灵光一闪,若是从各地戏班子找找编写戏本子的或者唱戏的女戏子,或许能寻到她的来历。

萧珩一手捏上她的下巴,目光直直的盯着她。这张脸此刻无半丝木讷,或者说还来不及将木讷伪装在脸上,只有些许惊慌和倔强。一转眼的功夫,倔强化为勉为其难的顺从,又从勉为其难的顺从化为惊喜与娇羞。

啧啧,这才是真正的她,变脸变的比他都快。新的发现让萧珩有了趣味,眼睛微微眯起,指尖微微用力抬高她的下颌,细细的审视着她的每一个表情。指间细腻丝滑的触感,让他莫名想起了昨夜的梦,眼前的那颗红痣上下韵动,还有这个女人的呦呦娇喘。

“白氏,筠筠?”声音低沉,略带嘶哑,将手中的纸在她面前晃了晃,“何意?”

女子绽开一抹最为恰当地微笑,低身行礼,不着痕迹的脱离他的束缚,“臣妾见过皇上,愿皇上万福金安。万望皇上赎罪,臣妾不过是初来宫中,有些思念已故的母亲。希望她能梦中归来,以解臣妾思念之情。”

“唔,原来是此意。”萧珩一个字也不信!

这根莫名其妙冒出来的葱,还是想回到她冒出来的菜地,此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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