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真的好丑,能不能告诉我怎么才能把自己弄成你这个样子?”在这里看了半天热闹,也没看到什么有趣的,人们都渐渐散去了,这青衣小厮倒是对灰头土脸的她起了兴趣。
“很简单,你拿刀在脸上划几道保准比我还丑,”焚清音一脸不爽地说,长得好看了不起啊,长得好看就可以这么埋汰人?
“啊?”小厮龇了龇牙,“那很疼啊。”
“你要是下不了手,我可以帮你。”她面无表情地说。
“那还是算了,弄成那样吓到人就不好了,像你这样就挺好的,丑得多自然!”小厮依旧诚恳地笑,“对了,我叫黑土,你叫什么名字?”
黑土?你以为你在春晚上演小品啊?还丑得自然?我看你是神经得很自然吧!
焚清音翻了个白眼,很没诚意地咧嘴一笑,“我叫白云。”
“啊!我们的名字还挺般配的呢,呵呵呵,白云黑土,我们还真是有缘啊!”黑土欢喜得手舞足蹈,“我这么白这么美叫黑土,你长得又黑又土却叫白云,真是颠来倒去,有趣有趣!”
有趣个p!她翻了个白眼,决定不理这个看上,看人不能只看皮相的,长得好看的人也可能脑子脱线。
“我在那家天香楼跑堂,那里的包子可好吃了,”黑土一脸幸福,“不过我明天就不打算去那里做了,我要去那家揽翠苑!”
年纪小小的就这么爱跳槽,她不屑地撇撇嘴,难道不知道三天两头换工作对职业发展很不利吗?
顺着一脸自豪的黑土手指的方向看去,那家揽翠苑的确比卖包子的天香楼上档次的多,最重要的是门口和楼上都站了不少频频抛手绢,烟视媚行的女子。
“那里是——”一直用酷酷的神情回应的她终于忍不住换了个惊讶的表情。
“没错,那就是封城最有名的妓院揽翠苑,你看,那些姑娘是不是一个比一个漂亮?”黑土大大咧咧地揽住她的肩膀。
“是不错,”她也大感兴趣,红旗下生长的她哪里见过这么大大方方开门营业的********,这种好奇让她心痒难耐,恨不得现在就进去游览探索一番。
她毫不掩饰的猴急表情让黑土大呼同道中人,难得有像他们这么大的孩子喜欢花姑娘的,那些整天就懂得玩泥巴捉鱼的小孩儿,和他们完全没有共同语言。
“其实天香楼的工钱比较高,但揽翠苑的福利好啊,天天都能和这么多美女腻在一块儿,这种幸福感可不是天香楼能给的,何况……他们的包子我也吃腻了。”黑土潇洒地挥了挥手,“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揽翠苑上工?”
“我?”她吃惊地张大了嘴,直觉想要拒绝,可一想到不知道跑到哪里去的焚沁就气不打一处来,她要是在这里死等,就等着饿死街头吧,这不靠谱的师叔鬼知道什么时候才会记起她这个拖油瓶来。
去就去吧,她倒也不担心他们找不着她,焚沁手中那比得上gp定位系统的法器肯定能找得到她。
“好!”鬼使神差地就答应了这个来路不明的黑土的邀请。
可没想到他却一脸为难地说,“他们当初只答应收我,我担心你长得这么难看,人家不想收呢。”
焚清音气结,这就是红果果的就业歧视啊,“长得丑怎么了?未必能力就逊啊,凭什么不要我?”
“唉,这你就不懂了,咱们做小厮的,就是要眉清目秀聪明伶俐,你完全不符合啊,”要不是他这话说得极为诚恳,不带半点侮辱的意味,她真要和他拼了,不就是长得黑了点么?凭什么连她的智商也给一概否决了,他这么个半番癫都能做小厮,她怎么就不行?
“诶,你家大人是不是给压在下面了?”黑土和她聊了半天,发现天色已晚,从决斗场里清理出来的几具尸首都被抬到城主府了,“你要不要去认尸?”
“你才要去认尸,”她气鼓鼓地翻了个白眼,“我家大人好得很,只不过她撇下我先逃命去了。”
黑土被她这话吓了一跳,“那你岂不是被抛弃了?”
“你不也是?”她没好气地看着他,“不然怎么会一个人出来做小厮?”
“嘿嘿嘿……”黑土摸着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你要是晚上没地方去,就和我去揽翠苑的柴房挤一晚上吧,明天一早我就在那儿上工了,他们特地给我分了间柴房。”
看他那昂首挺胸无比自豪的样子,好像揽翠苑给他分了间总统套房一样得意。
“你可以进来,这小孩儿不行。”刚走到门口两人就被龟奴拦了下来。
“这位大哥,听说你们这儿有招小厮,我也来试试。”她理好了头发衣裳,不卑不亢地上前作了个揖。
“就你?我们这儿的小厮都得长得好看,就你这副模样,逗姑娘们开心肯定是不可能的,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我们招你做什么?”龟奴冷笑。
“小子精擅厨艺,我做的饭菜定能让姑娘们和客人展颜开怀。”她对自己很有信心,下山以来从未吃过什么好东西,虽然酒楼开得挺大,但菜式永远都是那些,毫无新意。
“好大的口气,”龟奴一脸不屑,“少罗嗦了,走走走……”
“狗子,你在吵些什么?”一个半老徐娘皱着眉扭着腰走了过来。
“陈妈妈,”龟奴涎着笑迎了上想来做小厮。”
陈妈妈扫了她一眼,立刻嫌恶地皱眉,“太丑了,不要。”
“陈妈妈,我不要工钱,只要每餐给我碗饭吃,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