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乘风其实想说你甭整这么费劲了,我说话就走,何况这身西装还挺养眼的,比什么时装偶像剧里花里胡哨那些好看多了。
他对着他背影张了张嘴,没说出口。
老同学许久不见,应该喝一点庆祝下。这话真耳熟,好像以前哪个王八蛋也说过,的确挺久没见的了,一晃又是四年还是五年。
他探头朝卧室的方向看了看,啥也没看见,抬手将晏羽酒杯里的酒往自己杯子里倒了一小半。
红酒这种高级货他喝不惯,酸涩酸涩的,还死贵,在他看来是花钱买罪受。
易乘风顺手往兜里摸烟,这才想起来一盒烟都被他就着风抽完了,光剩个打火机。
他往身后看了看,开放式厨房,平时指定不做饭,放在最显眼位置的就是一只烧水壶。
形状挺别致,壶身胖墩墩的像个苹果,叶子形的不锈钢提手高高翘在壶顶,白色烤漆细腻得像奶油,光看不摸还以为是软乎的。
易乘风接了点自来水把壶架在底盘上开烧,随手翻出手机打开购物网站搜了下壶身上那个牌子,¥8999!
败家玩意,这个能烧出两万七千年阿尔卑斯天然冰川地下水来?
他妈一个79块的不锈钢水壶烧了三年都没坏。
这个价格差了一百多倍的水壶让他的心情有点不太美好。
晏羽还是有些变化的吧,他第一眼看到他就感觉出来了,那种就算是他坐着别人站着,也依然是站着的人仰视他的感觉。哪怕他弱到连上个车都要人抱,散出来的气场还是令人敬畏和自惭形秽。
晏羽就是这么个仙气飘飘高不可攀的小少爷,以前是,现在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