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说是游玩,其用意再明白不过,官你想,这汉安楼上人流攒动,哪有那么好让他们得手。我们汉安楼的老板又非比寻常,每层都雇有护院,他们仨便是再大胆,也不敢在汉安楼上撒野。”
“你们老板是谁啊?”庄梦瑶突然好奇地问。
“姑娘,有些事还是不问得好,知道了对你也没什么好处,还容易惹祸上身。况且我这做下人的,怎敢提及老板的名讳。”一说到汉安楼的老板,有些不把旁人放在眼中的郑老大一下子恭敬起来。
庄梦瑶见郑老大不说,回答的语气中恭敬间又渗透些恐惧,点了点头,心中似乎有些了眉目。
王墨儒见二人岔开了话头后便不再有下文,对郑老大道:“郑大哥,话题扯远了,眼前这是怎么回事,你还没说呢?”
郑老大呵呵一笑,说道:“姑娘相问,我不得不答。至于眼前之事,说来实在太复杂,反正我现在也没什么事,就跟你叨咕叨咕也无妨。”
“事情的起因还得从六百年前子金国与太古国的国战讲起……(庄梦瑶心道:“眼前这么点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都要从六百年前讲起,若是旁的事是不是得从女娲娘娘捏土造人说起啊?”)那一年无忌大帝率领十八名弟兄将慕容阳成的妖魔大军赶过了乌河,从此太古国与子金国隔河遥望,互不侵犯。慕容阳成过世后,太古国的元气大伤,咱们子金国在战乱后也需要休养生息,两国之间于此时达成共识,重新修好,甚至在海面上还常有贸易往来。这最近一百年,两国之间的友好度更是达到了顶峰,两国的国王不仅常有书信来往,常常还有礼物互通,两国之间的那种兵戎相见、剑拔弩张的状态再也不复得见,两国俨然已成为友好之邦。”
“可就在六个多月前,发生了一件事,这件事的发生彻底地摧毁两国之间维持了六百多年的和平,没过多久太古国就再一次地向子金国发动了战争。战争的前几仗太古国赢的再讨巧不过,他们轻轻松松地绕过子金国最外面的防线,一直打到国都蜀峰城城下,他们攻进城里,进行了长达一日的屠城。好在子金国的卫军英勇无比,他们及时回军勤王,将太古国的大军又赶回到了乌河岸边,若非如此太古国的大军早就攻进内陆来了,哪还有这太平景象。”(庄梦瑶心道:“切,若不是有帝俊神守护,那些卫军又有什么用?算了,跟这种人根本解释不清。”)
王墨儒之前听庄梦瑶大概讲过最近两国之间的关系,以及二皇子泄露防线布局的事,此时听来便也没那么惊讶,但是他对于郑老大口中含糊说的那件事比较好奇,便问道:“郑大哥,你说六个月前发生了一件事,到底是什么事啊?”
郑老大见问,叹了口气继续道:“唉,这事说来好叫人脸红。之前我不是说过两国之间已经成为友谊之邦了嘛,这期间两国不仅维持着良好的贸易往来,两国皇室之间也经常去对方的国家走动。六个月前,太古国的太子慕容玺带着太子妃前来朝觐。咱们子金国早就得到消息,自然布置开来。”
“蜀峰城中为了迎接慕容太子的到来,上至王公大臣,下至黎明百姓都为这件事做足了准备,他们张灯结彩,安排行宫,布置街道,足足地忙了大半月。到了慕容太子进城的那天,百姓更是夹道欢迎,都要瞧瞧这位远来的太子与太子妃到底是何般模样。据说那天慕容太子在御林军重重保护下,身骑高头大马,走在预先铺好的红毯上,阳光照在他金黄色的铠甲上,显得那么光彩夺目。马是骏马,人是英杰,慕容太子坐在马上左瞧右盼,不住地跟周围的百姓打招呼,现场的百姓都觉得他的笑亲切到了极点。”
“慕容太子身后是太古国的乐手,他们吹吹打打,好似接媳妇一般,喜庆非凡。乐手的后面跟着六名太古国的使者,他们手中拿着从太古国带来的土特产,一路走,一路撒,阔绰极了。再后面,八名赤膊的壮汉抬着一乘花红小轿,轿里端坐的正是太子妃。可如今轿帘低垂,根本瞧不见太子妃长得是何模样。小轿的后面套着十余辆马车,每辆马车上都有一个大箱子,不想也知,里面装的都是给咱子金国的贡品。”
“寻常百姓能够参与这样的场面,都兴奋极了,若说还有些美中不足之处,就是他们未能一睹太子妃的风采。其实早就有消息传出,这位太子妃乃是太古国第一美人,众百姓未能一睹她的芳容多多少少有些遗憾。”
“其实老天爷对蜀峰城中的百姓还是很好的。就在太古国的使者团快要走进皇城的时候,也不知从哪里刮起了一阵柔和的清风,那清风不吹别处,单单将轿帘吹起,露出了太子妃的真容。我没在现场不敢多说大话,可据现场之人说,那些瞧见太子妃容貌的男人就仿佛是被施了法一般,张者大嘴,久久不能合拢,他们的腿,像打了石膏般,定在了原地,久久不能动弹。有位瞧见过太子妃容貌的读书人说,用倾国倾城四字来形容太子妃的容貌,都显得唐突了佳人。她美的本不是世上任何言语能形容得了的……”
“轿帘一掀即落,轿中的太子妃还是那样的从容大度,她端庄的就像一尊菩萨,只有在微风掀起轿帘的时候,整理了下鬓角。”
“太古国的大队人马陆陆续续地进了皇城,那些瞧见过太子妃容貌的人抻着脖子望着皇门,盼望太子妃能够再从皇门内出来,更是久久不肯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