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墨儒见牛二手臂中箭,心中不免有些得意。
王墨儒认为以他的这一绝技足可以让牛二倒地不起,至不济也可以阻缓一下他的脚步。哪知道牛二完全不被他的箭法所干扰,悄无声息地挨近到他的身边。
就在王墨儒精神不是特别集中之际,牛二飞身而起,一个铁肘便向王墨儒头部击来。王墨儒不及回避,下意识地也竖起手肘想要阻挡牛二致命的一击。
近距离肉搏,瘦削的王墨儒哪里是身材魁伟的牛二对手,只一招间就被牛二击飞出去好远,好在王墨儒跟他大哥冯承儒学了些近身搏击中拆力卸力的技巧,若不然牛二的这一击非将王墨儒的头骨击碎不可。
牛二一击得手,得意地笑道:“小子,就你这两下子还想跟我斗?”他见王墨儒躺在远处还未爬起身,急忙又是一个箭步跑过去,想要给他致命一击。
王墨儒身手矫健,又没受什么重伤,不待牛二赶到,一个鲤鱼打挺已经站起身来,怒道:“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妄徒,今天非杀了你给二哥报仇不可。”。
就在王墨儒刚站起身子之际,只听“嘭”的一声巨响,不远处那燃烧着的烈火中如爆炸般发射出一团红红的火焰。那火焰足有一人般大小,打着转地向王墨儒这边滚来。
牛二夹杂在火球与王墨儒之间,也听到了身后的那声巨响,他不求伤敌,先求自保,自然而然地回过头来,想要瞧瞧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牛二一回头间就瞧见了那个巨大的火球直奔他们这边而来。牛二不虞有他,以为是河源村的村民见到有人为他们出头,不免落井下石,想要算算与他往日的那些梁子。
可是牛二再一瞧,见到众村民都离那火焰远远的,转念一想,才知不对。那些村民既没有可以发射火球的装置,其中又没有能力者,这么大的一个火球,他们如何能发射得出来。牛二心中不免有些惴惴。
牛二看准火球的来路,只一闪身便让火球擦着自己身子过去了。
此时王墨儒早已站直了身子,他见那火球来得蹊跷,也不敢大意,早早地躲到了一边。那火球余势未歇,经过王墨儒身边,又滚出三丈有余,这才停歇。
火球随着它自身地不再滚动,其身上的火势也在逐渐地减小。极微的火势下渐渐地露出了一个拥有着曼妙身材的少女,只可惜这一切王墨儒并没有瞧到。
牛二见那火球只不过是微不足道的一个小插曲,也不再理会,将全部心思又转移到王墨儒身上。
只见牛二撇撇嘴道:“人不大,口气倒不小。别说杀了我,今日你若能活着从河源村走出去,我牛二便妄在河源村待了这几十年。”牛二越说越是自负,对王墨儒恨恨之情也越是强烈。牛二刚说完话,便提着两个钵大的拳头,又向王墨儒冲了过去。
王墨儒也知道:今日他与牛二对决,绝不仅仅是分出胜负那么简单,二人之间还夹杂着一条已经逝去的生命。他要报仇,他一定要报仇,他绝不会放任杀死他二哥的人还存活在这世界上,只要有一丝机会,他便要置牛二于死地。
这一仗,他不能输。
不仅如此,王墨儒还知道:倘若他真的输了,就像牛二所言,牛二绝不会放他活着离开河源村。
不能输,这一仗,他决不能输。
王墨儒见牛二再次奔来,不待他靠近,一箭又向他射去。
可是就在王墨儒从箭篓中抽出那支羽箭的时候,他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如今箭篓中的羽箭渐尽,如果自己在全部羽箭都射完的情况下还赢不了牛二又会怎样?
平日里王墨儒出外打猎,一篓箭足够他用。对于羽箭他从不知节省。
王墨儒也从来没遇到过这种状况,他殊少有与人对敌的经验,那些腾挪跳跃、近身肉搏的功夫都是他大哥、二哥教给他的。可自从两年前他大哥离开楚川镇,外出游历,他二哥开了那家小赌坊之后。这些招式就没有人再教给他,也没有人再陪他一起习练。王墨儒仗着天资聪颖对于这些招式还没忘干净已属难能,仗着伸手矫健与牛二的对敌中还未落于下风。
可这远远不够,王墨儒心里也清楚,一旦没有了弓箭的支撑,自己面临强大的牛二会毫无胜算。一定要节约每一支羽箭,王墨儒在心里暗暗地道。
王墨儒正想着,牛二已奔到近前。他跟牛二交手了两次,仗着自己的聪慧掌握了些对敌的诀窍,其中最重要的一点便是绝对不能让牛二靠近自己的身边。
这边王墨儒掌握了其中的诀窍,对于少年时天天与人厮打的牛二来说,发现王墨儒身上的破绽与可乘之机更是轻而易举。王墨儒单只弓箭厉害,若是近身对敌,牛二有信心在三招之内就可以将他打得爬不起来。
可要想近到王墨儒身边还真不是一件容易事。牛二不住地变动身形,试图接近王墨儒。
王墨儒丝毫不给牛二机会,他不停地奔跑,不停地回退,甚至不惜远兜圈子,只为了可以离牛二远一些、再远离他一些。
王墨儒几乎一天没吃东西,再加上一夜又没怎么安睡,体力自然比不上牛二。好几次都险些被牛二捉到,好在他随机应变的能力较强,每到危险时刻,凭借着自身的聪慧都能化险为夷。
王墨儒见牛二步步逼近,“嗖”地又射出一箭,他也不管那箭是否能命中牛二,伸手便向身后的箭篓摸去。王墨儒这一模之下才察觉出来,箭篓中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