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墨儒见哥舒寒说这话时成竹在胸,丝毫没有为庄梦瑶担心的意思,不禁问道:“兄弟,你说这话恐怕有些……梦瑶姑娘是咱们的好伙伴,如今她额头上总有这么个图案时隐时现怎么就不值得担心呢?”
哥舒寒听了一笑道:“大哥先别急,我这么说自然有我这么说的道理。都说离照生性好色,liè_yàn无算,或许他只是瞧上了庄姑娘的美色也说不定。你想啊,若是那样,庄姑娘不禁无性命之忧,倘若她遇到我们还能有一位强力援助呢。”
王墨儒想起初遇离照时的样子,果真如哥舒寒所说,若不是自己识破了离照的阴谋,一再以性命维护庄梦瑶,恐怕她的清白早就被离照玷污了。
王墨儒一想到离照,便有些愤愤,不仅因为他将自己弄得半死不活,更因为他把杀害自己二哥祁继儒的牛二给弄“没”了,当然他对庄梦瑶的不怀好意也让王墨儒很不舒服。王墨儒想到这些,狠狠地道:“早晚射下你这只坏鸟。”
哥舒寒见王墨儒恨恨不已,赶紧劝他道:“大哥喝多了,赶紧回屋去睡吧。”
王墨儒不胜酒力,也真感觉头有些晕,当下向哥舒寒与无名摆了摆手道:“好,那我回房去睡了。”他说完便真回房了。
哥舒寒见王墨儒回屋,又转头对无名道:“朋友的兵器不像凡品,是从哪儿弄的?”
无名见问,坐起身一跃从房檐上跳下来,走到哥舒寒的身边道:“我对大家没什么恶意。不过我的身份你就别费心了。”无名说完,拎着手中的酒坛也去睡了。
哥舒寒见众人尽去,这小院又恢复成了往日的宁静,用力地伸了伸懒腰,想到明天就要离开,还真有些舍不得,望着这院中的一花一木,两滴清泪从眼角中流下来。
淅沥沥的小雨下在鹿林书院的小院中,此时正是卯时初刻,天还未亮,王墨儒宿酒未醒,躺在床上睡得正浓,迷迷糊糊地听见一阵阵轻轻的敲门声从屋外传来。他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情况,翻身而起,跑到了门后也轻轻地问道:“谁啊?”
“你先开门,我再跟你说。”庄梦瑶在门口轻声道。
王墨儒听出门口是庄梦瑶,将房门打开一条缝,凑过一只眼睛,见庄梦瑶撑着一把油伞,已打扮得利利索索,丝毫没有昨日的醉态,问道:“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叫你快起来,咱们要启程了。”庄梦瑶说道。
“这么早?”王墨儒说着瞧了瞧天又道:“你确定咱们要冒雨赶路?”
“冒雨赶路又怎么了?我一个女孩子家都不说什么,难道你个大男人还会怕淋雨?”庄梦瑶嘲笑王墨儒道。
“我怕什么?我不是担心你嘛!既然你说赶路咱们就赶路好喽。”王墨儒说道。
“你小点声,别吵到大家。舒寒大哥说不想惊扰到学生们,要咱们悄悄收拾行装,悄悄离开。”庄梦瑶嫌王墨儒说话声音有些大,吵他道。
“好,那你先回房等我会儿,我收拾收拾就来找你。”王墨儒轻声道。
庄梦瑶听说,一扭身说道:“谁等你?你快着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