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驳道:“就你这皮囊,还好意思说我?”
“别这么认真,老夫我不过是来讨两杯小酒喝喝罢了。”
“我这酒啊,还真不易喝,若不是因你是老酒友,也许,你就尝不上了。”老胡边说边走向酒坛,为老场主取了梅花酒来。
这会,屋外的小童来报信,老胡将酒杯轻缓放下,不紧不慢的回道:“你暂跟那人说老朽不在。”
“徒儿知道。”
诺儿望着那渐行渐远的小童,一脸不解的问及老场主,道:“爷爷,那个公公为什么不见人?”
听罢这话,不待老场主回话,老胡截在了前头,回道:“公公不是不见那人,公公只是还有你们要接待,怎么也不好抛下你们,去接其它人。”
“我们可以等的,我额娘告诉过我,急人之所急,这窗外眼见就要下雪了,那人定是有急事才会冒着这雨雪而来,公公还是先些去见那人吧!爷爷,可以么?”
说罢,诺儿乖巧的望着老场主,老场主笑道:“爷爷这酒可以一会再喝。”
得到允诺,诺儿笑着看向了老胡,老胡被这双认真的眼睛望着,委实过意不去,便唤住了小童,道:“且叫那人稍等。”
见老胡走远,老场主揉了揉诺儿的小脑袋,道:“你这娃儿。”
十分宠溺,而后又在得到了老胡的允许下,带着燕儿在这庄院四下参观。
正巧到了院门正,看到了来人,那一袭黑色狐裘,威风凛凛,眉目锐利,私下对着燕儿道:“我们还是快些离了这里,勿扰了公公接待客人。”
燕儿望着那人,又看看诺儿,眸中泛起紧锁,又不好胡乱做臆测。
便允了诺儿道:“我瞧庭院里正好有初冰融水流过,爷爷说这是极好的养生水,你们,我们来人屋下,又双手空空,委实不好意思,这下去帮忙打打下手,也算是一些回报。”
这是甚好,诺儿应允着,便朝着庭院而去。
离渊在庄院待酒好的第二日,发觉自己随身带着的凤头钗不见,他急忙四下寻找,寻到了庭院,找到了那被冰封住了的凤头钗。
他试着用剑劈开这冰,奈何,一夜过去,冰块委实厚重,又生怕用力毁了凤头钗,正自烦恼时,来取水的诺儿见着这人,怯怯上前,道:“这位大人可是遇到困难了?”
听得奶声,离渊回身望了去,入眼的是这个生得十分俊俏的男孩,与那日接他的小童不是同一个人,正自困惑,诺儿看见了他身前的冰块与冰块内的凤头钗,他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于是回身朝膳房走了去,离渊还不及回应,诺儿便是回来了,见他手中拎着盐罐,他好奇的问道:“这是要做什么?”
“一会你便知晓了。”
好一会过去了,只见冰块慢慢化了去,离渊委实看得欣喜。
待他取回凤头钗,紧握于身前时,诺儿起身便欲走,离渊唤住了他,从袖中取了颗从大都带来的明珠子,欲放到诺儿手中。
诺儿拒绝道:“我娘对我说过不能强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想要,就自己去努力,大人还是收回它吧!”
“可,你正好解了我的难题,这是你应得的。”
诺儿终究是摇头而去,待诺儿走远,离渊目送他,赞叹道:“这是哪家的小孩?竟是这般聪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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