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丑事一夜就传了千里。
这下算是彻底解决了婚姻危机。估计三五年之内没人敢和他再提亲事。
莫名其妙成为活王八的舆论主角,赵仁虎纵然脸皮再厚,心里也不舒服。
真是没有实力就没有话语权,人家欺上门来,他还不敢还手一二。
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
第二天,赵老头找到赵仁虎,苦口婆心地道:“你就接受了她,也不值什么。人家条件好,我们条件差,金窝草窝的区别,吃点亏并没撒。村里好几个讨过婚嫂(注:结过婚不是头婚的女人)的男人,人家还不是照样过,儿子生一大串,什么香炉脚脚都有了。等你以后活到我这个岁数,你就知道,女人只要能生儿子,是不是chù_nǚ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赵仁虎忍无可忍,“爸,你就别异想天开了。你想让我当后爸,人家还不愿意呢。丢了这么大的丑,但凡有点自尊心,也要和陈家撕罗几回。你倒好,还想和人做亲家呐。你是非要往你儿子头上栽绿帽子啊。”
赵老头沉默了一会儿,“你是年轻不知事。这上头吃吃亏,以后日子就好过了。胳臂拧不过大腿,谁叫你爹我没本事呢。”
赵仁虎难有好口气,“咱没本事就别想有本事的事了。踏实点好吗。看昨天陈丽和那知青的情形,人家的婚事准成。哪有我什么事儿啊。我难道还要送上门给人作践啊。”
赵老头心里那点希望就被说没了。
不过他当然是生气的,“行吧。你心里不舒坦,以后就干一番事业给人瞧瞧。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只要你能干,这口恶气自然就出了。现在千万别意气用事,别整事把人彻底得罪了,到时候吃不了兜着走!”
原来你老过来劝我的目的是怕我闹开,人家搞你哟。
赵仁虎当然不会闹翻,人家那一大家子人,他一单个子,傻了才硬碰硬呢。而且为了这种小儿女情事结仇,太也无聊。
面子上还做的足足的。
“没事。我理解。小姑娘嘛,都是喜欢文化人。我这种大老粗就别想癞蛤蟆吃天鹅肉了。我脸皮厚,过了这段时间就过啦。反而是陈丽,人言可畏,得赶紧把婚事办了,免得惹人笑话。”
赵仁虎越大度,陈书记心中就越愧疚,欺负一个小子,到底不是一个老爷们干的事。
“你是个好的,你比蒙俊生好。陈丽是被花言巧语蒙蔽了双眼,她以后一定会后悔。我对不起你,无缘无故把你牵扯进来。以后你遇到什么烦难事,尽管来找我。我虽然官小,但大小是个官,总能帮上你忙的。”
赵仁虎还得赔笑脸,恭敬地将老头儿送走。
真是霉起了冬瓜灰!
村里人眼神就怪怪的,当面问的倒少,可那同情的目光委实让赵仁虎无语。他是个男的,搁这种事过了就完结了,能有什么值得同情的。反而是那陈丽,不知道要被人唾骂几十年。
想到这个,赵仁虎郁闷的心情终于好了点。
赵仁武走路生风的样子,看得赵仁虎更是无语。关他鸟事啊,得意个屁。
在舆论的海洋中,赵仁虎终于游到了秋收结束的彼岸。他松了长长的一口气,收拾行囊,一溜烟往村外跑了。
暂时还没接到工程,赵仁虎在镇上闲了几日,就有人上门来买房的事了。
“我暂时不考虑卖房,租房可以。”
“租房啊,这个地头租金便宜,不划算哦。”
赵仁虎笑道:“都是懂门道的人,就不说虚话。我的房子一间五十平,大小正合适上货摆铺子,要么装修装修,前店后住也可以。租金少了这个数,那就免谈。这个价够便宜吧。”
来人惊了一大跳,“五十!?”
“是的。租金不月付,按年付。”
“那不是一次性就六百,你怎么不去抢哟。”
“你情我愿嘛。你不愿意我也不强迫呀。”
“镇上最贵的铺子租金也就五十,你这里好偏,哪里能拿这个价。你看少一些可以吗。我租得久,一租就五年。”
赵仁虎坚定地笑,“不可以。你乐意租五年,我还不乐意租五年哟。现在租金五十,一两年过后那就要翻倍了。除非房租随市价来,否则我是不会把房子长租哒。”
“你这房子现在的卖价也不过七八百,你也敢喊这么高的租金,小心最后都租不出去。”
“那你去周围问问呗,看能不能七八百买个铺子。”
文件都已经下来了,此时房价不涨,要等何时?周边铺子的房价都大几钱了,几百块买个角落差不多。
更何况现在房子还不那么敢在市面上流通,除了租房,谁敢大张旗鼓地卖房子。
就是想买,人家那也不得卖。
要不是他把本钱都投在了房子上,兜里实在缺钱,这个租金他都还不乐意呢。
赵老头消息再不灵通的人都知道了,他儿子要发大财啦!镇上可以开铺子做生意,不用走黑市了,房子要涨涨涨,涨了!
赵老头一边狂喜,一边无比庆幸自己没来得及卖镇上的房子。
能干的好儿子啊,他这运气简直逆天啦。
他家有十二间日进斗金的铺面啦!哈哈哈哈!有钱啦,让陈书记和陈丽都见鬼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