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正大摇大摆的坐在门口的条凳上,边上还有个岁的小男孩,两人正狼吞虎咽地啃着馒头。
“奶奶,我口感,我要喝水。”
“喝啥水!忍着!咋这么不懂事呢,肚子里灌了水还能吃的下馒头?快吃!吃完再让他们拿,小气巴拉的,给馒头都不痛快,还一个一个给,也不知道都端出来,有这么招呼长辈的么!”
黑瘦老婆子狠狠地又咬了一口,瞥眼瞧见刚溜达回来的杨五花和杨小花,也不理会,继续闷头啃馒头。
杨五花抱起小花儿进门,看见黑子,便问道:“谁呀这?在门口又吃又骂的。”
“啊?这不是你什么亲戚家奶奶吗?”黑子也是一脸懵。
“瞎说,我家哪来的亲戚,还奶奶哩。”这会轮到杨五花一脸懵了。
“啊?是她自己说的啊,还说那小孩是你什么弟弟的,一进门就要东要西的,恨不得把铺子里的东西都搬走……”
“什么?!”杨五花一听就炸了:“还拿东西?都拿啥了?这肯定是上门骗钱的,你都给了?”
“没,哪能呢!”黑子顿了顿,又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不过她又哭又闹的赖着不肯走,还说是什么几天没吃饭的,又说什么自己开着铺子请着伙计也不帮衬自家亲戚,我们怕她太闹腾街坊看了不好,就给了她两馒头,你放心,那馒头钱我出我出……”
“那到不用。馒头事小,闹事儿可不行,我出去看看。”
“嗳,你等等。”黑子一把拉住杨五花,又道:“你可得当心些,你瞧见没有,斜对面那家,还有那边那户,都特地搬了凳子出来坐在门口做针线呢,时不时的就抬头往这边瞧,我看呐,做针线是假,看热闹才是真……”
杨五花出门一望,果然。
“你们谁啊?这么坐在门口不是妨碍人家做生意吗?又不是官府门口的大石狮子。”
黑瘦老婆子原本正在干吞馒头,被杨五花这么突然一吼,顿时那口馒头不上不下的,卡在喉咙里,又是咳嗽,又是锤胸的,摇晃了老半天。
那几位原本就等着看热闹的,一见有事发生,呼啦一下,都围了过来。
“哟,老人家这是咋地啦?看着怪难受的,莫不是病了?”说话的是住在长风街靠近长平街街口的姚氏,虽然这话听着像是在询问黑瘦老婆子,但却是对着杨五花说的。
杨五花两手一摊,一脸无辜的说道:“我也不知道这老人家是咋地啦,我一出这铺门她就这么突然锤起胸来了,呀!该不会是故意想把自己锤得吐血,然后上门讹诈吧?”
“不会吧……”围观群众看看杨五花,又看看黑瘦老婆子,再看看杨五花。
此时,黑瘦老婆子终于缓过气来,扫了一遍众人,最后目光对着杨五花,指着她说道:“好你个死丫头,说话这么恶毒,这是要咒我老婆子呢……”
“你才恶毒呢,一张口就是个‘死’字……喔,我知道了,该不会真的被我猜中了吧?你看里面的小哥儿好欺负,想赖在铺子门口诈死是不是?好讹一笔钱是不是?怪不得呢,一张嘴就是死的,原来是谋划很久了……”
“你个胡说八道的贱蹄子,看我不撕烂你的嘴……”黑瘦老婆子刚一抬手,还没来得及甩出去就见一只大黑狗“嗷呜”一声,浑身竖着毛,挡在杨五花面前。
黑瘦老婆子麻利的倒退六步,这才开口说道:“这是我家的铺子,只要我一开口,这里面的东西都是我的,我需要讹诈吗?”
杨五花一听,便道:“原来如此,这倒是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