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杏树下的人三三两两的散去。老翁步履蹒跚的往家中去。他有所不知的是除了刚刚的两个皇家儿女,连偶然经过的那位僧人也并非是一位普通人,而是跟随云霄宫上仙吕子良修行的弟子。
听完老翁的故事,僧人对着虚空做了个长躬。
山村平静祥和,两旁都是疯长的庄稼地。僧人目不斜视的走向银杏树。直到立于银杏树前半寸之处停下了脚步。
“事情查清楚了吗?”
“怀乡这里一无所获。我再去郯城探查一番,不过暂时还是不知晓那位仙人的出身所在。”此时回话的正是刚刚的僧人。不过他现在正对着银杏树上一道残影在回话。
“算了。”那道残影的言语间有一丝黯然,道:“我早料到你会无功而返。毕竟那样特别的存在......怎么会如此容易就知道由来呢?”
僧人斯无形是吕子良在人间比较信任的弟子。虽然他一向对上仙吕子良恭敬有加。却还是不懂吕子良非要让他探查那位的出身的用意何在。毕竟那位叛逃的女仙在八年前郯城的一座山上魂飞魄散了。难道知道那位女魔头的出身有那么重要?不过是一个早就烟消云散的女魔头,也不知自己这位上仙师父何故如此上心,听闻怀乡出现这位女仙的一丝魂魄之力就忙不迭的派他前来打探。
“我还是亲自前往怀村一趟吧。”吕子良看出了斯无形心中所想。默然道:“听闻前朝皇帝赵毅死的时候曾经焚烧了十四万的藏书。色瑾师尊说在其中可能还藏着大道法的残卷。你去探查这件事情吧。这也与你修行有益。”
斯无形喜上眉梢,得令后就随即赶往皇宫求取那大道法的残卷。
吕子良陷入了沉思。其实这世间同时存在魔界,人间跟仙界三重世界。作为普通百姓当然不知道他们的存在。只有在西魏都城长安有些世间大族才会知道这其中的奥妙,也会修习些仙法。不过怀乡这个地界儿是万万不该出现那一抹熟悉的魂魄之力的。难道真的是那位故人?倘若真是那位故人,小九也能放下执念就是再好不过的了。
吕子良皱眉道:“眼下还是要先去怀乡看看了。”
八年前女魔头死的时候南越的百姓可是大快人心。
“听说女魔头死了。那个无恶不作的女魔头也有这一天啊!”
“早晚的事情啊!我早就预料到了。听说她是自己结果的性命,也算是做了唯一的好事!叫她做叛徒!该!”
“就算她不死还能怎样?又不能再次祸害人间啊?听说是新继位的那位天帝大人下的命令。”
“以后孩子再也不用怕的夜里啼哭了。”
......
女魔头自毁仙身的那一天山上一片火光,山脚下的村庄却并未受到波及。随着时间的流逝人们逐渐忘记了这个山上曾经发生过的一切。忘记了那个丑陋嗜血杀人如麻的女魔头,孩童开始正常的玩闹,甚至有些大胆的孩童爬上了那座山,去采集可以卖到城里的野茶。
一如既往的平静持续了八年。可是今日吕子良也不知是天公有多么不凑巧,待到他赶到村子的时候里面已经是空无一人。甚至在村头的那颗银杏树下还倒着一位老翁的残影,双眼圆睁。吕子良连忙俯身念往生咒。
他心中升起一丝疑惑。难道刚刚斯无形所见到的一切都是精怪作祟?他拿出幻仙镜,仔仔细细看着刚刚在镜面上发生的一幕。
还是那颗银杏树,那一位白发苍苍的老翁和周围围着四五个孩童。却无形的给吕子良一种阴沉的压迫感。果然!仔细观察后吕子良发现这村民们都没有影子照射在地上!
难道刚刚斯无形所在所看的一切都是幻象?想到这里吕子良不寒而栗。幸亏刚刚赵乞延赵安两人身上带着真龙之气,不然定然会被此等邪煞侵蚀身体化为一摊血水!
这是何人所设立的幻境或者说是他人所构建的梦魇?村中本该安宁度日的人为何会成了亡魂?
吕子良连忙收回幻仙镜,这可是他专门朝东皇天帝要来的宝贝,若是丢了他几条命都不够赔去的。
从腰间的葫芦里点了清水出来洒在地上念动法术,果然在他眼前出现了一个漩涡。
吕子良双眼微微眯着,他人梦魇啊......
他倒要仔细看看,也许可以从此人的梦魇中找到村民尽数死亡的关键!
进入梦魇的那一瞬间,吕子良就看见一片血光,一个小女孩双手是血在不停的往前奔跑。
“快逃啊!妖物!”
“她是妖物!不然她为何通体雪白?”
“是不是魔界的魑魅魍魉来啦?不要杀我!”
“啊!妖物要赶来了!她定是雪妖!专吃人心肺的雪妖!”
火光中一个巨大的头颅慢慢靠近,红色的泛着血光的眼睛犹如灯笼,霎时间将黑暗的夜晚点亮。
凸凹的青色血管布满全身,看起来恐怖之至。头发在不断的生长,犹如源泉一样连绵不绝,又好似蛇之足,不断侵蚀着四散奔逃的身躯。
暗夜里的村落,不似往常的平静安宁。一片的破败景象。东家房屋尽数倒塌,西家儿女不断啼哭,凄凄惨惨。
“救我!张老伯!救我!”
昼颜使劲的向前跑,她怕极!
可为何大家回头望见她的时候表情如此惊恐万状?为何大家望见她的时候加快了步伐为何她在他们的眼里看见的尽是对她的恐惧?
昼颜是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她不懂更不解,不解平日里对自己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