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李实匆匆离开深州赶往衡水县,录遗考试的成绩随后便被贴了出来。此次参加考试的共有五十二人,成绩不论排名,通过考试准许参加乡试的有十三人,加上去年科考时的前三名,此次深州参加乡试的生员共计十六人,赵彦也在其中。
还有一个月零几天便是乡试开始的时间,李夫子建议赵彦提早赶去京师,因为整个北直隶参加乡试的生员、贡生、监生很多,如果早些去还可以选一座离贡院近些的客栈落脚,赵彦想到去年去府城参加院试时找不到客栈居住的情景,很明智的采纳了李夫子的建议。
深州到北京城近六百里地,坐马车要十天左右才能到,张文渊同样通过了录遗考试,他对于参加乡试并没有经验,赵彦与他一说,他便欣然同意与赵彦一起,提前赶去京师寻找落脚之地。
需要准备的东西不算少,换洗的衣物,用惯的笔墨,还有一些必须的书籍,赵信与管家王安零零总总整理了大半天,才总算为赵彦准备好了行囊。
第二天便要启程赶往京师了,入夜后赵彦早早便洗漱完毕准备休息,马车已经联系好了,赵彦与张文渊两个人各带一名随从,从深州到北京城的车资共计是三两银子,据说赵信直接给了那名车夫五两银子,只求他能在路途中对赵彦多加照拂。
外面的天已经黑了,家中各处除了必要的地方还有烛火灯笼外,其余地方的烛火已然尽数熄灭,整个宅院中此时一片静谧。
赵彦躺在床上半睡半醒之际,隐约中觉得有人进了自己的屋子,随后不等他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来查看,便感觉一具泛着丝丝热气的娇躯钻进了自己的薄被里。
一丝栀子花的清香钻进了赵彦的鼻子里,很熟悉,所以赵彦猜到了来人的身份。
“你干什么?”赵彦身上只穿着一条找人定做的纯色沙滩裤,他能充分感受到旁边娇躯散发出来的热力与本身的柔软。
李筠身上只穿了xiè_yī亵裤,她没想到赵彦晚上睡觉会近乎于什么也不穿,只是如今木已成舟,她却是不想再退回去了。
“我……那个来了,这次肚子好痛。”李筠闭着眼睛,低声说道。
此时赵彦已然睡意全无,屋中漆黑一片,虽然他并不能看到李筠羞红的脸,却能感觉到此时李筠的反常与局促。
“你……不是要过了月初那几天才来吗?现在提前了?”
李筠声如蚊蚋的嗯了一声,接着将身子向赵彦的方向挤了挤,两人更加的亲密无间了。
赵彦这具身体已经十六岁,该发育的地方已经发育的差不多了,此时被李筠这么一刺激,有个地方便不受控制的伸展开来,不过好在赵彦是仰躺,虽然被子鼓起了一个包,李筠却看不见。
“那你跑到我床上来做什么?”赵彦努力压抑着自己心中的yù_wàng,身子向墙那边挪了挪。
李筠打蛇随棍上般的跟着挪了挪,两人依旧保持亲密无间的距离,随后李筠飞快的睁开眼睛看了看赵彦的脸,却只能看到一双在黑夜中依旧明亮的眼睛。
“我……我也不知道……”李筠结结巴巴的说了几个字,却是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而赵彦的肩膀已经碰到了墙壁,他已近乎于退无可退。
赵彦没想到自己两世为人,到了此时此刻却如此被动,他有心扭转此时的尴尬局面,便伸出一只手,在被子里摸索着放到了李筠的小腹上。
李筠的身子明显的颤抖了一下,不过她并没有扫开赵彦的手,而是任由赵彦充满热力的手在自己的小腹上轻轻揉动。
过了好一会儿,赵彦呼出一口热气,问道:“还疼吗?明天记得去镇上找钱大夫开几剂汤药,要不然可能会落下病根。”
李筠闭着眼睛,她能想象到与自己咫尺之隔的那双眼睛正在看着哪里,但是她不敢睁开眼,如今她已越来越害羞了。
片刻后,李筠轻声答道:“好多了。”
赵彦的手并没有撤回来,在黑暗中适应了好一会儿,他隐约中能看清李筠精致的面庞了,她的眼睫毛微微颤抖着,似乎正在隔着薄薄的眼皮窥视自己。
“那你今晚还回你自己的房间吗?”赵彦索性侧过身子,让自己面向李筠,今天这个小丫头似乎沐浴过,身上还残留着玫瑰香皂的味道。
李筠能感觉到赵彦的动作,她紧张的一动也不敢动,等发觉到赵彦并没有进一步的举动,这才说道:“我房间里的被子被我不小心弄湿了……你下面是什么?好像是一根棍子,我帮你把它扔下去。”
赵彦闻言将后腰紧贴墙壁,慌忙道:“不用,我自己来。”
温香软玉在怀,却什么都不能做,甚至连睡觉的姿势都不能随意变换,赵彦在黑暗中无聊的四处观望,他知道明天自己肯定会顶着一对熊猫眼上路。
此行前往京师参加乡试,赵彦带的随从便是李二,他是南庄李家的家生子,年初的时候由赵彦点头,将他以及李筠的贴身丫鬟小香儿招进了家里。
李二今年二十六岁,身形匀称,体格健壮,据说曾经跟着李家的护院学过武艺,等闲三五个壮汉难以近身,所以李应秋才会安排他来充当李筠的长随。
原本管家王安准备跟着赵彦去的,不过家中许多事都需要王安操持,所以在李筠的默许下,李二毛遂自荐,充当了赵彦此行的随从。
走在州城街道上,赵彦打了个哈欠,然后对身后挑着行囊的李二问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