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佩瑶也在,他倘若说自己不愿入赘,唯恐她这般心思细腻的女孩子多想,只好打落牙齿和血吞。郭煦阳素来小肚鸡肠,被佩玉抢白一番自然不会就这么算了,他见谢观白在擦拭好逑剑,便拔出腰间的玄蝠剑。
“谢兄,家父一柄铁剑成名,而你神剑门也是以剑术成名,不如我们切磋切磋?”
“不了,铁剑先生威震四海,我谢观白哪里敢造次?”谢观白礼貌地拒绝他。
郭煦阳见他这般,自然是以为他当真怕他,自是再次逼迫上去:“谢兄,这不关我爹的事情,你既是方姑娘的夫婿,而我又正在追求方二小姐,你我切磋切磋博美人一笑又何妨?”
谢观白皱了皱眉头,叹息道:“如果我娘子喜欢看剑术,我私下里使给她看看就行了,不必非比剑不可。”
“谢兄,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肯为方二小姐一战,难道你不肯为了方大小姐拔剑?”他这么一说,佩瑶脸上忽然生出一抹艳色,这抹艳色给了他极大的鼓励,于是郭煦阳不管他如何推辞都势必与他一战。而佩玉则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谢观白,就算真的打他不过,气势上也不能输,大不了被他揍一顿好了。
缩头缩尾真不是男人!
“谢兄——”他下面的话还没出口,谢观白已经面露难色地说道:“郭兄,我不肯拔剑着实是因为怕伤到你。”
“你——”郭煦阳大怒,佩瑶也咬牙切齿地跺了跺脚,谢观白潇洒地从石头上站起来,手拿好逑剑淡淡叹息道:“你既然非要我出手,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郭煦阳见他站了起来,不等他站稳,一招白虹贯日倏地刺了出去。
这招他自信谢观白躲不掉,因为这一招他已经练了千百遍,当年铁剑先生也夸他这招练得有几分火候,放眼江湖也算得上极为精妙。
所以他一出手就是必杀的一剑,更兼佩瑶在场,他更要给她一个好印象,他仿佛看到谢观白在自己剑下求饶,更仿佛看到佩瑶红着脸对她投怀送抱。
谢观白并没躲闪,他仿佛看到谢观白血染玄蝠剑的场景,他心中十分激动。
可是这无与伦比的一招刺到一半,他发现谢观白的剑尖已经点在他的喉咙处,他压根没看见他的剑招是什么,甚至没看到他如何出的手,他只知道倘若他的剑再往前一点点,他的喉咙就要被谢观白手中的剑刺破。
郭煦阳只觉得自己的脸皮被好逑剑刺的破碎,只直愣愣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耳中听到谢观白的无奈的笑语:“佩玉,我总觉得人要少惹事,我本来是真的不想出手伤他的面子。可是你看他那架势,仿佛我不戳他一剑就灭了他满门一般苦大仇深,我是被逼无奈。”
谢观白并没有伤他半分,可是他这一番话却比他的剑更刺入人心,佩瑶跺着脚气呼呼地跑开了他也没注意,只是看着谢观白拉着佩玉一边说话一边离开。
“我输了。”他喃喃道。
……
“嘿,你这么厉害,为何躲躲闪闪的不直接和他比武,反倒像怕了他一般。”佩玉虽然高兴,可是仍然要抱怨一番。
“打脸嘛,自然要让他凑上来求着打,这样打的才疼,才痛快,这两人欺负你这么多次了,我帮你出口气你还说我不该了?”谢观白没好气地回她。
谢观白给她找回面子,对佩玉来说,自然是有用之人,于是她立马服软道:“夫君,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不要生气嘛。”
“行啊,你求我!”谢观白贱兮兮地笑。
“求你个死人头!”佩玉见他得寸进尺,直接给他一连串的白眼,然后气势汹汹地走了,谢观白只好在后面一遍摇头苦笑,一边唉声叹气:“哎,人心不古,世道不公,狗咬吕洞宾啊!”
佩玉立马回头气势汹汹地瞪着他,他既然不能把佩玉那双可恨的眼珠子扣下来,就只能认怂贱兮兮地追上去温言软语,然后看着她得意洋洋一脸“这还差不多”的贱表情,内心哀叹一句:自作孽不可活,唯女子小人难养也。
一年的时间,佩玉和谢观白学武也学的差不多,这么些日子佩玉终于把“拏云身法”练得差不多了。
她再一次再他面前演示完一整套功夫,便得意洋洋地炫耀:“怎么样?本小姐天分高不高?”
谢观白一口老血几乎要喷出来,他寻思半晌,然后昧着良心告诉她:“不错的,这套身法倘若郭煦阳来练,或许得两年。”
佩玉听他这么说自然走过去拉着他的手臂,挨着他边上糯声问:“相公,你呢?几年?”
谢观白想了想。
“两三天吧,忘了。当年连同拏云十八式,拏云剑法一同学的,学了十来天感觉差不多就没再练。”
佩玉噘嘴道:“我可不信,一定是你自幼苦练,一直到今日才有所成。”
谢观白笑道:“这不过是这几年才开始练的,小时候我顽劣的紧,不肯习武。”
“为什么后来又习武了?”
谢观白不再言语,神色却渐渐黯淡下去,只幽幽道:“大概形势所迫,火烧屁股的时候不得不自我解救一下。”
带佩玉再问什么火烧屁股,谢观白便笑笑,说什么“被爹爹打,想着武功好点就不怕打了”,什么“被隔壁小明打了,然后卧薪尝胆苦练三年终于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