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玉的鱼钩再一次飞向谢观白的时候,谢观白早有准备,手指微一用力,就这么轻轻一拉,佩玉受不住这样的力道,立时被拉的随着鱼钩扑向谢观白。
“啊!啊!啊”伴随着方佩玉见鬼一般的惨叫,很快佩玉发现自己扑在谢观白身上。
“方姑娘,为何偏偏这么喜欢我?”谢观白温柔地冲她微笑,只笑的佩玉鸡皮疙瘩暴起,脸色铁青,头皮与腿脚一并发麻,几乎站立不稳。
“见你的鬼去!本小姐何曾喜欢你?”
她还欲发怒,谢观白已经丢掉她手里的鱼竿,轻轻一拉佩玉便倒在他怀里。
他静静欣赏她这副表情,待见她怒火渐渐平息心跳渐渐不受控制,脸色也由铁青慢慢转化为红晕。
谢观白会心一笑,佩玉却不争气地一颗心突突突直跳,自己没来由害羞起来。
此刻只想迅速逃走,以免自己丢了气势。
佩玉红着脸,小声说道:“放开!”
佩玉想要逃走,谢观白却并不许她离开,于是佩玉瞪大眼睛看着谢观白闭着眼就吻了过来,只吓得她惊慌失措肝胆俱裂。
谢观白吻了她,佩玉出乎意料地没有一巴掌直接甩过去,而是红着脸轻轻从他怀里挣脱,默默走到一边捡起鱼竿安安静静钓鱼,再也没有把鱼钩丢的满天飞。
成亲的那一日,方府熙熙攘攘,尽是名流。有江湖豪杰,也有一方富翁。甚至佩玉相亲过的郭煦阳也跟着他爹铁剑先生郭明之过来了,还有知府大人的儿子李天奇以及其父李正峰,只是李天奇虽是知府大人的公子,可是其颐指气使的气派却比知府大人大多了。
佩玉见他仍然用鼻孔瞪人,看着就来气。谢观白也是皱了皱眉头,佩玉小时候曾经被李天奇带人欺负,便是他解得围,只是佩玉自然不晓得当年给她解围的就是今日即将与她成亲的人。
方劲松在大堂陪客,二叔方劲风和掌柜何玉龙在门前迎接客人,佩玉本想出去看热闹却被林氏拉在闺房中给她梳妆,于是佩玉每听到鞭炮声便跑到窗户边从窗户缝里偷偷看几眼是谁来了。
林氏无奈:“都这么大人了,得亏观白能干,否则将来你可怎么办?”
佩玉直接翻个白眼,和她顶嘴道:“就算他死了,那我也能活的好好的,我方佩玉离了谁不能活?”
“呸呸呸!”林氏啐道:“大喜日子,什么死呀活呀的,你的说岁岁平安,平安喜乐,白头偕老,早生贵子这些好听的。”
“为什么呀?倘若说好听的有用的话,那么给人家唱贺词的礼官应该是最幸福的,还有小太监什么的应该是最吉祥的,皇帝老儿是最万万岁的。”
“我不和你狡辩。”林氏语塞,这个女儿当真是让她无话可说,只是希望她成亲以后性子能收敛一些,她也不指望她贤良淑德什么的,只要稍微知道父母不容易就好了。
“我就说嘛!”佩玉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叹道:“好困啊,娘!”
由于是在自家,吉时一到佩玉就坐上小轿子,在一群唢呐声中前去与谢观白拜堂。谢观白以红绸牵着佩玉,红盖头盖住佩玉的脸,佩玉并不觉得自己大喜日子与寻常有何不同,只是自己当了回婚礼主角有些好笑。
太师椅上是谢轻剑和方劲松,佩玉以前不曾仔细观察过谢轻剑,而此时却只能看到许许多多的脚,有大的有小的。这些脚穿着各种形式的新鞋子,比如方劲松就穿着云锦苏绣的祥云腾龙暗纹的鞋子,鞋底都干干净净。而谢轻剑却只穿着一双灰布鞋,鞋不见得很新也不见得很久,由于他的鞋子与别人大不一样,所以佩玉很想瞧瞧这位准公公。
方劲松脚上的腾龙暗纹鞋子动了动,方劲松便站了起来笑嘻嘻道:“趁着拜天地之前,我再宣布一件喜事,我方家也算是双喜临门!”
众人起哄,方劲松抬起手来,所有声音立马消失。佩玉不禁佩服父亲的威望,于是方劲松清了清嗓子说道:“今日我与铁剑先生商量联姻,决定让我女儿佩瑶与铁剑先生的公子定亲!”
他这么一宣布,大堂里立马沸腾起来,恭喜声此起彼伏,佩玉为佩瑶感到悲哀。郭煦阳是是什么样的人她再清楚不过了,但是转过头来一想却发现佩瑶其实蛮适合郭煦阳。
可是就在这时,一个女孩子从人群中站了出来。
“我不同意!”佩瑶指着佩玉,冷冷说道:“凭什么她不要的男人你就要塞给我?凭什么?”
方劲松冷哼,喜气洋洋的眸子里瞬间变得冰冷至极毫无人情味,只是对着佩瑶冷冷道:“凭你是我女儿!就凭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我不!”佩瑶大叫。方劲松转向佩瑶的母亲廖瑞琼冷冷道:“你的女儿,你给我管好了,莫要让她胡闹。”
廖氏轻轻答应一声,随后走过去拉着佩瑶柔声相劝。方劲松气的坐在太师椅,不去看她母女俩,岂知佩瑶一把甩过廖氏,廖氏身轻体弱,被她一下子甩到方劲松脚边。
佩瑶冷笑,笑着笑着大笑地指着方劲松:“你以为我不知道?我根本不是你女儿。”
廖氏脸色惨白,拉着佩瑶的手臂不让她说下去,佩瑶看着她绝望地笑了笑:“娘亲,你为何不敢护着我?你为何如此懦弱?你为何被林采湘压得抬不起头?是因为你们都知道我不是他女儿对不对?”
佩瑶逼近廖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