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难过就难过好了,难过死了也没人放在心上。”佩玉拔剑遥指佩瑜,佩瑜朝谢观白看了一眼,后者正在无奈地苦笑。
“姐姐,可是要考教我?”佩瑜亦拔出长剑,两人便一招一式拆了起来。打的你来我往,不亦乐乎。
谢观白则在一旁观战指点,看着她姐弟二人的武学进步,心中甚是宽慰。等这套剑法练得毫无滞碍,他便教她别的武功。
过了好一会儿,太阳已然悄悄升起,佩瑜和佩玉额头上已有点点汗滴,可是二人仍然没有停下来。
一个艳丽的女子提着银水壶走过来,对佩玉道:“姐姐,来喝点水。”
佩玉微微一笑,与佩瑜一同停下来,接过佩瑶的水杯,一人喝了一口。
“谢谢啊,阿瑶。”佩玉笑道。
“姐姐,你这——可是折杀我了,这些都是我该做的,哪里值得道谢?”佩瑶低声道,说完便接过水壶,匆匆告别。
佩瑶走后,掌柜何玉龙遣人过来。
“小姐,掌柜的要您收拾好过去香江小榭一趟,有客人前来定制大量兵器,掌柜的正在陪着客人挑选剑器。”
“好,我知道了,你回去吧。”佩玉看向谢观白,笑道:“刚回来就有好事情,你看这么些日子都没多少订单,这下来了个大爷,可不是喜事临门?你和我一同过去。”
谢观白本想拒绝,可是看到佩玉期待的眼神,不忍她失落,便点了点头。
两人一同回屋换了正规的衣衫,朝神兵谷的香江小榭赶了过去。
佩玉坐在香江小榭的椅子上,这把椅子乃是红木制成,有些历史了。历来方家主人会见重要客人都在此处,佩玉掌家这么久第一次坐在此处。谢观白则坐在她下首,一来给她把风二来看看此人为何在方家冷落门楣的时候送来一笔生意。
“紧张不紧张?”谢观白倒了杯茶给佩玉递了过去。
佩玉本来确实有些紧张,可是被他这么一问,自然是要打肿脸充胖子,便犟道:“嘿,我怎么会紧张?”
“我只是关心你,问一下。”谢观白长长叹了口气。
佩玉白了他一眼,就在这时何玉龙领着一个人走了进来。
佩玉终于明白为何何玉龙非把她叫过来不可了,她也终于看到了这个大方的客人。
这人走在何玉龙身后,可是强大的气场却压得何玉龙显得极为渺小。他一走进来佩玉和谢观白的目光就落在他的脸上。
长长的黑袍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双手缩在袖子中,连脖子都被黑袍遮了起来。非但如此,此人脸上还带着一个黄金制成的面具,面具上刻着鬼面,只露出两个洞可从中看到此人双眼冷漠而阴郁。
“这就是蔽主人了。”何玉龙语气殷勤而谄媚,想来此人的确非同一般,否则何玉龙不会这般态度。
谢观白暗暗凝神,
黄金面具的人只不过微微点了点头,态度十分傲慢。
“客人您请坐。”何玉龙邀请道。
面具人毫不客气坐在佩玉身后,转身看着佩玉。
这双眼睛太过阴冷,佩玉被他看得浑身鸡皮疙瘩暴起,可是她仍然强自镇定地笑了笑道:“先生您远来是客,可是愿透露身份?”
“不愿。”简简单单的两个字。
“那您怎么称呼?”
“金先生,黄金的金。”佩玉点头,看向他的黄金面具。
“那金先生您可是挑好了兵器?”
“是。”
他的话并不多,仿佛佩玉有再多的热情也无法让他多说一个字。
“小姐,金先生要了两百口剑,两百口刀,三百只蝴蝶镖和铁蒺藜。按照我们神兵谷以往惯例,的确不是非要知道客人名姓。”
何玉龙解释道。
佩玉淡笑着微微点了点头,轻轻说道:“好,掌柜,价钱可是谈好了?”
“是的,小姐,总共四万两银子的订单,客人答允先付三成。您看怎么样?”
佩玉望了望谢观白,谢观白轻轻点了点头。
佩玉亦点头,佩玉给他倒了杯茶,推到他面前笑道:“这么久了,喝杯茶吧。”
“不喝。”他依然是毫不留情地拒绝,佩玉心中气愤,可是却仍得笑脸相迎。
“好吧,不喝就不喝。”佩玉叹息道,这么一尊大神,又是她方家的贵人,可是她不想伺候了,只好下逐客令。
“那要不要我们一同到醉宾楼吃个饭?我做东。”佩玉笑问,她料定他不会吃饭,否则非得揭下面具让她看看这人是谁不可。
“不吃。”
意料之中。
“金先生,此来除了生意可还有别的事?”
金先生不答,佩玉一颗心也咕咕直跳,他不说话,气氛立马压抑起来。佩玉也无从开口。
忽而金先生转头望向佩玉,阴冷的眸子里似乎变得更加深沉,只是这么静静看着她,冷漠而毫无情感。这一眼似乎一把利剑直插佩玉心中,佩玉心中一跳,似乎就要喘不过气来。
忽而,金先生已经挪开目光,佩玉长长舒了口气。
金先生站了起来,朝佩玉淡淡道:“十月之后洞庭湖交接,告辞。”
脚下微一用力,留下一个深深的脚印,这个脚印显示其不俗的内功,佩玉不知他为何留下这个脚印,只能等一会儿向谢观白求教。
佩玉再次抬头的时候,金先生已然扬长而去,只可见其黑袍遮住了射过来的阳光,留下一个十分高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