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蛋都他妈爬缩了,不容易呀!”
你累吗?
你无奈吗?
你不开心吗?
去找座山吧!爬上去,然后使出浑身力气吼两句。
抱怨不能使生活变得富足,确是一种表达自我的好方法无疑。
人生在世,又有几人圆满,一世无怨呢?
重山在槐树村的对面,主峰高不可测,主峰下有无数个高低不一的小山峰。
算起来,冉天他们就是生活在重山脚下的重山子民。
沿着别人砍柴时走出的路爬了近两个小时,冉天终于爬到了半山腰,解开裤带,掏出鸟儿痛痛快快的嘘了一把,然后一头砖进荆棘从,开始干他的事业――挖药。
别看冉天个子不大,走路还驼背,像个小老头似的,却是一个翻山越岭的能人,短短四五个小时的时间,冉天就快越过了一个山头,布袋也越来越鼓。
估计是属猴的吧!
“这趟来对了,有搞头,”这里的药材果然比槐树村后山要多些,虽然衣襟已经被汗水打湿,一想到可以满载而归,冉天的内心有点小激动。
人一旦有了奔头,干什么事都觉得得劲,冉天决定等会再爬一座山看看。
“老乡,可以帮我们一个忙吗?”
冉天抬头四处张望,不远处的山路上,几个人正看向自己。
居然有人上来这里,这些人看上去不像砍柴的啊!不会是闲得蛋疼来爬山吧?
走到这群人身边,冉天更是印证了自己的想法,只是这组合未免也太怪了些,四男一女,且男的个个身材魁梧。
此刻,女的坐在路边石头上,额头微微冒出些许汗渍,脸上表情看上去有些怪异,好像在强忍痛苦一般。
“是你们唤我的吗?”冉天好奇的打量着这几个人。
“呵呵……,老乡你能告诉我们,这附近最近的村子怎么走吗?我们有个同伴受伤了,需要大夫医治,”刚刚唤冉天的人问道;
“听你的语气,你们不是本地人吧?”这人说话听起来特别生硬。
“是的,我们从南方来,”这时五人中另一个人说道;语气同样生硬。
“哦,难怪,”冉天嘀咕了一声,“离这里最近的寨子是红花寨,至于有没有大夫我就不知道了。”
女子脸上的额头的汗渍越来越多,却仍然一声不吭。
“子川小姐,您没事吧!”离女子最近一个男的蹲在女子面前,一脸焦急。
叫子川的女子安抚男子道;“我没事,”然后看向冉天道;“老乡,麻烦你带一下路好吗?我们不会让你白忙活的。”
女子话刚说完,一个男子连忙从包袱里取出来一锭银子递给冉天。
“咕……咕,”麻痹的,这就是传说中的银子呀,冉天一连吞了好几口口水,幸福来得太突然。
一两银子抵一千钱,这锭银子起码得五两,五千钱,都够他跟亦鸟兄两个人一年的伙食费了。
只要有了这锭银子,他可以好好的休息一段时间了,还可以给他和亦鸟兄两个人一人添一套新衣服,买新床单被子,还可以给老师买些笔墨。
真正经过苦难的人都会觉得,“钱”真真是无所不能的好东西。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冉天,你的背,什么可以直起来?”
人穷可怕,心穷更可怕,冉天特别想把银子拿过来,放进口袋里。
可老师的话,让金虫上脑的他改变了主义,“我略懂一点医药,可以让我看看吗?”冉天走到子川小姐面前,征求她的意见。
常年在山野间披荆斩棘,难免挂彩,冉天跟朱大夫学了些医药。
真是一个奇怪的民族,奇怪的人。
子川刚才明明看见了这个少年眼神里的yù_wàng,而且从这个少年的穿着看来他的生活确实非常窘迫。
冉天此举,当真超出了她的预料之外,这种感觉让她有些不爽。
因为事情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盯着少年看了良久,确认少年并非是想借机抬价之后,子川慢慢的将裤脚撸起。
“你被蛇咬了?”女子裸露出来的小腿部分已经全部都变成了紫色,肿了整整一圈。
“嗯,”子川点头。
“你们谁有布条?”几个男子你看我,我看你,纷纷摇头。
“唉,真是一群猪脑壳,从衣服上撕呀,不想你们家子川小姐挂掉就快点的,”要是这个叫子川的人死掉,冉天就更没脸去拿那锭银子啦。
“噗……哧,”这四人,都是军中百里挑一的精英,竟被一个农家少年骂成猪,子川忍俊不禁,不过片刻后又恢复正常,学着冉天的样子,无比严肃的对着四人道;“不想我挂掉就快点的。”
几个百里挑一的军中精英,居然无一人能解蛇毒,看来此行回国后,要对军队进行改革了。通过这件事,子川意识对军队普及医药知识的重要性。
真是无知者不畏,要不是几人救主心切,有求于冉天,分分钟能打得他连妈妈都不认得。
令到立行,“撕,撕,撕撕,”三秒不到,四块布条递到了冉天的面前。
冉天扯了一条过来,把子川的腿绑住,“这样能让毒素蔓延得慢些,”然后起身去找草药。
金银花布袋里有,因为老师喜欢喝茶,有时候冉天也会顺带着给老师摘些,剩下的就是找些,白花蛇兰子,蒲公英,重楼草……。
十几分钟后,少年抱着草药跑了回来。
“等会有点痛,你忍着点,”被蛇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