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下一句话是:妫逯和阿土国眼里还有我们疆拜国和我这个都统吗?两国联军作战,必须按照事先的约定进行,不然,谁指挥谁?
“事情紧急,王爷也是一时急怒攻心。”
过琨摇头,“妫都统身为王爷,身份尊贵,咋还这么沉不住气?他们闹你就让他闹嘛,只要不攻进大营,管他呢!”
“已经攻进大营了,还火烧了我们许多的营帐。”
“啧啧,大营都被人攻进来了,还是白昼,这防守……”过琨继续摇头。他这是要趁机数落一下妫逯和阿土国。
要说两条鬣狗平日里不起摩擦那是不可能的,两国在历史上也发生过多次的小打小闹,彼此看对方都是一条蛮横不讲理的鬣狗。这次因都有要吃掉东明这块肥肉的心思,这才联合到了一起。
余玠的脸红了,当然不是羞得,他急怒交加,都特么什么时候了,这过老狗还在这说风凉话。他愤然起身,刚要开口,外面突然跑进来一位过琨的亲兵,附在过琨的耳边悄声汇报着什么。
大帐内光线已经昏暗,又有两位亲兵进来掌灯。看到灯光,余玠抬腿就向外走,天已经黑了,固山那里的轰隆声也消失了,王爷是胜了,还是……
“余军师留步。”听完汇报的过琨立刻招呼余玠。
余玠气哼哼地回头,“过都统还有何指教?”
“这个……”过琨一脸笑意。只是还不等说完,一名亲兵又闯了进来,“过都统,余军师的人求见。”
“一定是找余军师的,那就带进来吧。”过琨挥手,手臂闪过面颊时,那里一片阴晦。
一名阿土的探马一进大帐,立刻激动地大呼,“军师,捷报,捷报啊,妫都统的大军在固山的山谷内将东明西边军的主力全部消灭,现在正带着大军下山,准备在罗雄杰的西边军大营过夜。”
“哈哈,恭喜。”过琨拍起了巴掌,“走吧,余军师,我们一起去罗雄杰的西边军大营为妫都统敬上一杯胜利的喜酒。”
过琨刚才得到了同样的消息,他的内心现在很纠结。妫逯败了他不高兴,妫逯胜了他依然高兴不起来。他之所以不急着出兵,恼怒妫逯擅自改变决定,目中无人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他觉得事情有点蹊跷。
忽然之间,这两国的探马只要派出去就失去了踪影,罗雄杰的边军也突然加强了对边境的防范,平时常见走动的边民也消失了身影。
最为明显的疑点是罗雄杰部对妫逯的主动骚扰,综观三国的历史,这极其不正常。这可能是一个阴谋!
他要等等看看,他更盼望徐奎能给他送来确切的消息。
现在,结果有了,虚惊一场。让妫逯吃到了第一口肥肉,这心里真不是个滋味。
“那去吧?不过,罗雄杰的西边军大营可装不下六万大军。”余玠酸酸地说道。
“我只带骑兵去,明天再开拔全部大军。”过琨故作豪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