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五娘子是个吃货?
雨下了几日,太太免了众人每日的早起请安。也省的几个娘子早起冒雨奔波。虽说是不用请安了,韶光还是每日按时起来,练字,看看药书,研究研究吃食。
说起早起呢,韶光最喜欢下雨的时候睡懒觉,关上门,盖上被子便开始蒙头大睡,睡他个天昏地暗不罢休。
后来与先生一道儿生活,便改了这个习惯,先生说她,人也生的难看,还不努力念书识字,以后嫁不出去。她嘟着嘴巴,一脸的怨气,先生一骂,便也老老实实的照做了。
也算入乡随俗了吧,寺庙里面的和尚僧人们都起来的早,每日早课晚课的,还要干活儿,她每日睡的都不好意思了。
亭朱问身边的胡云:“五娘子最近在干嘛呢?整日待在房间里,每日拿着一本书研究,还不时的笑着在纸上写写画画的。”
婢子胡云闻言,抿嘴一笑道:“你不知道,姑娘最近在捣鼓各种吃食呢,想着花样让厨房做来她吃。”
她放下手中的绣活儿,看着亭朱的疑惑的眼神又道:“厨房的人都说五娘子是个妙人呢,不像一般的娘子绣花弹琴,讲究吃穿用度,反而每日想着法子给自己找好吃的,你说,好不好玩儿。”
亭朱恍然,难怪自己整天看着姑娘不是看书写字就是躺在榻上吃。还担心姑娘是不是不习惯呢,也不出去逛逛。
“那咱们?”亭朱有些犹豫问道,直肠子想着就是比较简单,很多话也说不出,只好求助于胡云。
“五娘子做事自然有自己的想法,我们做奴婢的听着吩咐就是,其他的不要多嘴,免得惹了主子厌弃。”胡云细细道来。
亭朱点头,道:“那便听姐姐的。”
韶光最近迷恋各种小吃,自己每日研究吃食物事,不知道生活多滋润。这个事情呢,这还要从一本轶事杂文说起。
说的是一个人,自幼出身富贵,幼时便是十里八乡远近闻名的神童。家中地从商的,有万贯家财,可惜此人的父亲,这辈子有个最大的遗憾,就是家中没有人能中个进士,金榜题名,如此也能光宗耀祖了。
从小便培养他,念书识字,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可惜这个人呢,贪玩,总结交了一群狐朋狗友。后来好不容易家中为其寻了一门亲事,据说女方家中也是远近闻名的乡绅之户,有才女之名。
成亲之后呢,便也渐渐不与这些狐朋狗友一起瞎玩儿了,但是考取功名这个事呢,也还是搁后了。
他父亲瞧着夫妻两人琴瑟和鸣,家中也过起了恩爱的小日子,关于这科举一点动静也没有,难免有些坐不住了,自己是老来得子,对这个儿子也是宝贝得很。
可自己对于科举考试的执念,却是越来越甚,他的父亲终于忍不住了,故而有一日直接问他:“这乡试也过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去参加科考呢?”
他呢是个极其疼爱娘子的人,以舍不得离开娘子为由,拒绝参加科举考试。
“儿暂时不想去,一想到要离开娘子,我就心痛的无以复加,恳请父亲谅解。”他说完,等待着父亲的大怒。
他的父亲听闻这个奇葩理由,自然是震怒。“逆子,逆子。”辛辛苦苦培养你长大,媳妇儿也娶了,反倒误入了歧途?整日耽溺于情情爱爱,难成大器。
他父亲想了几日,一拍大腿儿,没关系,这臭小子,他硬的不吃,咱采取迂回战术。
这个儿子平时瞧着笑眯眯的,其实拧巴的狠,一身傲骨,只吃软不吃硬。灵机一动就跟他娘亲说了,两人一合计,一拍即合。
他娘亲便有日趁他不在家,偷偷与他娘子私下说了,她娘子出身书香门第,也是通情达理的人。
她闻言,便答应了,轻轻柔柔的说道:“既然娘说了,那我便去试一试,不过相公平日里是一个极有主见的人,我暂且一试,不能保证成功。”
他娘亲一听,瞧着媳妇儿娶得不错,口齿伶俐的,听着自己的一番话,也不说一口答应,只说尽力一试。
于是她笑眯眯的拉着小娘子的手,一口应道:“无事,你尽力就好。我们这个儿子就麻烦你了。”
后来回去,小娘子跟自己的郎君说了:“郎君现在已是成亲的人了,平日靠着父母的荫庇才能得以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可不能总靠着她们,得有自己的一番事业。”
她也没有直说,只旁敲侧击,问问他的意见,只说大男人要有自己的一番打算和追求,总靠父母亲族的,那是孬种。
“娘子说的有理,我晚上好好思虑一番。”他满口应道,自家娘子说的在理。
这人一听,我家娘子说的句句都在理,我得有一番事业,这样才不负娘子的希望。何况父亲一直想让自己考取功名,此番娘子一席话只怕也是母亲提前知会过的。想想也罢,去试试,哪日金榜题名,也算是人生圆满了,正所谓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此乃人生两大幸事。
考取功名,挣个小官当当,接娘子去当主母,这样娘子以后也不必看长辈脸色了。
他如此一想,顿时感觉美滋滋了。
冲娘子点头道好:“过几日就准备科考这样既能满足爹娘的溯源,也不让娘子夹在中间难做。”
此人天生聪明,玲珑七窍心。不废功夫,便中了一个探花的名头。陛下钦点的,任命他为郎畅县的县令,他走马归家,便带上自己的娇妻赴任了。
在位期间呢,百姓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