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购买比例要求50,时间72小时。  “理论上来说是的。而且我也已经找好了。”观察者在木架子上变出一个仓鼠笼,自己把自己关进了笼子里,“但是你要解决的不止是生火的问题,还有打水的问题。”

“打水?”林曦左右打量了一下,发现灶台旁边有个大水缸,揭开盖子,看见缸是空的。也不能算是全空,毕竟里面还有个木桶,但是除了木桶,一个正经的水缸最该有的东西——也就是水——却是一滴都没有。

林曦顺手拎了拎木桶,空桶就已经沉到她单手拎不住的地步了,脸瞬间就绿了:“你的意思,以后我每天还要拿这玩意…去打水?”

“你也可以用那个。”观察者对着角落里努努嘴,林曦顺着ta指的方向看过去,发现那里是一副扁担、两只木桶。

李莫愁惬意地泡在澡桶里。

往常她是不能这么自如地用水的。墓中虽然有水源,却只有几只水桶、一只水壶,哪怕习武之人,来回地搬着水,再一壶一壶地烧开、兑上,也实在是费力。何况一缸都用上,只能兑一个人的洗澡水,而墓中却有三个人。

但是今天不一样。

今天李莫愁故意要把这一缸水用光,目的很简单:水用光了,龙林曦就得去挑水,但是她不知道水源在哪里,不知道水源在哪里,就需要在墓中摸索,摸索就需要时间。古墓那么大,一找找上一两个时辰都是理所当然的——何况还要花时间生火做饭!

李莫愁看得出来,龙林曦自小没受过苦,人生得白白净净,官话说得标标准准,谈吐用词尚可,一双手也细细嫩嫩——有一两处生着薄薄的茧,但也显然不是干粗活落下的。这样的人就算会做饭,也绝不会有孙婆子做得快,而孙婆子再快,前后准备,也要小半时辰。一来一回,至少能耽误两三个时辰。

两三个时辰的时间,龙儿该饿得受不了了。饿得受不了,就只能到处找吃的。而李莫愁已经将古墓中本就不多的蔬果吃食全部藏在自己屋中,保证龙儿这小家伙一丝一毫吃食也找不到——除非是来求她。

而龙儿如果来求她,她就提出带龙儿下山买菜。若是龙儿答应了,便是这小家伙主动要出去,与她李莫愁无干。

若是不答应么…那就明日再继续。

长此以往,不是龙儿忍不住破誓,就是龙林曦被赶走——师父就是偏心,明明看得出来这龙林曦根本就不是干粗活的人,偏要找借口将她留下来,说到底还不是为了龙儿?龙儿龙儿龙儿,满心眼里只有龙儿!偏心眼!

李莫愁愤愤地舀起一勺水,浇在自己身上,耳中听见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轻轻一笑,特地背转身去,装作毫无所觉的模样,继续洗她的澡,过了一会,没听见小龙女开口,只好再转过来,看向门外:“干什么?”

天气晴好,阳光从门外照进来,投在墓门前那片小小空地上,灿烂又温暖。

龙儿无言地站在墓门前,对着那片空地发呆。

这是孙婆婆死后的第一天。

龙儿不知道“死”是什么意思,按照师姐的解释,应该是这个人就此消失、再也不会在自己面前出现了。

龙儿其实也不太明白“消失”是什么意思,更不明白“再也不出现”是什么意思。她那四岁的小脑瓜想不明白这么高深的问题。

不过,四岁的脑瓜想不明白什么高深的问题,四岁的肚子却早就学会了咕咕叫饿——不但会叫饿,还会通知四岁的小脑瓜这是个严重的问题、不能放任肚子继续这么饿。

可惜的是,四岁的小脑瓜虽然接收到了这信号,却并不能解决这么高深的问题。

于是龙儿只能困惑地摸一摸自己扁扁的小肚皮,继续无言地站在门口发呆。

要是能有一个馒首就好了。

只要一个,香喷喷、又白又软的馒首。像昨天师姐带她下山去拿的那个。咬一口,松松软软,嚼一嚼,还会带点甜。

或者有一碗白米饭,米一颗一颗分分明明的,像清晨花瓣上的露珠,刚出锅的饭是最香的,就是不饿的人,闻见了那香气,也忍不住要吃一碗。

可就是烫。

平时孙婆婆总会帮她把刚出锅的饭拿筷子拨一拨,饭就很快地凉下来,又糯又软,可以入口了。

但今天连饭都没有。龙儿本已经做好了自己拨一拨的打算,摸着肚皮等着吃饭了。

却连饭都没有。

不过,没有饭,也许有别的吃的,比如…蜂蜜?

龙儿认认真真地回想了一下自己发现的蜂巢,又认认真真地回忆了一下蜂蜜的味道,再认认真真地想了一下蜂巢附近的蜜蜂,决定请师姐帮忙把蜜蜂捉了,自己再去取蜂蜜。

在古墓长住久安的宏伟计划启动不到一天,林曦就再次深切地感受到了这句话。

而让这骨感进化成埃塞俄比亚患进食障碍的难民级别的骨感的,则是萌萌哒的小萝莉龙儿。

就在林曦和观察者一边聊天一边制定计划的当下,李莫愁跑到外面不知道捣鼓了些什么,回来的时候捧来了一碗黑乎乎的草药,而当“虚弱不能动弹”的龙夫人猝不及防被半灌着喝了一口苦得死人的药、委委屈屈地问这是什么药方时,李姑娘莫愁的回答是:“我也不知道,看见师父留下过一些方子,找了个像治内伤的就煎了。龙夫人先服服看,若无效用,我再换副药方。”

林曦:“…不,不用了,我觉得我这伤,药是救不了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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