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承宗确实没什么别的意思,他只不过想亲手弄死代善而已,很少有人知道,孙承宗其实还有个绰号,名叫孙大胆。
一个是新上任的辽东一哥,一个是女真目前的老大,也算是地位相当了。
二人推杯换盏,称兄道弟地喝了个不亦乐乎,就差斩鸡头喝黄酒了。
至此,代善才算完全放下心来,这个新来的辽东巡抚如这么容易应付,看来我也不用急着跑路了,还是留下来安心发展吧!
酒过三巡,代善冷眼观瞧,孙承宗应该有几分酒意了,说话时舌头都大了,眼珠一转,顿时涌出一个主意来。
“孙兄,小弟有一事相求,不知兄长能答应否?”
孙承宗一拍胸口,大着舌头道:“那、那的话,兄弟的事就是哥哥的事,有什么事尽管说,哥哥一定给你办到?”
代善看了看孙承宗身后两个标枪般挺立的年轻人,干咳一声,道:“是这样的,过些天兄弟想回长白山祭祖,孙兄能不能调拨一门火炮给兄弟用一下,孙兄放心,只是为了壮一下声威,回来之后马上归还”
孙承宗皱了皱眉头,脸上现出一副为难之色,转头对身后两个侍卫道:“你们先出去,本官有些话要单独对代善贝勒说”
两个侍卫躬身施礼后走了出去,代善见状,立刻就知道有门,忙把自己身边侍候的侍卫也赶了出去,转眼间大帐内就剩下孙承宗和代善两个人。
“老弟啊!你这不是难为哥哥吗?军中对火器控制极严,再说,火器也不归哥哥管啊!”
孙承宗说着不住地摇头,事涉军事机密,舌头似乎也捋直了不少。
代善早有准备,立刻从身后拿出一个包裹来,笑眯眯地捧到孙承宗面前,道:“知道哥哥为难,总不能让哥哥白忙一场不是?这是兄弟的一点心意,事成后,还会有薄礼奉上”
代善从前接触过的明朝官员,一个个道貌岸然,背地里什么丑恶嘴脸都有,据说这个孙巡抚是从京城来的,想必也好此道吧!
果然,孙承宗接过包裹后,脸色立刻就变了,眉开眼笑地道:“这如何使得,下不为例、下不为例啊!”
代善心中冷笑,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阉贼啊阉贼,你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就在这时,孙承宗忽然脸色一变,一脸惊恐地看着代善身后,惊呼道:“叶公公,你、你怎么来了”
乍然听到叶公公的名字,代善差点没吓拉裤子里,大惊之下回头望去,却见身后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这是怎么回事,刚要回头去问孙承宗,猛然觉得胸口一痛,低头望去,却见一把短刀已经深深刺在胸口上,抬起头,刚好迎上孙承宗冰冷的眼神。
“居然想贿赂本官!想要火炮,去阴曹地府找阎王爷要吧!”
孙承宗说罢,用力一推眼神已经开始涣散的代善,然后整了整衣服,仿佛没事人一般向帐外走去。
代善只觉身上越来越冷,所有力气都仿佛已经离体而去,嘴唇动了动,想招呼手下,却是一个字都没喊出来,随即渐渐软倒在地。
“贝勒喝多了,任何人不得去打搅他”
这是代善听到的最后一句话,然后整个人就陷入无边的黑暗之中
孙承宗刚刚亲手杀了个人,但从他的表情中却看不出一丝波澜,只有身边的两个侍卫能感觉出他身体的颤抖。
两处营地并不远,一出代善的营地,孙承宗立刻吩咐身后的侍卫发信号。
在来的路上,孙承宗已经下令李光荣,做好出兵准备。
赫图阿拉城中的女真兵是代善的嫡系和中坚力量,只有把他们全部消灭,才能彻底解决潜伏在建州的隐患。
随着一支绚烂的烟花冲天而起,地面很快就震动起来。
这是李光荣亲率一万铁骑奔驰的声音,孙承宗这边的亲兵卫队也做好迎战的准备。
代善这边只带着二百侍卫,在发现不对后,立刻就有人去找代善,却发现代善已经死在帐中。
代善既死,女真士兵顿时成了无头苍蝇,转眼间就乱做一团,见机快的纷纷夺路而逃。
远处伴随着铁蹄奔驰声音而来的是一片光的海洋,一万铁骑一手控马,一手高举火把,仿若一条游走在夜空中的火龙,让人望而生畏。
大军在斥候的指引下,转眼就将代善营地吞噬,继而向赫图阿拉方向奔去。
冲锋陷阵自然不需要孙承宗了,看着从营地旁呼啸而过的辽东铁骑,孙承宗心中也不由发出由衷的赞叹,辽东军无愧天下第一军之称。
“八百里加急报捷京城,女真余孽代善所部,已全部肃清”
天色虽晚,却不耽搁信使的行程,在同叶珣的谈话中,孙承宗已经感受出叶珣对代善部的忧虑。
代善已死,这场仗也就没什么悬念,所以才要第一时间向京城报捷。
“啊!”
同一片夜空下,一声惊叫之后,皇太极从梦中惊醒,猛地坐起身,手也下意识地摸在身旁的宝刀上。
却原来是皇太极做了个恶梦,梦到所有女真人都陷身在无边无际的火海中,叶珣狰狞的笑脸悬在半空,只是对着他不住的冷笑。
率军进入朝鲜以来,女真大军可谓是势如破竹,很快就占领了朝鲜全境。
原本光海君就已经投降,现在皇太极更是直接将他赶出了王宫,这段时间,皇太极一直在想,是不是在朝鲜重新打起大金的旗号?
只是朝鲜民间的抵抗也很强烈,各地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