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院长困扰地看着众人，最后无奈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霞霞侬（谢谢你）。”
至于为了感谢带自己过来的学院长，艾文对其远去背影感谢，只是那别有风味的上海话一出口又引来一片闷笑声。
“唔咯汗宇斯勿斯老几呱（我的汉语是不是很奇怪）？”
困扰许久的艾文终于弄明白了问题所在，向一旁始终都未出声的申谦人询问。
“是相当奇怪。”
艾文叹了一口气，“汉语增馁啊（汉语真难啊）！”
已经笑够的陈释生在一旁劝说道：“喂，艾文！求你了，别再用那奇怪的上海腔了。”
艾文点了点头极力压制转换语音，那长时间形成的习惯还是怎样也无法扭转。
“不论怎样讲话，大家都可以好好相处吧，大家都是来调查这栋教学楼？）”
申谦人回答：“嘛，目标都差不多。那位女士叫松琳慧，是一名道士，至于刚才跟你说话的男士则叫陈释生，则是和尚。”
“那你呢？”
“申谦人，专职调查特殊事件，那你是？”
“我就是驱魔人什么的。对了，刚才看你从车上下来，那些仪器都是你的？好厉害。”
“驱魔人？”
松琳慧与陈释生原本轻松平淡的表情立时止住，移转过来的严肃眼神很明显是看到强敌一般。至于申谦人好似得到提醒一般，注意到艾文胸前悬挂的三重十字架。
“驱魔人，在罗马东正教里如果不是神甫绝不可能当上驱魔人，你真是一个年轻的神甫啊。”
“申谦人，你知道得真清楚。不过事实上我已经二十二岁了，只是看上去比较年轻而已。”
“你说话不要太快，尽量确保每一个字的发音都要正确，等熟练之后再提高语速。”
连蒙带猜的谈话让申谦人不由苦笑出来。
“谢谢指导，那申谦人可以带我到里面参观一下吗？”
艾文语速放慢之后谈话总算通畅了许多，申谦人点头表示可以，然后搬起先前放在脚边的仪器：“董丁语，该干活了。”
“好，这就过来。”
就在申谦人向着旧教学楼走去时，或许都抱着先行试探的想法大家都跟了上来，至于二楼转角的教室里那些正自动工作电脑正不断回荡着机械声。
“这真是，亏你拿来这么多仪器。不过完全是无用功，灵鬼之类的东西可不是那些昂贵玩具可以找出来的，你的戏已经唱完了就快点收拾东西回家吧！”
陈释生被眼前景象惊讶地一时语塞，至于松琳慧则对此嗤之以鼻，不过被申谦人完全无视了。
松琳慧的尖锐挖苦让后面进来的陈释生直皱眉头，最后不耐反驳道：“你说话好刺耳啊！”
“你是来调查这栋旧教学楼的？还是过来参观的？”
申谦人转过头来，声音依旧低沉醇厚似乎没有什么起伏，只是投射出来的眼神却是极冷。
松琳慧脸色一窘背过身向外走去，“反正肯定是徘徊故地不愿轮回的灵魂而已，根本没有必要这么大张旗鼓。”
故意在外面说话声音那么大明显是为了让教室里的人听到，至于陈释生则是双手合抱胸前也走出了教室，显然对自身能力抱有充足的自信，或许也有压其他人一头的意味。
“那你打算怎么办？”
被申谦人盯着的艾文面露难色，沉默片刻询问道：“唔，我对现在的情况很多都不了解，所以我可以留在这里协助你吗？”
“可以，请便。”
申谦人平静地回完便继续摆弄起电脑，十二个薄屏小型显示器的画面全部改变成不同角度拍摄的走廊，至于右上角则印着不停变化的时间，另外门口大厅与一、二楼走廊里各几个不时闪动蓝色、绿色或红色的斑块。
“那是干什么用的？”
只是董丁语的好奇询问，仅得到忙碌的申谦人一个十分不悦的眼神。
不过艾文却在一旁笑着解答道：“那应该是可以直接探测周边温度变化的机器。”手指着画面，“那个红色的地方表示那里温度高，反过来蓝色的地方表示温度低。”
“哎，原来是这样，真是多谢艾文了。”
为了挖苦态度极差的申谦人，董丁语这么说着，不过当事人毫无反映，反倒被牵连的艾文有点脸红了。
“没什么。对了，还没有问你的名字，你是申谦人的助手吗？”
“嗯，差不多，我叫董丁语。”
两人互相了解之后便回头看向正在实时播放的画面。
陈释生最先出现在画面里，一边拨动着手上的佛珠一边环视周围往走廊深处走去，也就在这时才能看到对方身上一点僧人的影子；至于另一个画面里那个话语刻薄的松琳慧则双手捧着一个镜子模样的东西，不时改变镜面所方向好似寻找一切事件的来源。
“申谦人，你看又进来一个人。”
董丁语手指着播放门口大厅的画面，那里出现和她差不多一样年纪的女孩，披肩长发，穿着简洁的黑色长裙，平静站在原地犹如一个精致的人偶.只是对方从进门开始就仰头向上望去，不过片刻便走出了画面。
“刚才走过去的人是……”
沉吟一句，申谦人起身走向门口，脸上表情并没有明显的变化。
紧闭的教室门被拉开，此时敞开门口站着一个等身大小的精致人偶，只是从黑暗浮现的白皙面容看起来犹如从鬼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