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进惊门入口,里面比起开门的那个入口,要狭窄很多,我弓起身子,在里面小心的挪动,如果不是这里也亮着长明灯,我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自己钻老鼠洞了。
前面变得逐渐开阔,我加快了步伐,一头从这个狭小的入口钻了出来,脑袋刚刚探出来一丁点,一股难闻的气味从鼻孔直冲头顶,熏得我毫无心理准备,两腿发软,非常干脆的跪在地上吐了,刚吃没多久的罐头一下浪费了一半多。
我下意识的转头想往回走,一想平台里面全是一氧化碳,呆久了会死人的,而这臭味只是难闻,应该要不了命,小太爷我还想留着这条宝贵的小命多蹦哒几年,只能强忍着臭味。
放眼看去,这个惊门的通道和开门差不了多少,也有一条地下河,而且非常的宽敞,除了那个入口狭小外,一进来,里面别有洞天。
鲸油的灯芯连成一线,通道很明亮,我已经不需要手电筒了,比起从开门过来的时候,这里算得上光明大道了。
一抹艳丽的色彩突然出现在眼前,我大吃一惊,因为我看到地下河中间生长着一朵朵色彩艳丽的花。
这种根本不见阳光的鬼地方竟然会有植物生长!它不需要光合作用的吗。
我把突击步枪背在身后,从腰间抽出手枪,猫着腰,一步一小心的向着那些花朵走去,这诡异的地方容不得我大意,并且我知道,越是漂亮美丽的东西,越是危险,尤其是女人。
离地下河越来越近,难闻的味道也越来越重,像死老鼠尸体腐烂的臭味,我用湿衣服掩着鼻子,慢慢靠近花朵的位置,看来臭味就是这些花散发出来的。
这时我才看清楚,这些花朵竟然是漂浮在地下河的水面上,连成一线,看不到根茎和叶子,很像过节时,在河里放的花灯。
花朵有七片叶子,每一片都是不同的颜色。
“红,黄,蓝,绿,青,橙,紫。”
我一片一片看着叶子的颜色,:“大爷的!七色堇!”
七色堇,实际上就是七色花,七片叶子,七种不同的颜色,现实生活中我见过,但我知道那是假的,大多都是在一些其它品种的花朵上,人工涂上七种不同的颜色。
记得一年情人节,我从古玩城回自己租住的城中村,路过一个广场的时候,就有人抱着一个盆子卖这种花,因为色彩鲜艳,小情侣尤其喜欢,我从没有见过这种类型的花,所以好奇的问了一下,那人告诉我是七色堇。
但后来上网查了一下,才知道,现实当中,根本就没有七色堇,因为一朵花的颜色太过于纷繁复杂,会让昆虫看得眼花缭乱,降低授粉的概率,有悖于自然规律,他们卖的那些七色堇,实际上都是人为加工的产物,比如用波斯菊,或者丁香一类,长有七片叶子的花,用颜料染上去的。
在这里,我看到了七色堇,这绝对不是人为加工的,虽然惊讶,但也还能接受,毕竟我刚刚不久看到了复活的干尸,还看到了平台顶上硕大的龙骨,现在出现一朵有七种颜色的花,最多惊讶一下,略表自己的尊重和态度,不至于眼珠子和下巴都掉到地上。
略过七色堇,我继续向前走,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沈元他们,其实我很想大喊一声,或者对着前面开一枪,声音在这种封闭的地方应该能传播得很远,期望沈元他们能听见,但我又不敢这样做,免得到时候沈元没有召来,反而引起一些诸如蝙蝠一类东西的注意。
“吧嗒……”
一个东西落到我额头上,吓得我连忙趴在地上到处乱窜,直到自己认为找到一个安全的石笋后面才停下来,抬头看着顶部。
好半天都没有什么发现,我才松了一口气,可能是这里湿气比较重,顶部有水珠落下,纯属于自己吓自己,摸了一下额头,想擦干净水珠,可感觉有点黏乎乎的,那水珠沾到手上搓了搓,竟然还拉出一条丝。
我心里一沉,这绝对不是水珠。
枪口抬上,对着顶部,我的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鲸油的灯火照亮了整个通道,但最上方还是有点阴暗,看不清楚。
“吧嗒!”
又一滴水滴落在我脚边。
向垂直的方向看去,隐约看到一个细长的东西在顶上划过。
“大,大,大,大爷的!”
我牙齿开始打颤,:“什么鬼东西?”
“干!你大爷的!”
光注意头顶了,没想到脚上猛然感觉到有东西爬上来,低头一看,一条三指粗,手臂长的黑色蜈蚣已经爬到我脚背上,吓得我不停的蹬脚,才把它甩下去。
抬起脚,一脚踩上去,结果没想法到它躯壳非常的硬,脚底一滑,直接摔在地上。
蜈蚣前半部分的身体支起,昂起头,对着我的脸张开让我畏惧恶心的口器,一排细小却又尖锐的牙齿,混合着无色透明的黏液,对着我扑来。
我就地滚了一圈,抬起手就是一枪。
“砰!”
子弹从蜈蚣的身体穿过,中间被打了个稀巴烂,变成了两段,我才放下心,要这东西子弹都打不烂,那小太爷我就不要玩了。
断成两段的蜈蚣好像还没有死透,在地上不停的扭曲挣扎,我抬起枪,想对着它的头再补上一枪的时候,诡异的事情发生了,蜈蚣开始自动分解了,由两段,分解成一个一个的节肢,每一节都像螃蟹一样,满地乱爬。
不到一分钟,那些分解成螃蟹一样的节肢又重新组合成一条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