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辰雪想到这个自称她父亲的男人居然想杀了她,便怒从心起,她举起用心中怒气幻化的锋利的剑刺向了陈守义:“我没有这样的父亲!”
李辰雪的剑还没有碰到陈守义,便被冲过来妇人狠狠的扇了一巴掌,她诧异间手又变回正常的模样,她捂着通红的脸不可思议的望向妇人:“母亲,为何打我?”
“你怎能弑父!”此时抱着浑身是血的陈守义的妇人用一种怨毒的眼神盯着李辰雪道。
李辰雪诧异的望向妇人,这是她有记忆以来第一次挨打,脸上的疼痛不如心里的痛,她放弃一切投奔的母亲,为了一个欺她打她甚至要杀死她酒鬼不惜打她,她决绝的望了眼妇人捂着脸冲出了门:“从今日起我便是无父无母的孩子!”
身后传来陈守义的叫声:“不能放她走,她是金族的传人,她是金族的……”
“夫君,你不能再动了……”
妇人说完便是一声惨叫,李辰雪不用回头也知道是陈守义打了她,她眼中早已没有最初的愤怒,有的只是鄙视,她冷冷的看了眼握着她的短剑的孩童,那孩童吓的拔腿就跑,她没有去追,而是阔步走出了锁云镇。
天空中不知道何时下起来了漂泊大雨,春雷伴着大雨打在她身上,冷的她直哆嗦,锁云镇,这个噩梦一般的地方,此生她宁愿从未来过!
***
安毅回想着父亲的话,久久不能入睡,杀襄亲王夺兵符可不是小事,虽然父亲说有陛下的密旨,但是如果夺兵符不成,他们有可能都得死。
他正想着出神,账外的哨兵来报准备出征。
他理了理铠甲,紧握着手中的刀柄来到了襄亲王身边,按计划只要襄亲王一发出出征的指令,他便要挥刀砍了襄亲王的头。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了,在下着小雨的初春冷风中,他的脸上挂满了汗珠。
红衣朱妍不知何时来到了他的身后:“安将军……”
“妍贵人……”安毅不知道红衣朱妍会过来,惊的忙行礼。
红衣朱妍嫣然一笑:“安将军不用多礼,听说安将军足智多谋,关于用兵,朱妍想跟安将军请教请教。”
“不敢……”安毅刚说完,红衣朱妍那只纤纤玉手便攀上了他的肩膀,他诧异的望过去,却见红衣朱妍口中吐出一股特殊的香味,跟着他整个人顿时混混沉沉没了思想。
襄亲王已下令出发,文、付二将等着安毅挥刀,却迟迟不见安毅动手,顿时没了主意。
“襄亲王想造反,你们难道也要跟着造反?谋逆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安旭这番话本是要等安毅杀了襄亲王后站出来说,如今见安毅那边没有动静,出发在即不得不站出来道;“安某有陛下密旨,现在和安某一起杀反贼者,陛下不但不会追究其谋逆罪名,还要另外赏银百两!”
文、付二将和其部下及原东境安旭旧部,也纷纷带旧部倒戈:“反贼当诛!”
襄亲王此刻已中了红衣朱妍的魅惑迷雾,整个人都受了操纵,红衣朱妍见状向襄亲王吹了口气,襄亲王立刻像牵了线的木偶举起手中的宝剑道:“大宇帝本就生性多疑,就算密旨说现在倒戈不追究,别忘了还有帝都那个妖孽太后,要知道她连先帝都敢毒杀,说到谋反,姜太后和她那个不知道是不是先帝骨血的儿子才是真的谋反!本王这不是谋反,本王是为先皇报仇,为大宇帝扫除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