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博文的话让黎博武更加的愤怒,他圆睁着血红的双眼,用力的踢打着黎博文:“疼吗?我亲爱的世子殿下?放下你的优越感,放下你的自尊来求我啊,求我我就不打你,快点求我啊!”
黎博文已经被打的没了人形,被踢断的肋骨疼的他几乎说不出话来,但是他却咬紧牙关不松口。
“还是你觉得你那自以为了不起的优越感和自尊心可以救你?”黎博武没有停下来的打算,他揪起他已经破败不堪的衣襟冷笑道;“我道要看看你能监视到什么时候!”
因为黎博武拉扯黎博文衣襟的缘故,被黎博文贴身放着的香囊掉了出来,黎博武看都不看一眼便踩在脚下,黎博文却用身体去护住那个即将被黎博武踩在脚下的香囊。
黎博武意识到这个香囊对黎博文的重要想,他一脚踢开黎博文将香囊攥在手中,黎博文想要抢回来,但是他双手双脚被锁着,铁链尽头还拴着重重的沉海石岂能抢的过本来就孔武有力的黎博武,他奋力的呼喊:“还给我!”
“命都不要,还要这个又旧又破的香囊做什么?”黎博武拿在手中把玩起来;“不如我现在就把它撕了!”
“不要!”这是他现在唯一还能保留的东西,哪怕那只是一个永远也不可能实现的承诺。
黎博武冷冷的看着面目凄凉的黎博文,他不仅要让黎博文死,他还要让他卑微的死去:“那你就求我啊,放下你的优越感来求我!”
“求求大哥,把香囊还给我!”黎博文从齿缝中挤出几个字,这几个字仿佛用尽了他所有的傲骨,他颓废的坐在地上无助的望向黎博武。
黎博武将香囊给黎博文贴身放好,温柔的给他理了理衣服:“早这么乖不就不用挨打了吗?”
意志被击溃以后他整个人仿佛被抽空般,被打成那样都不曾求饶的他,突然没由来的哭了,他哭的是他被黎博武践踏的粉碎的优越感,他声音哽咽的问道:“我自认并没有做过对不起大哥的事情,为什么,大哥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黎博武已经吩咐行刑,士兵已经上前将他押向了行刑台,行刑台设立在靠海的悬崖峭壁之上,峭壁上仿佛刀刻般辟出一块平坦的石台摆着行刑官的座椅和台子,悬崖峭壁之下是深不见底的大海和在海水中时影时现的怪石,被推下去的人无论是砸中怪石还是落入水中,都将是已死亡告终。
“为什么?”黎博武望了眼即将被推入海水中的黎博文;“谁让你是嫡出,谁让你生下来便夺走本该属于我的一切!谁让……”
黎博武似乎还说了其他的话,但是黎博文已经听不见了,他已经被士兵们推下了悬崖,耳边乎乎的风声和坠入海水中溅起的水花,撞的耳朵嗡嗡作响,胸口挤压的几乎没法呼吸。
他知道他就要死了,他不害怕死,却害怕死的有尊严,他不想象被找到的那些尸体那样挣扎的面目狰狞,就算死他也要死的体面,他握紧了胸口的香囊,安详的闭上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