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洋六岁的时候才来孤儿院,现在他十二岁,是孤儿院这群孩子里名副其实的孩子王,又加上他之前来孤儿院已经有意识了,清楚谁是自己的爸妈,谁对自己好坏,所以他在孤儿院拉起了山头,和孤儿院的管理人员处处作对,当然也吃了不少苦头。
今天看到长歌的一瞬间,见他和吴老不要脸谈笑风生,自然把他也算入了敌对组织,针对长歌的埋伏因为吴不要脸的介入失败后,他并没有马上离去,而是一直跟着两人身后,偷听他们的谈话。
十二岁的年龄已经能分清对错,而且像他这样经历过很多的孩子,比同龄人更显成熟,也懂更多的人情世故。
当他听到长歌质问吴园责孤儿院小孩失踪的事后,他想到了自己最要好的小伙伴,已经失踪数月的刘离离,那是他的铁杆追随者,也是他的拥趸,更重要的是刘离离只有十一岁,但是块头却大的堪比十五六岁的青少年,两只胳膊比干粗活的护工还粗,有他和孤儿院管理层抗衡,他们也着实让对方吃了不少苦头,只是几个月前莫名失踪,他为此去吴园责的院长办公室闹了几次,也被关了几次禁闭,不给吃饭也是常有的事,后来知道刘离离回不来了,他也死心了,反倒是越发和吴园责他们作对。
而长歌的出现给了他希望,他自然而然把长歌当成了来查失踪儿童的人,于是冒险跟着长歌溜出来,就是想要告诉他关于刘离离的事,还有他所知道的关于孤儿院的秘闻。
当他发现自己竟然更丢了长歌,不由面露急色,明明看到长歌就在主干道拐了个弯,然后人家不见了,刘洋东瞅瞅西瞅瞅一无所获,不由露出失望的神色,准备返回孤儿院。
“你是在找我们?”长歌笑着从一棵树后走了出来。
刘洋一愣,有一瞬间的惊慌失措,就像做贼被发现了一样,不过很快他有佯装镇定下来,嘴硬道:“谁,谁找你啦,我就是路过而已。”
看着鬼灵精的刘洋,长歌轻轻笑了笑,略显责怪的道:“不好好在院里呆着,出来遇到危险怎么办?”
“那也比在院里失踪好。”刘洋不忿道。
“在院里失踪?”长歌习惯性皱起眉头。
“你们刚才不就在说孤儿院孩子失踪的事吗?”
“吴院长跟我说你们孤儿院并没有人失踪啊!”长歌狐疑的看着他。
“切。”刘洋面露不屑,道:“吴老不要脸的话你也信,就连阿呆都知道他是坏人。”
“阿呆是谁?”
“就是你刚进门时看到的那个傻子。”
“他叫阿呆?”长歌想起了那个一眼看去就有些不正常的孩子。
“对啊,他之前送来的时候并不是傻子。”刘洋有些同情的道。
“那为什么现在傻了?”长歌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那次尿床被护工打了,脑袋流了好多血,从医院回来后就变成那样了。”刘洋双眸含泪的说道,似乎对阿呆的遭遇感同身受。
“你说的都是真的?”长歌不由捏紧了拳头。
“当然是真的,后来那个护工被开除了,但是阿呆再也恢复不了原来的样子了,他刚来的时候很聪明的,连高老师都称他是个聪明的孩子。”
见他不像在说谎,何况那些护工对孩子的态度长歌也略知一二,只是没想到孤儿院的孩子待遇这般低下,当真是欺他们无人可依吗?
“你刚才说的失踪又是怎么回事?”
刘洋捂着自己的肚子没有说话,长歌看着他略显痛苦的神情,急忙道:“你怎么了?”
“饿了。”刘洋苦着脸道。
长歌心头一松,不由有些哑然失笑,这孩子,他都以为他生病了。
“我带你去吃东西,你告诉我关于你们孤儿院失踪的事。”
长歌觉得他和李晓蕾的资料莫名其妙不见,和孤儿院孩子失踪一定有什么联系,或许从刘洋身上能了解到一些自己看不到的事,虽然他是小孩子,但是从刚才两人的交谈中,足以看出他很聪明也能辨是非。
“好啊!”
一听有吃的,刘洋愉快的答应了他。
“我已经两顿没吃了。”
“为什么?”
两人坐上一辆出租车,刘洋向他抱怨道。
“还不是他们说我调皮不让我吃。”
长歌笑了笑,只是这个笑容中多了些怜悯,没有爸妈关怀的孩子都这样,他在他们这个年龄过大日子比他们更凄惨,连一顿饭一个睡觉的床都要用拳头和厮打争取。
长歌找了一家德克士,小孩子总是对汉堡和炸鸡特别感兴趣,看着刘洋狼吞虎咽的样子,长歌就想到了当初的小杜省,自己离开后也没有给他打招呼,或许他应该很失望!
“你慢点吃,没人和你抢。”见刘洋嘴里还没下咽,有拿起可乐狂饮,长歌真有点担心他噎着。
刘洋摇摇头,顾不上说话,好不容易把嘴里的吞下去,长出一口气,道:“我自从去了孤儿院就没吃过汉堡和炸鸡了。”
长歌不由有些心酸,谁不想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庭,有照顾自己的爸妈,想吃什么都可以向他们撒娇,从不担心吃不上什么,或者被罚不能吃饭。
“你现在可以跟我说关于你们孤儿院失踪的事了。”感到鼻尖微酸,长歌赶紧转移话题道。
刘洋拿着薯条蘸上番茄酱,咬了一口后,才慢悠悠的道:“我以前在孤儿院有个很好的朋友,他叫刘离离。”
“和你一样大吗?”长歌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