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月色,还有微弱的星辰光芒就洒在这烟雨朦胧的封落城,略微有一点清寒。小风子很嗜睡,太阳落山后就一直趴在武自生肩膀上睡觉。
千家万户的灯光一点两点,带着昏黄,就如同夕阳落下。青色的宽瓦下,显得有些吵闹,传来女子的娇羞声。
这声音很清甜,也很蛊惑人心,让武自生不禁心中一动。他悄身蹲下,想要揭开那一张瓦,可还是犹豫了。如此龌龊而不光明的事,我武自生如何能做,可他的心里很痒痒,就像千万只小蚂蚁在爬。
“吱吱吱。”小风子从武自生肩上跳了下来,揉了揉眼睛,又望了满面纠结的武自生。它白了有贼心没贼胆的那个愚蠢家伙,走到那瓦前,直接挪出一指之宽,两只发光的眼睛就凑了过去。
武自生还没来得及阻止,那只猴子已经看得入迷了,一摇一摆的尾巴也仿佛定住,眼睛也不眨一下。
这猴子还是随主人,莫看那书生文质彬彬,实则衣冠qín_shòu,要不然这小风子手法如何如此老练。就这般,一人一猴撅着屁股,就在那里偷看着屋内的春光。
屋子很小,不算宽敞,只有一张不大不小的桌子,一把椅子,还有一张挂着粉色透明帐的大床。
一把长剑被随意地扔在桌上,轻薄的透明衣衫被扔在地上,一男一女正激烈地撕打着,衣服已然被脱下了大半。女子面容还算不错,虽不说倾国倾城,但颇有一番魅力。看这女人并不算违背自己的原则,武自生,心中也算有了一点镇定。
看来自己由声辨人的功夫还是那般厉害,实在是佩服自己得很,武自生沾沾自喜。
那男子似乎很心急,将女子的衣服褪去,伸手就要去拉扯xiè_yī。女子却如水蛇一般滑溜,竟躲了过去,衣肩带有些滑落。
“小娘子,还真狡猾,竟还躲得过我。不过,你再躲,还是会和我,嘿嘿嘿。”男子露出了洁白的牙齿,双肩颤抖地笑道。
灯光昏暗,男子的眼睛却是亮得很,就像一匹狼的眼睛,尤其是像看见小绵羊那时的。
可此时也不知谁是真正的狼,谁是真正的小绵羊?
女子将滑落的肩带拉了回来,带着微微责备说道:“公子好歹也算半个仙人,却如此粗鲁,都将小女子弄疼了。”
“仙人?什么仙人?佩剑的就是仙人?哪一日我也去偷他,不,买一柄好剑,去当一回仙人。”武自生如是想着。
男子又是一个猛扑,双手张来如翼,眼眸发光:“今日,仙人就让你尝尝金枪铁杵的厉害。”
那女子轻轻而略带怀疑地“哦”了一声。
可这一次,仍旧被女子风轻云淡地躲了开,让男子扑了个空。男子皱了皱眉,劝说道:“小娘子,可别躲了,让我们一番吧。”
武自生瞧着,皱了下眉头,这女子也并不简单。那一刹那的躲闪,是脚尖点地,没有半点拖泥带水。看来这番,似乎有好戏看了。
女子似乎在思索道:“仙人不出深山,可最近几日却又颇多不凡之人到此,也不知为何?我们这些小蝼蚁也只能听天由命,提心吊胆。仙人,可是有大事要发生,可否会殃及我等?”
男子说道:“小娘子不必担心,此事自然伤不到你。”话语间,又一个急扑而去,又是落空。
女子捂着起伏不定的胸口,神色黯然道:“可我仍旧很怕,唉。”
男子不耐烦道:“此次前来,我等不过为了那皇城被盗走的宝藏。传闻得此法者,可一探长生之道,跳脱生死之外。不过如今,还不知谁如此有本事,能在皇宫中来去自如。这下,小娘子不担忧,也不害怕了吧。”
他自然不会说很多人不过来碰碰运气,就如同他一般,这高大的形象还是要有的。
“哦,原来是这般。”女子在弹指一挥间,指间便射出一枚细小的毒针,直插男子的眉心,“男人可皆是好色之徒,酒色之下,便迷失了自己。”
男子依旧笑着,不过却是直挺挺地倒下,没了半点生机。这女子下手之迅捷,饶是有经验的老江湖也防不住。
屋顶之上,武自生一只手擒住了小风子的头,一只手捂着它的嘴,大气也不敢出。这死猴子,差一点就“吱吱吱”地叫唤了,差一点就见阎王了。
这女子的修为不赖,嫌命长的人可以一试,可武自生可不会去。感觉一阵撕心裂肺的痛苦从手指尖传来,武自生一撒手,小风子就轻轻着地,淡然地看着那个憋红了脸的破烂衣服的少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这点痛苦都忍受不了,如何成大器。
又是一阵声响,两道身影就一闪而过,到踩踏在屋顶的声音却是入了那女子的耳朵里。
“谁?”那女子警惕地望了屋顶,两道一指之宽的缝隙仍旧未被盖住。她由窗而出,借力轻踏而上,就望着远去的两道黑影在屋舍间跳跃。秘密如果被他人知晓了,就不再是秘密了,女子自然是追了上去。
屋下一墙角,武自生暗自舒缓了一口气,总算躲了过去。不过方才,他有了辱骂对方祖宗的冲动。这夜已然很深了,风轻轻拂过,带着树叶晃动。
这三更半夜,两个憨杂种不睡觉,踩别人屋顶,是吃饱了撑的吧。武自生决定尾随而去,给这两个杂碎一些教训。其实,武自生还要去瞧一下有何好玩之处。
就这样,在黑色的夜空下,两个身穿夜行服的人一前一后追着,身后还跟了一位女子,一个不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