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这个身体还小,说话总是奶声奶气的,一点都没有力度。
要是有一个时钟,这个时钟能让时间过得快一点,贾惜春一定毫不犹豫去拨动时钟,只为了快一点长大。
“祖母,不如让小表姑在家里住几天吧?”张宇今年不过八岁,见贾惜春那么可爱,便想着留贾惜春在府里。
“不。”贾惜春轻哼一声,“不。”
“好,不。”张老夫人上前抱起贾惜春,看着女儿摇摇晃晃地站在那里,哪怕谢嬷嬷站在旁边,她还是担心女儿摔倒。
张老夫人抱起贾惜春后,又看向景安侯夫人,“她就是这样,得在熟悉的地方住着。之前,给她挪了地方,她就睡不着,在那里踢被子。这才多大呢,就这么娇气。”
“这算什么娇气,我们大人都会这样。”景安侯夫人道。
“我抱一下吧。”景安侯看着他妹妹手里抱着的小团子,便想抱一抱贾惜春,他看到了贾惜春手里的佛珠手串,这个外甥女似乎时时刻刻都待着这个佛珠手串。
之前因为贾敬站在废太子那边,景安侯府跟宁国府已经多年没有来往,一直等到贾惜春出生后,两家才有来往。
张老夫人从未怨怪过她的兄长,若是她,她也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不能因为一个外嫁人,祸害了全家人的性命,那样不值得。
“抱。”景安侯走过来伸出双手的时候,贾惜春也伸出双手,她就大方一点,让他们抱一抱她。
时间总是过得那么快,眨眼间,正月就过去了,二月,三月……贾惜春的周岁就要到了,小团子又长大不少,她已经很努力地自己走了,摇摇晃晃也得自己走。
多穿一点,要是摔倒了,也能有一个缓冲。还有就是多穿一点,那是衣服多,不是她的肉多。
唉,小孩子总是胖胖的,贾惜春伸手捏捏腿上的肉,胖啊。摔倒后,只的能在地上滚几圈。
在贾惜春思考怎么摔得更优美的时候,张老夫人便想着不大办贾惜春的周岁,请亲近一些的人来家里就好。可是总有人跟她说,等泰安郡主周岁,一定得请她们。
这让张老夫人怎么说,别人也是有身份的人,难道她能说她不打算大办,不想请那么多人吗?
“大嫂子,泰安的周岁,可要大办?”王夫人在荣国府里不喜张老夫人,可到了张老夫人面前,又是一脸笑意,“老太太说了,你们府上的人少,让我们过来瞧瞧,有什么帮得上的,大嫂子尽管直说。”
王夫人心里却想着,贾惜春不过就是一个丫头片子,有什么好大办的。又想着张老夫人怀着贾惜春的时候,身子骨不好,怎么张老夫人就没有不喜贾惜春呢。
按照她之前想的,张老夫人艰难生下贾惜春就去了,那么贾惜春也就没这么好了,指不定还被认为克母了。真是可惜了,贾惜春怎么就是佛女呢。
第二天,贾蓉戴着佛珠手串去巡防营时,便被人问那佛珠手串是不是泰安郡主给的,他当然只能回答是。要不是小姑姑的佛珠手串摘不下来,他早就摘下来放在家里了。
这佛珠手串也真奇怪,巡防营的人说要看的时候,他能摘下来。可末了,他的手竟然不受控制,又把佛珠手串戴在手腕上。
他心里苦啊,却没办法跟人说,就只能自己憋着。
说出来也没有人相信,贾蓉自然就只能忍着,从这一点也可以看出,他的小姑姑是真的有本事,不能轻易得罪。要是他昨天乖乖地接过佛珠手串,没有迟疑,是不是就不一样。
“这佛珠手串不错啊。”一个人开口,“我祖母听说泰安郡主送人佛珠,可没有觉得什么不对,还想要呢。”
说话的这个人是世家子弟,在他看来,那些人在暗里嘲讽泰安郡主送人佛珠手串的行为,太不应该了。说到底,就是那些人嫉妒泰安郡主。
京城里有不少人信佛,只是这有的人信的深,有的人信的浅。有的人一边嘲讽泰安郡主的行为,一边又去寺庙拜佛。
“小姑姑除了我们以外,就送给了一个人。”贾蓉解释,小姑姑才没有送那么多人佛珠手串呢。
“可不就是,你真让人嫉妒。”那人又道。
“……”贾蓉不想说话,你们要是嫉妒,有本事就把这一串佛珠手串抢了去啊。
那些人不是不想要贾蓉手上的佛珠手串,只是那是泰安郡主送给贾蓉的,他们哪里好意思要。
虽然巡防营里的大多数年轻人,他们更相信自己的实力,但他们多数是明白事理的人,也懂得孝敬家里的老人。他们不去管泰安郡主的佛珠手串好不好,有时候要的只是一个心安而已。
因此,贾蓉没有被几个人嘲笑。
实则,巡防营的这些人也有些脑子,贾惜春是皇帝亲封的泰安郡主,能力得到皇家和明空大师认可的。那么贾蓉戴着泰安郡主送的佛珠手串,那就是一种荣耀,不应该被嘲笑。
因为贾蓉没有被人嘲笑,心情也好许多,小姑姑送的佛珠手串戴,戴着就戴着吧,反正影响也不大。
而贾珍戴着佛珠手串倒也没有什么,因为做了一段时间的噩梦,贾珍对女色已经没有那么热衷了。就是他要是多瞧那些丫鬟几眼,他就觉得佛珠手串似乎在发热,等低头看,丫鬟走了,他又没有其他的心思,佛珠手串又恢复正常。
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