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英俊听到鲜以的叫声,循声赶了上来,一见这个场面,自然是喜上了眉梢,二话不说,跳到潭边,拿起手里的树枝条,一顿乱抽,树枝条抽进水里,溅起一条水花,一下子也死伤不少的鱼,鱼群顿时大乱,四处乱蹦乱跳,一时间,小潭里“噼里啪啦”的响个不停,大部分的鱼,却是闯过冉英俊和鲜以的防线,向下游扑去。
本来鲜以还想着来点斯文的,没想到冉英俊一下水,就暴力十足抽了起来,眼看着鱼群慌乱,鲜以也只得赶紧拿起树条,抽了起来,两个人抽了十来下,鱼群便逃得干干净净,不过,被枝条打死的,少说也有三四十来条。
没有了太多的鱼,两人扔了树枝条,来捡被打死的鱼,鲜以才捡上两三条,又叫了一声,对冉英俊说:“快,下面的网……”
冉英俊正弯腰捡鱼,听鲜以这么一说,一拍脑袋,说:“啊哟,个龟儿子的宝器,我怎么这么糊涂,这些鱼全部下去了,那网里的,不知道有多少,干嘛还耗在这里?”
一边说,一边跳上岸,狂奔起来。
如此之多的鱼,往下游涌来,到了围堰的地方,又是乱作一团,不少的鱼“扑通扑通”直跳,但是大多数却是一掉头,又往上游回去,那做的那条裤子做的网兜里,早装得满了,少说也有二十来斤!
冉英俊几乎是手忙脚乱的找来石块,把三道围堰加得高高的,这才提了那一网兜鱼,上到岸边,将鱼倒了出来,让张友焕挨个拍一下,免得乱蹦乱跳的逃回溪水里去,自己却依旧拿了裤子网兜,再次去捕鱼。
鲜以一个人在上面清理干净那些死鱼,好家伙,那根树枝条足足串了一串,回来见冉英俊收了两网,还不肯住手,又要去第三次捕捞,当下阻拦冉英俊:“胖子,够了,够了,现在也已经不少了,吃不了,又背不走,再多,也是浪费……”
冉英俊犹豫了好一阵,这才“嘿嘿”的笑着,罢手,转头清理起鱼来,把堆得小山似的鱼清理干净,三个男人足足花一个多小时,这次也用不着冉英俊施展手艺,大家都是边吃边烤,等几个人全部吃饱,把余下的烤好做成干粮,更是花了三个多小时,收拾完毕,准备启程时,已经是差不多下午五点了。
当然,这个时间也是鲜以估计的,因为在溪边,这时已经看不大清楚周围的景色了。
有了三四十斤烤好的鱼做这几天的粮食,鲜以心里自然没那么心慌了,在冉英俊的背包里拿了手电,顺着小溪往下游走。
只是还不到一个小时,这手电的光亮一昏,接着便断电熄灭,还好,鲜以是夜猫子眼睛,在这样的环境里,运足目力,还能顺着小溪,带着大家,缓缓前行,手电灭了,又走许久,鲜以在前面突然“咦”了一声,对冉英俊说道:“胖子,快过来瞧瞧,这玩意儿好古怪!”
快过来瞧瞧,鲜以话是说得好听,冉英俊走在最后面,深一脚浅一脚的,哪里能和鲜以相比,鲜以是走在前面,猛然间发现前面有样奇怪的东西,一时顺口,这才说了出来。
不过,冉英俊听说有古怪,慌忙不迭、踉踉跄跄的绕开张友焕,大略往鲜以身边一站,好奇地说道:“以哥儿,你让我看什么啊,个龟儿子的宝器,乌漆墨黑的,你要我看,这不科学啊!”
鲜以一怔,醒悟自己跟冉英俊等人的差异,随即说道:“这样吧,冉英俊,你背包里不是还有一只手电筒的么,拿出来,我们今晚不走了,就地安营扎帐。”
冉英俊“诶”了一声,放下背包,一阵摸索,好一会儿才从里面摸到那仅有的一支手电,手电摁亮,冉英俊一阵乱晃,晃得人眼花缭乱,冉英俊茫然的问鲜以:“以哥儿,你要我瞧瞧的,瞧什么……龟儿子的宝器……”
一句话没完,冉英俊也“咦”了一声,呆呆的望着前面不到五米不远的地方——就在四五米远的地方,一把登山镐掉落在一堆灰烬旁。
这种登山镐,尤其是这一把,登山镐的前段有一行红漆字样,是冉英俊跟景蓝买的,买的时候,冉英俊还特意看了一下所以记得特别清楚。
——也就是说,这把登山镐,是那天冉英俊弄丢失了的行李其中之一!
鲜以跟冉英俊两个对望了一眼,心里均是想到,偷拿自己的行李的人,终于在这里露了头!看样子,应该也是到了这里,宿过一次营,走的时候,没注意,以至遗落了这把登山镐。
试了试那火塘,灰烬冰冷,应该离开不止一天时间。
不过想想也是,就算偷走这登山镐的人上次跟在鲜以等人身后,但鲜以跟周天琴两人掉下了悬崖,虽然生还,但中间却耽搁了四十多天。
那些偷走登山镐的人,自然不会跟着鲜以等人一直耽搁到现在,所以,他们应该早在一个多月前,就来到了这里。
鲜以籍着冉英俊的手电光线,大略的察看了一下火塘周围,从留下的脚印来看,应该是三个人,旁边不远处,可能是这条小溪在山洪暴发时,携卷来的不少古树枯木,那三个人应该是看见这里柴火甚丰,这才在这里扎营休整的。
检查了这个情况,张友焕和两人都是一脸凝重,张友焕对冉英俊他们丢失行李的事也是知道的,现在,在这个鬼不拉蛋的地方,发现了原本是属于鲜以他们的东西,这说明什么问题,用大腿想想也应该明白一些事情!
张友焕是这样想,周天琴沉凝着一张脸,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