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这,夏桐神色又有些不自然,她哪知道反派喜欢突然出现吓唬人。

“就是……喂鱼食时不小心掉进去的而已,下次女儿一定会多加小心。”她故作镇定道。

闻言,夏志安面上浮现出一抹责怪,可见她此时伤势未愈,也不好多加责备,只是让她多加休息就离开了。

不过她受伤一事还是得有人出来背锅,第二日她的大伯母就抓住了那个“粗心”的下人,这只是明面上的,暗地里她只听说夏敏因为学不好书画,故而被老太太罚了两个月的月银,实际是为了什么大家都知道,不过是一些不痛不痒的责罚而已,夏桐早就预料到了,这就是她爹所在乎的“家人”。

离太后寿宴还有七天,她不知道那个雪玉兰膏是什么东西,反正她用了后脸上红疹好的格外快,等到出发那一日基本已经看不出什么痕迹。

既然逃不了,夏桐就准备低调一点,毕竟皇宫里那么多人,对方也不一定会注意到自己。

老太太也是格外花心思的给她送来了许多衣裳首饰,出发那日清儿倒是比她先挑花了眼。

“这条蓝色海棠撒花罗裙定衬姑娘的肤色,您不如先试试?”

清儿还在那里左右比试,夏桐坐在梳妆台前,头都不回,只是眼角一瞥,淡淡道:“就那条黄色的。”

闻言,清儿不由撇撇嘴欲言又止,这条浅黄色虽然款式不错,可是颜色未免也太淡了些。

不过既然是主子的意思她也不好多说,很快就把衣服拿过去,并且替她挽了个适合衣裙的飞仙鬓。

等夏桐打扮好出门时,府门口已经停着一辆马车,那刘嬷嬷已经守在边上,可见老太太已经在等她了。

一上马车,只见老太太已经穿了正一品诰命夫人的朝服端坐在那假寐,直到她进来,老眼才微微一抬。

女子皓白的肌肤上赫然已不见任何瑕疵,一条秋香色松花烟罗襦裙将她姣好的身形完美展现,秀美的发鬓上并未带太多首饰,整个人看起来倒有些素净。

老太太眼眸一眯,似有不悦,“不是让人给你送了衣裳过去吗?”

车厢内气压有些低,夏桐早就知道老太太会不高兴,当下也只是低着头,恭声解释道:“今日宴会上艳丽之人必有许多,孙女不想做那芸芸中的一人。”

马车已经开始行驶,轻细柔软的声音响起在耳侧,老太太眼角一睨,定定的看了眼这个孙女,倒是并未再多说什么。

这个孙女自幼不在她身边长大,不过看上去也是个有主意的人,这样也好,至少以后嫁进了皇家能站稳脚跟就行。

见对方不再说话,夏桐也是暗暗松了口气,这个老太太和其他夏侯府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让她爹看清现实,这些亲人都是不可靠的,不然就算她能从反派手里逃生,后面也会栽在这老太太手里去。

一路无话,今日的京城格外拥挤,马车走走停停了半个时辰才到宫门口,不过离宫门口还有些距离时,外面就传来阵阵嘈杂声,夏桐大着胆子偷偷撩开帘子一看,只见宫门口围了不少禁军还有经过的大臣。

“发生了何事?”老太太忽然一睁眼。

不等夏桐回话,外面的刘嬷嬷就撩开帘子,一脸讳莫如深的把脑袋凑了进来,“好像是摄政王的马车跟邻国的使节发生了争执。”

无论是谁到了宫门口必须下马车,当然,反派除外,一时间夏桐只能好奇的跟着老太太走了下去,却见宫门口围了不少人,一群禁军气势汹汹的包围着几个衣着古怪的男子。

一辆偌大的黑木马车不动如山的屹立在那,周围气氛肃穆一片,一个年迈的大臣忍不住走上前,冲着马车里面的人劝说道:“今日乃太后寿宴,普天同庆,摄政王不如靠在太后老人家的面子上,大事化小如何?”

“真是岂有此理,我们千里迢迢代表吾皇表达对贵国的友好,原来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其中一个衣着古怪的男子义愤填膺的道。

夏桐躲在人群后看了一眼,看那两个人的服饰应该是朗国的人,这是一个周边小国,不过资源丰富比较有钱,所以和他们一直保持着良好往来,可是,敢在大反派面前这样说话,不得不说这两个人真是勇气可嘉。

马车里的人没有动静,倒是外面的一个执剑的年轻男子却是冷笑一声,目光锐利,“入乡随俗,使节如此不懂规矩,怕也不是真心尊重我们大晋朝。”

“你……你休要信口雌黄!”那个使节急的脸红脖子粗的喊道:“不过是马车在摄政王前面多停留了一会,这算什么规矩!”

他们朗国资源丰富,大把国家和他们往来,没想到这大晋朝的居然如此横行霸道!

此话一出,包括夏桐在内的所有人都为这个使节捏了把汗,规矩?如今这个摄政王可不就是规矩么?

“你想知道这是什么规矩?”执剑的男子忽然上前一步,神色森冷,“好,我告诉你。”

“等——”

不等那个老臣出声阻拦,两道鲜红顿时飙溅在宫砖,先前还在那里嚷嚷的两人已经一动不动的躺在那,瞪着大眼,脖间的鲜红刺目不已。

一阵冷风吹过,众人都打了个寒颤,执剑的男子只是随手将剑收回,对马车里的人说了句什么,跟着又继续面不改色的赶着马车,似乎刚刚只是耽误了些时间而已。

一些见惯了的臣子们也只是叹口气继续往宫里走,好在这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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