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爷爷神色一凝,兀自点了点头,
见此,龙婆婆不禁叹了口气说:“既然这样,你可要做好被那人拒绝的心理准备啊,”
我稍稍安心的同时,不禁被他们的对话,又弄得忧心四起,
不过只要这世上还有人能够救治梦瑶的话,我就觉得内心宽慰了许多,随后,我问龙婆婆,刚开始她都不让我带阴人进屋,为何晚上斗法之后,却又默许我悄悄带她进来呢,
龙婆若有所思,微微笑言,下午我们刚到那会儿,她提醒我把玉佩搁在屋外,一是担心这祖屋的先祖们会伤到我媳妇的阴魂,二是她还不知道那阴魂是好是恶,
不过后来,她感受到先祖对跟我一起来的阴魂并无恶意,就已经猜到了几分,只是那时她还不知道,我媳妇的阴魂怎么会重伤不醒,
龙婆原本准备让我带玉佩进屋,看在这有先祖庇佑的屋内,能否让我阴媳妇感受到别的阴魂,进而醒过来,于是乎,看见我偷偷带着它进屋来,也就没多说什么,
方才,她听我讲述了自己的遭遇之后,发自内心为我感到幸运,能有这么好的阴妻,实属难得,
就算她不这么认为,我也觉得自己是幸运的,只是这变故来得太过突然,梦瑶昨晚还和共度良宵,没想到今天就昏迷了,
因山路遥远,加上现在天色已晚,我们爷孙二人就只能在龙婆家呆一夜,
我躺在床上,抱着玉佩,翻来覆去都睡不着,满脑子都是梦瑶的音容笑貌,
有这么一刻,我觉得老天对我不公平,让我天生阴人命不说,遇见梦瑶之后,依旧还让我遭遇这么多麻烦,不能与她和和美美的过日子,
想来我和梦瑶第一次见面,到现在也才三天多,却让我们背负着几近分离的痛苦,
睡觉前,爷爷说明天一早就会先去找救梦瑶的人,让我赶紧养精蓄锐,休息好了明天好上路,
窗外的山风吹着松林,呼呼作响;那竹林里的竹叶拂动,不时传来竹叶之间相互擦出的沙沙声,这一切,都是这么真切,而我却感觉像是个梦,
我几乎是守着黑夜慢慢天亮,感觉这一夜真的好漫长,好不容易,窗外终于传来了微微的白光,伴有林间清脆的鸟声,
“爷爷,天亮了,走,我们赶紧出发吧,”,我急不可耐地叫醒还在打呼的爷爷,
早上,我们正准备离开的时候,龙婆给了我一样东西,米白色的,拇指般大小,好像是什么动物的骨头,
她说这是她保留了多年的龙骨头,如果实在找不到人救我阴媳妇,那么就把玉佩和这龙骨头摆在一起,或许可以短暂让我媳妇恢复魂识,
除此之外,她还告诉我,我没了心火,比以前更容易招来那些不干净的东西,所以要我特别注意,还有那怨鬼胎,昨晚没有降服,入夜之后,它就可能来找我,到时候若真是遇到它,以我们爷孙儿二人,断然奈何不了它的,
不过,也不因此而要怕,有这龙骨在身,它是不敢对我怎样的,唯一能威胁我的是心脏在它那儿,
我接过那龙骨,对着她千恩万谢后,便和爷爷离开了她的住所,
路上爷爷对我说,那龙婆待我不薄,都舍得把龙骨头给我,他们认识这么多年来,从来没见过龙婆会此般温和地对一个人,
听他这么一说,我内心有种奇异的感觉悠然而生,旋即,便从兜里掏出来那小截龙骨头,问爷爷这东西真是龙的骨头么,
爷爷嗯声道,那龙骨头很难得,解放前期,这些山村大开荒的时候,深山老林里有很多隐秘的洞穴被人们发现,偶尔能够拣着一小颗龙骨,或者龙牙啥的,现在这个时代,几乎难已再看见了,
听他这么说,我不禁望了望手中那洁白无瑕的龙骨,用难以置信的口吻问,它真有龙婆婆说的这么神奇吗,能够让我昏迷的阴妻吴梦瑶,在短时间内恢复魂识,
爷爷神色正然地点了点头说,那龙骨头,不仅能在很短的时间内让人的伤口愈合,还能对阴魂有一定庇佑作用,
越是听他这么讲,我就愈加觉得手中的龙骨珍贵,
从龙婆婆家到大河乡的街上这一路上,我们没有遇到骑摩托车的人,连拖拉机都没遇到一辆,全程只能靠步行,
我们早上六点左右就上路的,走了将近两个小时的山路,才赶到大河乡街上,我问爷爷,接下来他要带我去哪里找那能救治梦瑶的人,
爷爷说,我们要去黔北双龙乡,在整个黔州地域,只有双龙乡那个人有能力救梦瑶,
双龙乡离大河乡不算远,其实只要是和我们镇子同县的乡镇,一天之内坐车都是能赶到的,当然县内有些乡镇之间,没有能够直达的客运车,那就需要去县客运站转车,
而这双龙乡,恰好就与大河乡在县城的同个方向上,通往那里的车,必须先经过大河乡,这就为我们此行提供了很大的便利,
等车之余,我们在镇上吃了碗绿豆粉,算是解决掉了早饭问题,这绿豆粉,是我们县城的特产,在其他地方没得卖,味道还算不错,
吃完饭大约半个小时,我们等来了一辆破破烂烂的中巴车,那车二十多座,我们上去时,里面还剩下两个不相邻的位置,我走到一个长得非常好看的女孩边上,坐下,
从侧脸看,那女孩生得很水灵,虽然与我的阴妻吴梦瑶相比,她无论是样貌和身材都还是差着很多,不过在这穷乡僻壤的,也算得上是个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