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淮南军在箭雨中收缩了阵型,包括刘勋在内,所有人都龟缩在盾牌组成的防御圈内。bsp; 当箭矢终于止住向淮南军落下的时候,吕布高高举起手中方天画戟,双腿朝着马腹用力一夹,发出一声怒吼,策马冲向淮南军。
吕布冲出,杨凤自是不肯落后,也策马紧跟在他的身后。
两名将军杀出,秦军强弩手阵列保持不变,所有强弩手都在强弩上扣起了弩箭,平平端起,继续瞄向龟缩成一团的淮南军。
强弩手阵列后面的秦军,却是发出了一声怒吼,如同潮水般涌向了淮南军。
“杀!”吕布率领重步兵杀了出去,山腰上的周仓见状,也大吼了一声,率领他麾下的七千名重步兵,冲下了山坡。
对面山坡上的韩暹,见吕布和周仓都率领重步兵冲向淮南军,也朝身后的重步兵喊道:“将士们,随本将军杀!”
“杀!”韩暹的话音刚落,一直观看着强弩手射杀淮南军的重步兵,齐齐发出了一声怒吼,涌下了山坡。
三股秦军杀出,被围在中间的淮南军,心内已是有些慌了。
刘勋原本以为会从背后给秦军造成极大创伤,却没想到战斗刚开始,他的军队就遭受了惨重的损失,并且还陷入了秦军的重重包围之中。
最先策马杀出的吕布,冲到淮南军阵列前,双手握着画戟的戟杆,猛力朝前扫了出去。
十多名淮南军见画戟朝他们扫了过来,连忙举起手中大盾格挡。
当画戟劈上大盾的那一刹,十多个敢于迎击的淮南军,全都发出了一声闷哼,手中大盾被画戟劈成了破碎的木片,而他们自身,则纷纷向后飞了出去。
一戟劈翻了十多个淮南军,吕布胯下战马的冲刺却没有止住,连人带马,杀进了淮南军之中。
“御敌!”吕布冲进淮南军之中,紧跟在他身后的杨凤随后赶到,刘勋则在这时,向麾下淮南军喊叫着,下达了御敌的命令。
潮水般的秦军,持着圆盾冲向了已经被吕布杀乱了阵脚的淮南军,与手持大盾的淮南军撞在一处。
双方撞击时,强大的冲击力将许多双方的将士撞翻在地。
可后面的人,却根本来不及顾及前面的同伴,依然呐喊着,扑向他们的敌人。
遮蔽天空的羽箭已经消失,朝阳也比先前爬高了许多。
阳光照射在大地上,将战场映照的一片通亮。
成片成片的淮南军与秦军,挥舞着手中兵刃相互劈杀。
一个个双方将士倒在地上,其中不少人在倒地时并没有立刻死去,而是被他们身后的同伴踏在了脚下。
双方撞在一起,一个秦军兵士被淮南军撞的向后趔趄了两步,他刚稳住身子,一支锋利的短矛就朝他的心口扎了过来。
秦军兵士连忙抬起手中圆盾遮挡短矛,在圆盾挡住短矛的同时,他手中朴刀朝前一挥,一刀劈中了那个挺起短矛朝他戳刺的淮南军颈子。
颈子被朴刀劈开,那淮南军甚至连闷哼都没来及发出一声,就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就在秦军兵士劈翻一个淮南军,要往前冲杀的瞬间,他陡然听到身旁传来一声爆喝,紧接着他的腰部被两只手紧紧的抱住,整个人都被扑向他的人给撞飞了出去。
双手抱着他腰部,将他撞飞出去的淮南军紧紧的搂着他的腰,与他翻滚了几圈,在俩人身子稳下来之后,抡起拳头,劈头盖脸的朝他就是一通猛砸。
手中盾牌和朴刀在翻滚的时候掉落,秦军兵士承受着淮南军往他脸上、身上不断落下的拳头。
就在他被打到几乎意识朦胧的时候,他的一只手摸到了腰间的短剑。
刚摸到短剑,秦军兵士就一把将短剑抽了出来,朝着骑在他身上的淮南军腰部狠狠扎了过去。
锋利的短剑从淮南军的软肋处扎了进去,那淮南军挥舞的拳头顿时止住了下落的势头,歪歪斜斜的从秦军兵士的身上栽倒了下去。
他刚翻身倒在地上,先前被他按着打的秦军兵士就一翻身爬了起来,反骑到他的身上,手中短剑狠狠的朝着他的心口、脸上扎了过去。
秦军兵士扎出的每一剑,都是直取淮南军的要害。
连着扎了十数剑,直到那淮南军已经血肉模糊,骑在尸体上的秦军才站了起来,从一旁的地上捡了块圆盾和一柄朴刀,带着满脸满身的鲜血,纵身向正与他同伴们厮杀的淮南军冲了上去。
淮南军果真是不同于寻常的军队!
若是一般的军队,在遭遇敌军埋伏时,战意已然消退,可淮南军却没有溃败,而是拼尽了全力,与冲向他们的秦军厮杀。
秦军主力与淮南军撞在一处,两侧山坡上的秦军,也如同潮水一般涌了下来。
由于是事先埋伏,周仓和韩暹都没有骑马。
从山坡上冲下,周仓双手握着大刀的刀柄,快速奔跑到淮南军阵列前,大吼了一声,抡起大刀,朝着一名淮南军劈砍过去。
那淮南军见周仓抡起大刀劈向他,连忙抬起大盾格挡。
随着“啪”的一声脆响,大刀劈在了盾牌的牌面上,持盾格挡的淮南军只觉着手上一疼,大盾被从正中劈成了两截,锋利的大刀直接从淮南军兵士的身上劈过。
被大刀劈中的淮南军,胸口飚溅着鲜血,被劈开的肚腹中流淌着和着鲜血、花花绿绿的内脏,一头摔倒在地上。
劈翻了一名淮南军,周仓刚收回大刀,另一名淮南军就大吼着朝他扑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