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也是不晓得!”实在想不出刚才看到的是什么,刘辩微微蹙着眉头,摇了摇头,对管青说道:“或许是这湖存在的年岁太久,湖内有甚大鱼养成了。”
“以往青儿也曾在湖边走动,却是从未见过如此诡异景象!”一手按着小腹,就好似生怕腹中胎儿受了惊吓,管青眉宇间流露出些许不安的神色,语气也带着几分忐忑,对刘辩说道:“莫非是甚么征兆不成?”
曾经见过于吉,对一些诡异的事情,刘辩如今也是说不太清楚原委。
管青说起莫非是有征兆的时候,刘辩眼睛陡然一睁,想到了在王府外求见的术士,于是对管青说道:“青儿且莫急,待本王见了那术士,再寻思水中究竟是何物不迟!”
先前向刘辩禀报有术士求见的卫士,一路小跑着出了后园。
洛阳王府是由过去的皇宫改建,规模很是宏伟,从后园到前院,要走的路程也是不短,刘辩与管青在湖边已是坐了不少的时间,那卫士才引领着一个穿着深衣与寻常百姓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区别的少年来到刘辩身前。
看到那少年,刘辩微微蹙起眉头,满脸疑惑的将少年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向那少年问道:“你便是求见本王的术士?如此年轻,莫非也有着高深道法?”
听得刘辩发问,少年赶忙抱拳躬身,对刘辩说道:“回禀殿下,小民乃是于吉老师弟子,奉师命,特意送封书信于殿下!”
说着话,少年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书信,双手举过头顶,躬身递向了刘辩。
立于刘辩和管青身后的一名侍女上前,从少年手中接过书信,递到了刘辩面前。
斜靠在逍遥椅上,刘辩扭头看着那少年,将少年从头到脚细细打量了一遍,未觉着有甚怪异,才从侍女手中接过书信。
也曾经见过于吉写的字,把书信拿在手中,刘辩只是看了下封皮上的几个字,立刻就认出了那正是于吉的手迹。
扭头朝一旁的管青微微一笑,刘辩对她说道:“于吉这老道,几年不见,字却是越发写的苍劲了。”
心内一直在记挂着水中出现的庞然巨物,管青并没有说话,只是勉强朝刘辩挤出了个笑容,随后便再次将视线投向了早已平静下去的湖面。
湖面如镜,微风掠过水面,掀起一片片褶皱,水面就犹如一片有人抖动着边角的细腻丝绸,随着微波涌动,在阳光下泛着耀眼的光泽。
跳蹿的鱼群已经不见了,在湖边上,更是不可能看到那巨大的水底大鱼,可刚经历过惊魂一幕的管青却是晓得,这片看似平静的湖面,其实并不像表面看来那么安宁。
展开书信,刘辩先是简单浏览了一遍,刚把书信看完,他的眼睛就猛然一睁,坐直了身子,将那封书信从头至尾又看了一遍,最后才把它收了起来,向那送信的少年说道:“烦劳阁下,告诉于先生,他所说的,本王已是悉数知晓了!”
“诺!”送信的少年抱拳躬身应了一句,才在引领他前来觐见刘辩的卫士带领下,向着王府外去了。
自打看了于吉的书信,刘辩的脸色就很是不好。
一旁的管青见他脸色铁青,虽说心内疑惑,却是没敢问出口。凝望着平静的湖面,刘辩眼睛微微眯了眯,过了许久,才好像是对管青说,也好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方才我俩看见的那条大鱼,果真是个征兆。平静的水面下,暗藏的是随时可能将我们吞噬的巨兽和暗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