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为难妾身!”香肩被刘辩的手指抠的有些隐隐作痛,唐姬轻声说道:“妾身只是不愿总是被那些妇人纠绕。”
唐姬这么一说,刘辩才放下心来,将她揽在怀里,柔声问道:“是否觉着与她们无话可说?”
“嗯!”唐姬轻轻的点了点头,抿着嘴,没再继续把话说下去。
唐姬的心思,刘辩很能理解。她生长于官宦之家,嫁到皇宫之中,受的是传统的礼仪教育。刘辟的夫人与何曼的妻妾,却是没有受过多少礼仪教育的粗鄙妇人,那些妇人即便是表现的再亲昵,唐姬也会有种与她们无法亲近的感觉。
“我等恐怕要在这里多逗留些时日。”轻轻抚摸着唐姬的秀发,刘辩柔声对她说道:“你且安心住下,我定会带你离开。”
二人正说着话,帐篷外面传来了一阵细微的脚步声,就在脚步声快要到刘辩和唐姬的帐篷外时,外面传来了周仓冷冰冰的声音:“单先生为何来到我家先生帐外?莫不是有所图谋?”
听到周仓说话,刘辩轻轻拍了拍唐姬的后背,让她待在帐内,他自己则掀开帐帘走了出去。
刚出帐篷,刘辩就看到周仓正手持长剑,剑身搭在单福的肩膀上,面色森冷的瞪着单福。
被周仓用长剑逼着,单福略显瘦削的身躯笔直的挺立着,见刘辩掀开帐帘走了出来,他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伸手轻轻将架在颈子上的长剑拨到一旁,对周仓说道:“请周将军在外守候,某与刘先生有事相商。”
周仓朝站在帐篷外的刘辩看了一眼,见刘辩对他点了下头,才将长剑收回剑鞘,什么也没说,抬脚走到帐篷门口,像尊门神般守在那里。
“先生果真来了。”刘辩朝单福拱了拱手,对他做了个请的手势说道:“先生请入帐。”
跟在刘辩身后进了帐内,单福先是向因刘辩带回个人而一脸疑惑的唐姬抱拳一礼,才在刘辩的邀请下,拿了张垫子跪坐在地上。
单福进入帐内,唐姬心知他和刘辩是有是商量,起身朝二人福了一福,出了帐篷。
在单福对面坐下,刘辩双手抱拳朝他拱了拱说道:“虽与先生有约,在下却未曾想到先生会来的如此之快,方才元福有所唐突,在下代他向先生赔礼!”
“殿下多礼了!”让刘辩意外无比的,是单福并没有称他为“先生”,而是直接说出了“殿下”这两个字。
“先生何故……?”虽说单福并未说出刘辩的弘农王身份,可“殿下”这两个字,却也让他意外无比,连忙向单福询问为何如此称呼。
“龚都向刘辟述说周将军随同一位先生北进,草民便已心存疑惑,待见了殿下与王妃,二位举止有度,尤其是王妃,虽说身着布衣,举手投足间却透着雍容华贵,绝非寻常乡间女子可比,因此草民当时便认定二位乃是汉室宗族。”见刘辩脸上带着些许疑惑,单福深深躬下身子,给他行了一礼过后说道:“近日洛阳传出消息,董卓为弘农王举办丧事。若其偷偷行事,为草民所知,草民绝不怀疑弘农王已薨,可他却要大张旗鼓,唯恐天下人不知,草民料定,弘农王必定还在人间,而殿下应是弘农王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