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请上船!”刘辩站在岸边,正朝对岸张望,一艘渡船朝他靠了过来,等到渡船停稳,赵云向他做了个请的手势,提醒了一句。
踩着搭在河岸边上的踏板,刘辩上了渡船,站在船头上,凝望着河岸对面的黄巾军。
赵云立在刘辩身后,手持长枪,警惕的望着河岸对面。
在刘辩的身后,站着二十名手持圆盾的兵士,每一个兵士都将盾牌挡在身前,摆出了随时挡在刘辩身前的架势。
渡船缓缓朝河岸对面靠去,与河岸对面的黄巾军距离越来越近,刘辩也渐渐看清了驻马立在一群黄巾兵前面的,正是早先他在邙山见过几面的刘辟。
当渡船过了河心,正向着河岸靠拢时,站在刘辩身侧的赵云猛然发现河岸边上的黄巾军手中都持着长弓。
“保护殿下!”发下黄巾兵持着短弓,赵云一声大喝,纵身上前,将刘辩护在身后。
二十名官兵齐齐向前两步,用盾牌在刘辩身前摆出了一堵盾墙。
河岸上的刘辟本想等刘辩离的近了,才下令放箭,却没想到被刘辩身旁的赵云看出了端倪,心知事情败露,他也不再掩饰,抬手朝身旁列好队的弓箭手喊道:“放箭!”
随着刘辟的一声令下,百余名黄巾弓箭手连忙抬起长弓,瞄准了河中渡船上的刘辩。
“贼人胆敢伤吾殿下!”弓箭手刚把箭矢搭在长弓上,他们身后就传来一声爆喝,一条壮大的汉子双手提着短戟,纵身向他们冲了过来。
一群黄巾军正想上前拦截,那汉子身后突然又蹿出了数十名穿着黄巾军衣甲的汉子。
这些汉子冲出来后,也不问情由,抡起长剑朝着挡在面前的黄巾兵就是一通猛劈。
最先冲出来的壮汉正是典韦,他双手持着短戟,冲出来之后,也不去取刘辟的头颅,只是径直杀进了那群持着弓箭的黄巾军。
百余名黄巾兵弓箭手只听得身后传来一声爆喝,还没回过神来,典韦已是冲到他们背后,抡戟朝他们劈了过来。
两个黄巾弓箭手听得身后大喝,刚转过身,他们只看到一个壮大的黑影迎面扑了上来,甚至都没看清黑影长成什么模样,两只短戟就分别插入了他们的心口。
河中渡船也渐渐靠到了岸边,船舷刚搭上河岸,赵云也不等踏板摆好,提着长枪,纵身向岸上冲了去。
十多名黄巾弓箭手见一名银甲蝎向他们冲了过来,也顾不得射杀刘辩,赶忙抬起长弓朝赵云射出了一蓬箭矢。
箭矢飞来,赵云手中长枪挡在身前一通翻搅,竟如同在身前放了一面巨大盾牌一般,将迎面飞来的箭矢纷纷搅落在地上。
几个纵身,赵云已是冲到了这群黄巾弓箭手的眼前。他大喝一声,手中长枪朝前一挺,枪尖深深扎进一名黄巾兵的心窝,随后他双手抓住枪杆,手臂猛一用力,将那黄巾兵的尸体朝着侧面抡了出去。
长枪带着尸体,砸在侧面一群黄巾弓箭手的身上,顿时将弓箭手砸翻了一片。
另一侧,典韦杀的兴起,如同疯了一般挥舞着短戟,凡是挡在他面前的黄巾兵,无不被锋利的短戟割破肚腹,纷纷栽倒在地上。
突生的变故让刘辟吃了一惊,趁着典韦和赵云诛杀黄巾弓箭手,而典韦带来的那队兵士又正与护卫他的黄巾兵厮杀,他勒转战马,朝徐庶喊了一声:“快走!”掉头就想朝主阵逃蹿。
“渠帅哪里去?”刘辟刚调转过战马,还没来及策马逃走,一直在他身后的徐庶抽出长剑,勒马挡住他的去路,大喝了一声:“明年今日,我定当拜祭渠帅!”
说着话,徐庶已是抬起长剑,朝刘辟心口狠狠扎了过去。
刘辟只顾着提防典韦和赵云,哪里想到与他一同来到河边的徐庶会对他下手。他愣了一下,甚至连反应都没来及,就被徐庶一剑刺穿了心房。
心口扎着长剑,刘辟两眼圆睁,狠狠的瞪着徐庶,张了张嘴,正要说话,徐庶却一把抽出长剑,猛的朝着他颈子劈了过来。
鲜血飚溅、头颅翻滚,刘辟的头颅刚从颈子上掉落,正垂直向地面跌去,徐庶就骑在马背上,弯下腰一把将它抓在手中,提着发髻,朝四周的黄巾军喊道:“刘辟逆贼,意图谋害弘农王,已然伏诛,放下兵刃者,免死!”
跟随刘辟一同来到岸边的黄巾兵们,望着刘辟那具没了头颅还喷溅着鲜血,正缓缓跌落下战马的尸体,一个个满脸愕然,竟是不晓得该不该放下兵器。
“放下兵刃者,免死!”黄巾兵们正迟疑着,刘辩领着二十名兵士走上岸来,对他们喊道:“刘辟一人为恶,与众军无干!若有胆敢反抗者,视为刘辟同党,杀无赦!”
岸边的黄巾兵起先还不确定徐庶说话作不作数,还在迟疑着要不要放下兵器,刘辩上岸后,向他们这么一喊,一群黄巾兵才连忙放下了兵器,跪伏在地上。
“殿下!”见刘辩登上河岸,徐庶一手提着刘辟的头颅,小跑了几步,到了他身前,双手将头颅捧起,对他说道:“刘辟已然伏诛,请殿下过目!”
朝徐庶手中捧着的人头看了一眼,刘辩淡淡的说了句:“自黄巾起事,刘辟领军转战南北,倒也算得是个人物,莫要让他死的太过寒酸,将他葬了吧!”
“诺!”徐庶应了一声,将刘辟的头颅丢给一旁跪伏着的几个黄巾兵,对他们说道:“你们几个,将刘辟葬了!头颅暂且留下,回头还有大用!”
头颅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