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半扇门板倒在了地上,肌肉鼓动的男人,咧着几近耳根的嘴,狞笑而入。
“抓到你了……”他笑得极其欢畅,野狼般的双瞳中,闪着阵阵凶芒。
“不,是我抓到你了。”尼禄微笑着看回去,拔出了两把猎刀。
“你在做什么?”猎刀出现的同时,男人的笑脸骤然变冷,“你要同我拼双刀?”
“可以看出来,你的刀术是你从小练就的,而非兑换的天赋,而且,不怎么样。”
一般来说,一个人对突然到手且到手不久的力量,不会有太多感情,而从小练就的本领,就不一样了。
“你……”男眉毛一挑,向前迈出一步,却又没有落下,“我不会被你挑唆的。”说着,他还向下看了一眼。
尼禄也看过去,谷物的下面,是一个若隐若现的兽夹。
“哼”不屑地一瞥后,那人的脚绕过兽夹,踩了下去。
砰!啊!
连续两声后,他愤怒地看着卡进腿部的,埋在第二把兽夹后的巨大兽夹。
“你这个卑鄙的混蛋!”他抓住兽夹的两侧,两臂的肌肉骤然绷紧,可好半天,兽夹也一动不动。
“放弃吧,那可是猎熊的,而依据你只能在我手上受伤的规则,你的刀连你的腿脚也无法砍断,顺便说一句,你脚下的兽夹已经被好十条铁链固定在地上了。”尼禄走到了最中间的支柱旁。
“混蛋!!!”男声嘶力竭,他试着前进,但险些跌倒,“那你又能将我怎么样?弓箭伤不到我,想用那两把刀的话又要靠近我?”
“你知道吗,我曾经住在一个房屋随时可能倒塌的城市,所以我知道呆在什么位置,可以避免被大块的建材压在下面。”
如是说着,尼禄抡起斧子,对准了身旁那已经被砍断一半的支柱,而大半的支柱,早就被村妇们砍成了两截。
“你……难道……”男的眼中终于闪过了惧色,“你也会被砸中……”
“会,但根据规则,受伤的只有你,希望到时候,你还活着……”
他笑着,在对方满是惊惧的视线中,砍向柱子最脆弱的部分。
轰,哗啦!
古旧的天花板在一系列连锁反应中,轰然压下,狠狠地砸在了尼禄的头上。
但如意料般,他一点也不痛,推开压在身上的木板,尼禄从一地的碎木中站直身躯。
映入眼中的除了废墟,还有数十把四分五裂的劲弩,和平铺在地上的网,这都是尼禄事先布置好的,但现在,一样都用不到了。
“啊!”痛苦到极点的呻吟声从眼前的碎木中,一个血人带着风箱般的喘息,用插满木刺的双臂,颤抖着,撑起身躯。
“很好。”看到还活着的对手,尼禄笑了,他抽出两把猎刀,静静地,等在原地。
那人的喘息声依旧尖锐,但慢慢平复下来,他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眼中尽是迷茫。
就在他拾起双刀的瞬间,尼禄冲了上去。
眼前的男人还在微微晃动,但尼禄的心狂跳不止,狮子即便濒死,也能咬断猎物的喉咙。
果然,一把刚刚还垂在他身侧的刀,不可思议地横在了尼禄的颈前,尼禄在最后一瞬向后疾退。
两把猎刀横在身侧,在刺耳的锐鸣中,抵住了男人的另一把刀,尼禄两臂酸麻,双腿踉跄着,退了几步,尼禄知道,如果对方不在重伤状态,他刚刚就已经砍下了自己的脑袋。
“你……刚才……应该……杀掉我……的。”男的声音无比沙哑,但一点点地回复着,满是伤痕与木刺的脸在狞笑中,更显恐怖。
尼禄回以微笑,再一次冲了上去。
而这一次,他躲得比上次轻松得多。
在男越来越惊讶的视线中,他以越来越小的动作,闪躲着对方越来越快的刀,而那两把原本只能充当防具的猎刀,也时不时地舞向强敌,慢慢地化作了影。
两人的刀影绞在一起,在空中激起了一连串的响声。
“你这个乘人之危的混蛋!!”男人身上的伤痕已经全部消失了,但他的面孔,越来越扭曲。
“眼看我的刀渐渐超过了你,无法忍受了?”尼禄依旧挂着淡淡的微笑。
“你胡说!”男人的牙咬得咯咯作响,手上双刀舞得更加狂放。
“不要骗自己了。”尼禄闪避的频率越来越少,两把刀的撞击,却越来越频繁。
就在这一瞬,一道血痕,在男的身上,一闪即逝。
而这只是开始,极限发挥会让一切行动的最佳发挥,变成下一次的底线。
于是,越来越多的伤口出现在他的身上,超过了修复的速度。
“不!这一定是假的!”惊呼的同时,他终于退缩了,而在这一瞬,他的刀慢了下来。
刀光狂闪,两只紧握弯刀的手,带着一串鲜血,落到了远处。
这意味着,男人失去了武器。
“我,输了?”男人茫然地看了一眼肉芽疯长,却越来越慢的双腕,眼中的生气渐渐流走了,半晌,才再次抬起了头,声音听上去毫无气力“如果我没有踩到兽夹,死的就是你了吧?”
“不。”尼禄摇摇头,“在我的触发下,你或许会被来自四面八方的弩箭射成刺猬,也或许会被一张网死死困住,除此之外,这个房间还有五种陷阱,就算你躲了过去,我也会冲向下一个埋伏的地点,你无论如何都会输的。”
“那我是在进入这个建筑的同时,输掉的?”听着这番话他看向尼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