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夹着腿,表情特别沉痛的走进广宗汉军大营。
皇甫嵩看着袁绍的神情,心里嘀咕了一句,又特么是个演技派。
“好了,人齐了。本将就有言直说了,谁拿走了贼首张角的首级速速道出,否则莫怪本将翻脸无情。”
皇甫嵩一一扫过下首在坐三人,面上强硬冷冽,心里却苦笑了一声。
袁绍背靠何进,更出身自四世三公的袁氏;华安是大儒蔡邕的外孙,又能神奇般的和宦官集团,外戚集团保持不清不楚的关系,也是个刺头;葛鴻是绣衣使者沉命使,张让的心腹密探…
这三个,没一个是吃素的,谁都有可能捷足先登拿了张角的首级,进而秘返洛阳抢攻。
“是他!”
三人异口同声,华安指向袁绍,袁绍指向葛鴻,葛鴻指向华安。
“报!”
帐外有人奏报事宜,皇甫嵩挥了挥手,跪坐在他身旁一直不言不语的皇甫坚寿起身,走到大帐门口。
片刻后,皇甫坚寿又走进了大帐,若有若无的瞥了华安一眼。
华安心里一沉,不会是护送假人头的队伍被发现了吧?
“启禀中郎将,前哨探子来报,发现有十多余绣衣使者秘密离开广宗而去。”
皇甫嵩闻言蹙眉看向葛鴻,“葛天使,作何解释?”
葛鴻皱眉起身,躬身作揖后说道:“中郎将,鴻以人头担保,绣衣使者绝未得到张角之首级。至于绣衣使者离开广宗之事,应是寻着了盗首级之贼而追踪而去,旦有消息传回,定通报中郎将知晓。”
华安表面p,心里却笑嘻嘻。诸葛觥这点障眼法用的很是不错,让自己的护卫换上绣衣使者的衣服,掩人耳目直奔洛阳而去。
绣衣使者的名头虽然早已没落,可也远比他华安的招牌要硬实。
华安正准备站起来说几句将水搅混,不想一直脸色沉痛的袁绍夹着腿抢先站了起来。
“中郎将,以属下愚见,离开广宗之绣衣使者必是携带张角首级离开之人,需速速拦截,不然轻易让葛鴻得了滔天大功!”
华安也起身,拱手说道:“属下亦附和袁校尉所言。”
葛鴻无奈,也只得起身附和。
皇甫嵩微微点头,吩咐皇甫坚寿道:“你安排带兵去追赶,若是反抗,就地格杀!”
“喏!”
皇甫坚寿领命,匆匆而去。
“行了,尔等暂且离去,随时等候本将传唤。”
“来人,传诸将进账议事!”
对于皇甫嵩来说,张角首级已是小事,如何攻破“钉子户”张宝所占之下曲阳县才是大事。
华安等三人告退离去,一出营帐就各自匆匆分散行事去了。
“太医令。”
华安刚离开中军大营没一会,居然看到了原本应该带兵去追缴“绣衣使者”的皇甫坚寿。
“皇甫兄,你不是去追击那些绣衣使者了么?怎么还未离去?”华安心里一沉,莫不是被皇甫坚寿发现了些什么?
“追击事宜,我已安排他人而去,不敢违背将令。太医令,可否借一步说话?”皇甫坚寿笑眯眯的看着华安。
“小将军有请,不敢不从,请。”
然后,皇甫坚寿再次把华安带到了他的营帐前。
“且慢,皇甫兄,您是主华安是客,您先请进。”华安学聪明了,他可不想刚一进去对面就飞来一柄剑,会吓出心脏病的好伐!
皇甫坚寿莞尔一笑,弯腰进了自己的营帐。
“妹子手下留情!我是你兄长啊!”
“呀!我还以为是上次那个登徒子呢。兄长您没事吧?”
营帐内传出皇甫坚寿的惊呼声和皇甫蒹葭的惊讶声。帐外的华安擦了下脑门上不存在的虚汗,聪明如我华安,怎么会在一个坑里跌倒两次。
待帐内没了声音,华安才掀开营帐门帘进入。
“咻!”
一剑飞来,再次精准的扎进了华安的两腿之间地面上。
“我特么…”
皇甫坚寿和华安纷纷脸色铁青,额头冷汗直冒。
皇甫蒹葭却瞪着大眼睛看向华安,一切都是你的错!
“皇甫兄,我刚想起来,我还有些事没处理完,告辞,不用送!”
华安怕再留一会会被皇甫蒹葭这小娘们给扎死。
皇甫坚寿尴尬的送华安离开,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和华安套套近乎,顺便请华安看看能不能帮忙给自己的好友董卓说情一二…
不急,待改日再说不迟,反正董卓暂时还不会有杀头之患,只是可能会被多囚于廷尉大牢些日子而已。
送走华安,皇甫坚寿擦了擦脑门上的冷汗,面朝皇甫蒹葭,几乎是哀求着说道:“妹妹,兄长求你了,咱以后不练剑了如何?”
皇甫蒹葭小嘴一撇,双眼之中泪花点点,“兄长,您变了。以前您鼓励蒹葭练剑,还说什么谁说女子不如男。如今您却…回家以后我要告诉嫂嫂,您欺负我!”
皇甫坚寿脸色一变,恨不得抽自己嘴巴子。
“妹妹啊,可别,你嫂嫂武艺高强,兄长打不过啊!是兄长错了,你只管练剑,好好练,争取能练成绝世剑术!”
皇甫蒹葭这才笑了起来,“就知道兄长最疼蒹葭了,我可是和冬梅约好了,将来一起仗剑走天下呢。”
皇甫坚寿叹了一声,怎么我皇甫家这一代女流之辈全是这样的啊!
爹!孩儿心疼你这个家主!
真不容易啊!
伤兵营。
华安刚从皇甫坚寿的营帐内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