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好心男子,在纸条上对郁锋涛说,郁锋涛不要再在交通局浪费时间白白耗下去了,凌金海在郁锋涛未去交通局之前,早已给全局上下下了令:任何人没有得到他凌金海允许,绝不允许与他郁锋涛接触、交谈。所以,郁锋涛要承包闹荒公路一事,根本不可能。
“一伙强盗,吃人的恶魔。”郁锋涛咬牙切齿大骂一声,使劲一捏纸条,手掌冒气,额头青筋暴凸,身子颤抖,两眼直喷金星。
如梦初醒,郁锋涛彻底明白了,自己终究是竹笋做扁担——嫩得狠呐!。
很显然,高森林的手还不会伸得这么长,背后一定是田虎这个狗杂种在活动。难怪,他郁锋涛当着村干部面前说出如此重的话,高森林满不在乎,原来高森林早已跟田虎勾结好。郁锋涛责怪自己太幼稚太单纯,低估了高森林,人家到底是在官场混的人。
在权力面前,在官官相护面前,郁锋涛第一次感到了力不从心,感到了无助,感到了恐惧。他有手艺在手,见过世面,那又能怎样?他一腔热血,满腔正义,有能力,那又能怎样?结果还不是照样在权力,官官相护面前斩腰折翼。
愈是这样,郁锋涛愈是不服输。
难道人世间没有正义,难道天下乌鸦一般黑?
虽然这一回他郁锋涛输了,但是他不会倒下,即使承包不了闹荒这条公路,也要把高森林这一伙蛀虫揪出来。
胸膛堵着一团无名之火,焚烧郁锋涛的心。
走到自己店门口,看到买东西顾客络绎不绝,自己却被束缚着手脚,郁锋涛火起,只想拿把杀猪刀,一刀一个把那些狗官一个个割断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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