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锋涛这是搞什么名堂,被砍掉尾巴的狗,还把它挖出来干么,想吃狗肉,我去抓一条给他。”一边扒着土,吉景生一边嘀咕不停。
“你这猪脑袋。”高圣石见吉景生老是那么猛力扒土,一把夺过他手上锄头:“那天锋涛说有一场好戏,你不是嘲笑他吗?要是锋涛头脑都像我们,他会这么快富裕?”
说话之间,已露出大黑狗,吉景生忙用手帮着把土扒开。
不一会儿,大黑狗被拉了上来。
吉景生一摸大手放在大黑狗鼻孔上,还有气呢。
两个人忙将大黑狗装进麻袋里。
高圣石填坑时,吉景生已把大黑狗扛在肩膀,往回走。
郁锋涛院子里的人,见吉景生扛着一麻袋东西,还以为也是从卢水买回的年货咧。
没有说话,吉景生径直走到郁锋涛跟前,把大黑狗放下,示意的朝他点一下头。
晓得大黑狗还活着,欣喜之下,郁锋涛忙叫陈琴玉帮他去煮碗猪肉,水放多点,然后再烧一锅热水。
等到陈琴玉把猪肉煮熟后,郁锋涛对人群下了逐客令,说是要件重要事情要做,大家先回去吃午饭,午饭后再来。
院子里仅剩下吉景生、高圣石、陈琴玉时,郁锋涛把大门一关,叫吉景生把大黑狗从麻袋里倒出来,又叫陈琴玉盛碗肉汤,他要给大黑狗灌肉汤,把大黑狗救活。
端着一碗肉汤从厨房里出来,看见大黑狗,陈琴玉惊地一跳,一线之差一碗肉汤差点摔在地上:“天呐,锋涛,你这是要干什么,大黑狗不是被……”
“嘘!”郁锋涛笑哈哈的,示意陈琴玉千万别做声,一脸憨乎乎地说:“大黑狗,太聪明,太厉害了,我要把它救活。”“圣石,景生,你们两个帮忙一下,把肉汤给大黑狗灌下去。”
一碗肉汤,能救活一条要死的狗,吉景生很难相信。
责怪地瞪一眼吉景生,郁锋涛说:“这条大黑狗有灵性,试试看,死狗当活狗救吧。”
肉汤灌下半个钟头后,奇迹出现:大黑狗身子会动了。
见状,吉景生迫不及待叫陈琴玉再盛碗肉汤。吉景生想的很简单,只要这一碗肉汤再灌下去,那大黑狗肯定活过来。
“等一下。”郁锋涛制止吉景生,跑到杂物房去,拿出一个大木盆:“圣石,你去提桶热水来。景生,把大黑狗放进大木盆。这么冷,正好一边给大黑狗洗澡,又边暖和它。”
或许在是热水暖和下,刚洗到一半,大黑狗终于睁开双眼,看着给它洗身子的郁锋涛,那目光浑浊,但三分亲切。以它的灵性,大黑狗显然知道郁锋涛是它的救命恩从,亲主人……
洗完澡,郁锋涛给大黑狗全身擦干,又在院子里烧了一堆火给大黑狗烤火,同时叫陈琴玉再盛碗肉汤。
狗的生命力很强。一个钟头之后,大黑狗奇迹般地居然能够站起来。这时,郁锋涛又拿着一碗肉,亲自喂大黑狗吃:“大黑狗,吃吧。是我对不起你,把你害成这样子。”说的,郁锋涛亲切地摸摸大黑狗的头。
大黑狗的确是有灵性,吃肉当儿,一直流着眼泪。
一旁的吉景生看到大黑狗活过来,觉得这一切不可思议,困惑地问郁锋涛:“锋涛,我服你了,一碗肉汤把大黑狗救活。”“可是我不明白,圣石不是说,几天来保记一家人给大黑狗喂什么,它连嗅都不嗅一下,怎么你喂它,它肯吃了。”
转过头,郁锋涛目光如炬注视吉景生,深有感触地说:“大黑狗是不会说话,但它是一条有灵性的聪明狗。咬伤大炮筒后,它知道仇已报。不吃不喝,那是以死抗议保记对它的出卖,表白它心中的仇恨、愤怒!”
“唉——”陈琴玉听了郁锋涛的话,好不愤慨:“没想到保记会是那样一个没良心的人,为了几十块钱,把这么一条有灵性的狗出卖,真是连狗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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