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琴妲不服气的看了弗雷德里希?恩戈尔一眼。刚刚偷袭自己的就是这小矮子吧。真想在他的小眼眶上来一拳……
“行了,行了,”海威尔感叹,“她刚刚可能装晕很久了。威胁小姑娘算什么本事?”
不能任由他们说下去。至少要感谢他们没塞住自己的嘴巴,丽琴妲想。这时候插嘴的话,选项有两个……
选项一。大叫我不是小姑娘,而是堂堂正正的的战士。
选项二。高声赞同他的话。
答案当然是……
“没错,”帝国未来的最强秘仪战士,帝国皇后尽全力高声叫道,“威胁我这样的普通小女孩叫什么事?身为秘仪战士就这点出息,不如早点回家种地。”
三人组静默两秒。
“如果你也算普通小女孩,这世界上就没有不正常的人了,”侏儒法师叹了口气,“迪特弗德。你是我们的太……你是我们的老大。就由你来决定吧。”
“为什么你是头啊?”丽琴妲歪了歪脑袋,“明明其他两个都更厉害一些。用剑的老哥气魄惊人,小不点法师也相当阴险。为什么最弱的一个反而是头领呢?……啊。”
不好。一不小心就把脑子想的全说出来了!
法师和红袍剑士僵住了。丽琴妲战战兢兢的把目光移向迪特弗德。他那张帅脸已经涨成了猪肝色。
他为什么最弱还是首领,这种事还不显而易见吗。
他是三人里头出身最高贵的一个,肯定是这样。
我肯定是戳中了他的疼处了。万一他要为此惩罚我的话,我也认栽。哪怕取走我一手一脚,也只能认了——丽琴妲想。
“我问你三个问题,”迪特弗德的脸色已经重新变得冰冷,声音也好像能把人冻结似的,“视你的回答,我可能会杀了你,或放了你。”
“是。”丽琴妲老老实实的说。现在不能顶嘴。
“第一个问题。你的这把武器,是从哪儿来的。”
“你是说‘灾厄’吗,”丽琴妲嘟嘟嘴,“我也不知道。”
“你……”
“从我小时候开始,它就在我身边了,”丽琴妲说,“爷爷说,他是我出生时就带来的。我当时把它当成玩具。”
“好吧,这个答案勉强可以接受,”迪特弗德点头,“那第二个问题。是谁教你武艺的?你的那个‘爷爷’吗?”
“啊。他不是我真的爷爷。”
“我猜也是。是他教你武艺的吗?”
“我五岁的时候,用它砍了一头驴的脑袋。然后爷爷就找了很多老师来教我怎么用它砍人。他好像很担心我会砍伤自己的样子。”
迪特弗德和两位同伴对视一眼。
“‘云海之手’。”那侏儒法师低声嘀咕了一个词。红袍剑士也是脸色郑重。
“这件事我们待会再认真研究。最后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杀掉这些强盗?是谁雇佣你吗?”
“哎?”丽琴妲吃惊的瞪大眼睛,“没有啦。是我自己想要杀的。”
“什么?”
“是我自己想要杀的,”丽琴妲说,并不理解他们为什么如此惊讶,“这些强盗——他们都是坏人吧?”
“这么说也没……”
“而你们都是好人吧?”
“虽然很奇怪但是大致是这样吧。”
“好人不应该杀掉坏人吗?”丽琴妲说,这逻辑连她都懂,不知为何他们却露出如此奇特的表情,“这些强盗是坏人。坏人就应该全部杀光。你们不也是来杀掉这些坏人的吗?我也是好人,当然要把这些坏人全都杀掉喽。”
半晌的沉默。丽琴妲有些紧张,他们到底对自己的回答满不满意。
“很抱歉,”终于,迪特弗德开口说道,“我不得不追加最后一个问题。你的‘爷爷’和老师们,他们……是好人吗?”
“他们当然是坏人。”丽琴妲想都不想的说。
“那他们……”
“当然一个不剩全都被我杀掉了,”丽琴妲说,理所当然的事儿,“不然,你当我怎么能呆在这儿啊。‘爷爷’砍了我两刀,可最后还是我拿下了他的脑袋啰。”
迪特弗德似乎在倒吸冷气。他忽然提高了声调。
“弗雷德里希,海威尔,”他响亮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听令。”
“是!”两人齐声答应。
“为这女孩在帝国安排一个身份。她是帝国遗失已久的秘仪兵器‘灾厄’的主人。‘灾厄’是会反噬主人的魔刃,我们不能放任不管。她应当成为帝国的臣民,而不是流落在这穷乡僻壤!”
“是!”两人毫不犹豫的答应。
“喂喂!”丽琴妲大声抗议,这突然的变化让她惊呆了,“说好的放了我呢?”
“我改主意了。你就乖乖的跟着我在帝国做一个武官吧。”
“我不知道那是啥玩意!”
“不知道可以学。我瞧你其实很聪明的。”
“不干!”
“不干也得干。你是我的俘虏,必须服从我的命令。告诉我。你刚刚自称普通的小女孩。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你是想每天都屠戮这些没用的杂鱼呢,还是和你真正的同路人较量?回答我!”
“我……”呜。明明就比自己弱,为啥气势上被压制的一方是自己啊。
“很棒的眼神。你果然和我一样,是无时无刻都在渴望战斗的秘仪战士。弗雷德,给她松绑。”
侏儒法师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捆着丽琴妲的绳子解开了。
“想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