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我还以为,你是另外的私事找她,她这个人,可不简单啊。”
肖光捷觉出白恬儿话里有话,含笑问:“你说的不简单是指哪方面?是她比老公还会做生意,反倒是男主内女主外吧?”
“女人主外,在这个年代倒也不算太出格了,现在不是提倡男女平权吗?这不是问题的关键。”
“什么是关键?”
“你作为男人,先说说对她是什么印象,觉得她漂亮吗?”
“还可以吧,她挺会打扮的,也喜欢化妆。但她是个有钱的女人,有条件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白恬儿一扬手:“长得漂亮又喜欢妆扮,也不是问题,你能看出她有股子狐媚气吗?”
肖光捷也只能承认:“可能有点,但她要在外面跑业务,不能总像家庭妇女一样保守吧,狐媚可能只是她天然的性格,不自觉流露出来,也可能她不得不在男人面前假装是狐媚的,以讨好男人,赢得生意上的便利吧。”
“你跟她打过交道了吗?”
“打过了。”
“你有没有感觉出来她对你是不是有某种企图?”
肖光捷连忙摆摆手:“说哪里话呀,我是作为侦探找她调查一些案件线索的,侦探也不是什么地位高的人,我又穷又丑的,再说我比她小了那么多,她哪会对我感兴趣,完全是题外话呀。”
“难道你没听说,她偏偏就是跟一个小了六七岁的青皮子搞上了吗?纯粹就是个吃嫩草的母牛。”
“我正是为此事来的。”
“怎么,你不会是受了廖老板的雇用,帮他调查老婆偷汉子的问题吧?廖厂长自己在老婆面前忍气吞声,不敢当面对老婆发威,只能雇了侦探来调查吧?你也愿意干这种事?”
白恬儿的思维也太快了,逮着一点话头就往外拔,也不听人家说得详细点。
肖光捷告诉她,他可不是受廖厂长雇佣来调查老板娘的私情,而是为了查找黄大小姐尸体失踪案的有关线索。
白恬儿忙问:“难道黄妙琳尸体失踪,跟廖阿玫有关?是廖阿玫偷的?她是女人当然不会偷尸体吧?是不是她雇人偷的?可她跟黄家有什么仇什么怨,我好像还没听说过,什么恨让她要偷黄妙琳的尸体呢?”
肖光捷摇着头:“就目前来看,嫌疑不在廖阿玫身上,而是在那个男的。”
“她那个小情人?那不是制冰厂专门送冰的那个吗,好像姓葛吧,名字叫不上来。”
“葛跳峰。”
“难道就是他偷的尸?”
“还不能完全确定是他所为,我只是想来调查一下。”
白恬儿做了一个呕吐的动作,“我的妈哎,连医院停尸房的尸体都偷,廖阿玫知不知道她的宝贝小情人是偷尸贼?如果知道,跟这样一个男人怎么睡到一块?身上没沾尸臭吗?哎呀呀我的娘哎……”
肖光捷点起一支烟,吸了一口,解释道:“所以这件事,也是有两种可能,一是廖阿玫并不知道葛跳峰干了偷尸的勾当,葛跳峰是瞒着她的,二是她知道的,也想替葛跳峰掩盖的,这次他们抛家舍业私奔,可能就有这方面的原因。”
“如果廖阿玫是知情的,她有没有可能也是参与者,或者是直接指使葛跳峰干的?”
“也有可能吧。反正这是一条线索,我到省城来就是要摸清真相的。”
白恬儿问肖光捷是怎么获得这条线索的?肖光捷就提到了另一个送冰员焦恩,是焦恩的话引起他关注葛跳峰的。
“看来当侦探也不易,查一件案子,常常如大海里捞针吧,别人的一句话就得抓住不放,但如果这事跟葛跳峰无关,你不是又白费周章了。”
肖光捷苦笑笑说是的,说这还是好的,毕竟扯着一点线索,有许多案子显得光秃秃像个鸡蛋,叫你根本无从下手,你不知道线索在哪里,只能干着急,所以即使有一点点蛛丝马迹就要全身心扑上去,但有时候就算针眼大小一个洞,只要你拼命挖掘,可能就是通往真相的隧道。
“好吧,你是有业务在身,本来见你来了,我以为你会住下来,我们明天可以好好地一起去城里逛逛街,吃吃包子,喝喝龙井,尝尝羊羔肉,我还想跟你去同心崖观赏同心链呢。”
白恬儿似乎想得太多了,都想到去同心崖了,那个地方出现了一种时尚,由于那里有崖壁上挖出来的挂壁栈道,有锁链作为栏干,一些恋人就走上栈道,在链条上锁上一把锁,再将钥匙扔下山崖,名曰“同心锁”,寓义这辈子两人的心永远锁在一起,永不分离了。
肖光捷在省城就职时还跑去观赏过,幻想有朝一日自己有了恋人也来锁一把,多浪漫呀。
可是现在这话从白恬儿嘴里说出来,让他紧张,因为他觉得可以跟他到同心崖锁同心锁的应该是另一个女孩。
黄妙菁?
没错,肯定是她。
所以他在白恬儿面前还得小心,不要让她在感情上陷落下去,到时大家都被动了。
他转移话题,问起那些来找过她的人,都是什么人?
白恬儿的回答跟肖光捷的分析吻合,果然都是她父亲委派来的,这些人基本都在省城工作,父亲白弃凡跟他们认识,就托他们到学院来打探一下,报个平安就行。
此时天黑透了。肖光捷说他要去找客栈了。白恬儿一拉他的手:“找什么客栈呀,我不是有宿舍吗,你还用花钱吗?”
白恬儿说学院里的宿舍分三等级,最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