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三思喝骂:“大早上,大呼小叫,成何体统!到底是什么事?”
管家急道:“堂主,门口突然来了一伙人,说什么要带少爷到青云山问话。那几人态度霸道,堂口几个兄弟看不过去,与他们吵了几句就动起了手,哪知……哪知……”管家说的有些急,后面便有些吞吞吐吐。陈三思有些急,道:“哪知什么?你慢点说,急什么!”
管家吞咽了一下,道:“那伙人中有个少年,不知用了什么妖法,轻轻一挥手,堂中的几个兄弟就全部昏了过去。堂主,你快去看看吧!”
陈三思听完一惊,道:“就一个少年人,挥手就弄昏了我们几个兄弟?”心中疑惑:“青云山?这些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找军儿?”管家道:“是啊,来的几人年龄都不大。”陈三思心里一阵嘀咕,向陈光军问道:“军儿,这些是什么人?”
陈光军也是疑惑,但怎么也想不起与句曲山有什么熟人。摇头道:“我不知道,孩儿没有青云山的朋友。”陈三思皱了皱眉头,道:“我去瞧瞧。”说完就向门口走去。
不一会,来到门口。此时门口来了不少人,堂中的其他帮众,听闻有人来总堂闹事,兄弟被欺,都匆匆赶来,几十号人将几个人围在了中间,外面还围了一大圈看热闹的百姓。飞龙堂帮众见陈三思出来,让开了一个口子。陈三思看见了那伙人,总共五个,两个身着武林劲装,另外三个则是一袭青裳。这五人被这么多人围着,倒也气定神闲,只是静静的等待陈三思到来。
陈三思上前了几步,拱手道:“几位朋友,不知我们飞龙堂哪里得罪了诸位,还望朋友明示?”
那五人中,走出一位青裳少年,也一拱手道:“陈堂主,在下奉师命,要令公子前往青云山问话。”
陈三思道:“不知朋友是何门何派,尊师是哪位?找我孩儿是为了何事?”此时,那五人中走出青年,一身劲装,对少年说道:“小师叔,何必跟他们多费口舌,直接将人带走便是。”陈三思听罢,脸色一沉,道:“陈某一向与人为善,但若是有人欺上门来,陈某也绝不怕事。”话音一落,飞龙堂帮众,齐刷刷将腰间大刀拔出,盯着五人。
那少年呵斥了那青年一声,拱手道:“陈堂主,在下乃青云宗谭书铭,师尊是青云宗宗主黄相霍,这几位都是我的师侄。”
陈三思大惊:“青云宗?你们是玄门仙剑五宗的人?”少年谭书铭道:“正是。”
陈三思一凛,寻思:“玄门五宗江湖中向来只是传闻,数十年来鲜见其踪。听说那五宗修的都是仙家秘术,飞天遁地,甚为神秘,怎得来寻军儿,不知是为何?”想到此,一笑道:“原来是五宗仙长,不知黄仙宗找我这不成器的孩儿,所为何事?”
谭书铭道:“玄门奇事本与你们武林一脉无甚关系,但日前我师尊发现魔道一大魔在此州稍有踪迹,并与令公子有关联,特命我等前来带陈公子回去问话。”
陈三思惊道:“谭仙长,我儿凡夫俗子,向是由我教导一些粗陋的拳脚功夫,怎会与你们玄门魔道有关,莫不是黄仙宗消息有误……”话未说完,刚那劲装青年喝道:“大胆,我师祖道法无边,怎会失察。你儿子会天魔手,昨夜伤人噬魂,必是已入魔道,岂容你狡辩!”
陈三思身为一帮之主,虽与人和善,青年所说之事也让他大为惊诧,但被那青年咄咄逼人一番,心下已恼,哼得一声道:“我飞龙堂虽只是一个不入流的帮会,但若是有人欺上门来,即使是武林十大门派,玄门六道五宗,也是不怕!”
那青年也是气恼,道:“姓陈的,我小师叔给你面子,我们这些小辈可没那么讲究。你父子二人勾结魔道,说不定为恶了多久,既然你不识相,那就别怪我等不客气了!”说罢手一翻,便要动手。却听谭书铭叱道:“罗向,不许胡言,还不退下!”接着向陈三思一揖道:“陈堂主,这是我师侄高罗向,向来莽撞,请你见谅。”
陈三思对那高罗向十分不满,冷哼一声,也不答话。谭书铭继续说道:“陈堂主,我知道你爱子心切,但昨夜我宗弟子确为令公子天魔手所伤,而此事事关魔道三十年前一大魔头的行踪,还望陈堂主交出令公子,我等也好回去复命。”
陈三思挥手道:“谭仙长,犬子从小未离开我夫妻二人身边,你所说之事,疑点重重,我要向犬子问个清楚,若是真如你所说,他与魔道魔头牵扯,到时我便带上犬子到你们青云宗谢罪。但现在你们要是想强行带走犬子,哼,除非你们从我飞龙堂身上踏过!”话音一落,飞龙堂帮众瞬间聚拢在了他的身后。
那边高罗向也火了,说道:“小师叔,这姓陈的敬酒不吃,你何必跟他废话。来时师祖不是说了嘛,要是他们敢抗,只管拿人便是。虽然他们人多,也尽是些九流草包,怕他作甚!”谭书铭眉头一皱,叱道:“不许胡言!”接着向陈三思道:“陈堂主,我这师侄虽然鲁莽,但是也非虚言,贵帮虽然在农土一州有些声势,但真是动起手来,未必能讨得了好!”只见他轻轻一挥,一阵罡风忽起,飞龙堂帮众皆觉手中一沉,大刀全由手中飞出,直直的落在地上,顿时哐啷乱响,将飞龙堂众人吓得一身冷汗。
陈三思心里咯噔一下,知道来人非等闲之辈,他虽只是武林人士,对玄门奇事也略有耳闻,玄门向来有六道五宗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