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卫长嬴轻轻拍着他脸,娇柔的道,“也别说我这做妻子的忍心看你寂寞——你看,我不是提醒你可以陪光儿,用天伦之乐来打发闲暇辰光了吗?所以啊,若是我回京之后,晓得你敢趁我不在,弄什么拈花惹草的事儿……后果你自己想!”
说到最后一句,卫长嬴掌缘快狠准稳的在丈夫颈侧一划而过,阴笑道,“你夫人我可不是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贵妇!敢背着我偷人,有你好看!”
沈藏锋擦着冷汗,很是无辜的道:“为夫一心系在嬴儿身上,那可是从来没起过旁的心思!”
“我到西凉来的头一天,你就弄了个软玉给我添堵!”卫长嬴哼道,“我可不想带着孩子兴兴头头的回了京,又看见个温香!”
“绝对不会有!”沈藏锋认真的道,“嬴儿你当初毫不迟疑的对软玉还有推荐软玉的人赶尽杀绝,这一手杀鸡儆猴想必已经让你声名远播、威名赫赫!如今除了那等没脑子的,谁肯入为夫后院?便是为夫犯了糊涂,去什么秦楼楚馆寻欢,恐怕要么被人赶出来,要么那边粉头宁可自毁容颜也不肯接待为夫……”
卫长嬴不等他说完,就伸手掐住他耳朵,咬牙切齿道:“你居然还想去什么秦楼楚馆?!你找死!!!”
夫妇两个闹腾到夜半才安置,次日起来,沈藏锋照例先到演武场练了两个时辰的槊,沐浴更衣后,就打发人把两个弟弟唤到跟前,说了让沈敛昆留下来,待得明年,卫长嬴生产且次子长上一长时再一起回京的事情。
沈藏机与沈敛昆自无意见,沈藏机道:“三哥得还朝面圣,亦还要叙功论赏,自不可耽搁。莫如我与六弟一起留下,届时送三嫂回京?”
沈藏锋摇头道:“原本我也是这么想的,但你们三嫂考虑到你跟四表妹的亲事已经定下来两年,恐怕如今京中已在预备着了,是以让我先带你回去。”
听说是娶妻之事,沈藏机微微有点尴尬,就岔开话题道:“对了,邓宗麒来了,昨晚就到了城下,因为城门已关,是以在城外住了一夜,一早入的城。”
“哦?”沈藏锋诧异道,“他怎么忽然来了?可是槐镇有事?”
邓宗麒此刻应该在槐镇驻守的。
“那倒不是。”见话题从自己的婚事上转开,沈藏机心下暗喜,越发一本正经的道,“我方才出去喝茶,恰好跟他在茶楼上遇见。他道是因为其妹的婚期选在了九月中,三哥也知道他们兄妹两个没了父母,全仗贵妃照料,然而贵妃人在宫里,总不可能离宫替邓小姐操持终身大事,所以想早些回去主持。”
“这是人之常情。”沈藏锋点了点头,道,“让由甲准了他,我再写封信交他带回京中与父亲。请父亲在朝中斡旋一二,免得往后有人拿了他提早回去之事说嘴。”
邓宗麒虽然是世家嫡子,但父母早故,又因为父亲的缘故跟族里有仇,说来也是漂浮难依。纵然邓贵妃由于他生得与自己已故的亲子相似,对他向来宠爱,可贵妃还有顾皇后这个老对手呢,也不可能把邓宗麒照顾得妥当。
所以如今西凉一派平静,横竖留下来也是无所事事,邓宗麒挂心妹妹出阁想早点回去,也无可厚非——但没有长辈庇护,没准就有人拿这个说嘴的。沈藏锋托他带信给沈宣,就是替他消除往后这样的麻烦。
沈藏机笑道:“那三哥要不要告诉三嫂一声?趁他回去,把贺礼现在给了?听说邓小姐当初与三嫂同来西凉,又在咱们明沛堂住了些时日,私交不错,她要出阁,三嫂应也要有所表示罢?今儿个茶楼上,邓宗麒还说其妹几次写信来,都问候三嫂近况呢。我告诉他三嫂不久就要给咱们沈家再添一子,他羡慕了好半晌,道是希望其妹出阁之后也能有这样的福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