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来的人不过是两个书生模样的男人,牛雅宁等人完全都没有把他们放在心上。只是咬牙道:“把他们都绑起来!”
纪大成慌张地喊:“榆心,你就只看着么?”
牛榆心有些恍惚,她想想二姨的夫郎,再对比了一下眼前的这些人,村子里的人,再厉害又怎么比得了城里的大户?
“大成,你别犯傻,你知道我二姨嫁的是什么人家,他们打量我们家没人了,便敢欺负上门来!我知道,你因为那个人对纪蓉心里有愧,但你想想咱们家瑶儿?瑶儿是无辜的,她们既然找上门,就别怪我们心狠!”
她脸色一沉,眼中透露出一种凶色,对牛雅宁说道:“二姨,你快叫人把他们都绑起来,若是让人知道荆平洲庾家小儿子挨打那天小旭也在打人的那群人里,庾家必定不能饶了你们布庄!”
她把这一切说出来,就是为了让纪蓉等人听明白真相,为了推着牛雅宁下定决心!
牛雅宁愣了愣,呵呵笑了几声,一脸傲色:“榆心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索性说出来吧,我们家是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你想借我的手把碍了你眼的人都除了?”
牛榆心心里很冷,她想起纪蓉小时候那般可爱,又想起纪瑶,一抬头坚决道:“你是我二姨,我自然要帮你,你也应当帮我!”
瞧着她们两个女人自说自话,好像真的把在场这些人都视若无物。
果然精神病人欢乐多,纪蓉朝景飞鸾凑近两步,看到他把嘴一抿,不理自己,心里想着男人心海底针,太难懂了:“飞鸾,以后这种事情都要你来,我还是在家呆着等你。”
景飞鸾心里舒服了一点:“晚上收拾你。”
纪蓉心里一紧,努力把这句话当做耳旁风。这男人哪天晚上又肯放过她一般,哼。
牛雅宁这时候还想着有的没的,傲然道:“你们若识相点赶快求饶,也能省得几分皮肉之苦。”她看看景飞鸾和莫正阳,这两个小子皮相太好了,害得她一大把年纪了都心动不止,起了“怜香惜玉”的心。
纪蓉看着牛雅宁那怪异的眼神儿就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心道果然美色害人,看看吧,连牛雅宁都起了歹心。
“你让我们求饶?”莫正阳掏掏耳朵,“你不是在做梦吧?”
牛雅宁早上就被他气了一回,这回又被堵了一回,咽不下这口气,神色变幻道:“我这两个家仆,都是以一当十的好手,你们两个书生连他们的一只手都挡不住。”
纪蓉冷笑一声:“你这以一当十的好手,能一脚把门踹烂么?”
牛雅宁不知道莫正阳的实际身手如何,不过牛榆心可是在琳琅食馆见识过莫正阳一脚一个收拾那些农家汉子,她心里有些打鼓,转而又想,莫正阳兴许也就是对付那几个农家汉子有几分本事,在真正的大户人家经受过训练的打手面前,可能就什么都不是了。
“这只是力气大些而已,算什么厉害。”牛雅宁很相信两个家仆,翠虹布庄不是没有不敢来惹事的,庄里养了一批人,就是为了解决这种事情而存在的。仗着身手出众,翠虹布庄很少在这种事情上吃亏。
这两个人又是她为了保护好旭儿,求着老爷精挑细选的人,怎么可能收拾不了两个庄稼汉子?
惟一的问题就是要声势要小一些,免得事情闹大了全村人都围过来,到时候收不了场。
牛雅宁正准备下令,忽然一扇房门被推开,原来是她的宝贝儿子捂着伤处跑下床,艰难道:“把,把那个小妞给我留下。”
他伸手指向纪蓉,刚刚就是这个女子贸然闯到他的房里,乍一入目,只觉得她美艳清丽无法言说,只是轻轻说了两句话,就让他从前在这个楼那个楼见的那些美人儿们一起失了颜色,在他心里化作飞灰。
若此生能得此人相伴,叫他舍了命都觉得值。
前一阵子还为了花楼头牌和私自跑来和阳州的那个庾家小公子打了一架的韩旭记吃不记打,就这么把花楼头牌抛在脑后,心里面沉甸甸的装满了眼前这位国色美人。
这又是什么话!纪蓉有些傻眼,旁边传来砰的一声,原来是景飞鸾忽然起了一拳,一下子就把站在他们面前的一个壮汉给打翻了!
一,一拳?
所有人都呆掉了,不包括纪蓉和莫正阳。
莫正阳挨过打,纪蓉见识过莫正阳挨打,清楚的知道这两个人都是真正的不能招惹的存在,尤其是景飞鸾,盛怒之下,一拳把人揍翻,已经是极力遏制。
那打手根本就什么都没有看清楚,他只是虎视眈眈的看着面前的小白脸和小美人,听他们打情骂俏了几句,等到自家少爷出来说了一句话,那小白脸也不知怎么动的,自己鼻子传来一阵无法忍受的酸痛,连带着脑袋深处嗡嗡直响,就整个人栽倒在地上。
他有心想爬起来,但眼前眩晕不止,虽然仍有浅浅的挣扎的意识,却没办法让身体跟着脑袋指挥,只能在地上欣赏头顶疯狂旋转的房梁。
“什么?”牛榆心和牛雅宁都后退了一步。
这是人么?刚刚那人虽没有景飞鸾高,但若论状,整个是景飞鸾横出来的两倍还要多,就这么被他一拳放倒了?
这还是他们布庄,打遍了所有人屹立不倒,如此严苛才选出来的头名么?
牛雅宁简直惊呆了。
“你,你趁人之危!”她尖叫一声。
说时迟那时快,莫正阳已经逮着另外一名壮汉开打,他深深的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