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母’见蒋铎同熊罗英不吃似乎十分不甘心,干脆目光转向肖宁堇和卫潘阳身上,又瞧了眼昏迷的常浩一眼,一副关心的模样问出口:“常浩这孩子怎么了?要不我送他去医生那里瞧瞧?”
肖宁堇此时敏锐察觉这个‘卫母’十分不对劲,动作十分僵硬,十之八九如迟大师说的,卫母可能真被附身。
一想到站在他们面前的‘卫母’不是人,肖宁堇胆子再大也没法冷静,浑身莫名一阵鸡皮疙瘩,卫潘阳胆子小,想晕不敢晕,更何况面前被附身的是他妈,他不敢晕,目光求救看向迟大师。
“大家吃啊,别客气,潘阳,赶紧让你朋友尝尝妈的手艺,对了,我记得宁堇和常浩十分喜欢尝我的手艺,这会儿怎么不吃了?”
‘卫母’唇边勾起一个弧度,只是这笑容怎么瞧怎么诡异又僵硬。
迟殊颜突然起身,不过卫潘阳握住她手臂握的太紧,她一起身,卫潘阳浑身惊的发抖,迟殊颜拍拍卫潘阳的手。
卫母此时却冲卫潘阳方向走过来,卫潘阳吓的脸色大变突然扯着嗓门冲迟殊颜脱口而出求救:“迟大师,救我!”
卫潘阳出声,其他人也立即出声,满脸惊恐。
‘卫母’听到‘迟大师’这三个字,想到刚才这几个小子的反应,也不再掩饰了,原本温柔慈爱的脸变得狰狞起来,只见卫母那张脸一时是卫母那张保养时宜的脸,一时是一张驼背满是皱纹的老脸。
病房里全是让人毛骨悚然的阴恻恻上年纪的笑声:“迟大师?你们竟然找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来收我?我要弄死你们!你们全得死!”
说到最后那张老脸十分激动,阴鸷看向每一个人,被她冷光扫见的几个小子一个个脸色吓的煞白煞白。
尤其是卫潘阳,卫潘阳见真有那什么鬼东西上他妈身,面色大变十分难看又惊骇,浑身哆嗦。
迟殊颜也不再废话,不等对方先出手,她将刚才从常浩那边拿的一张符角有些发黑的爆裂符,运起几分灵气灌进符内,而后先弹过去。
只见那张爆裂符砸在老鬼身上,火光夹杂金光一闪,那老鬼登时惨叫一声,从卫母身体内扯出,被砸出几米远,身体哐啷一声砸在门口,滚落在地。
迟殊颜手疾眼快扶助昏迷倒地的卫母,交给卫潘阳扶着,目光落在滚在地面驼背穿着白色寿衣面色扭曲的老人身上。
卫潘阳立马听话扶着他妈,却同肖宁堇一群人瞪大眼睛看向迟殊颜。
几个人没想到迟大师给他们的符竟然这么牛逼厉害!
迟殊颜眼底没有丝毫温度,再次运起几分灵气,虚空一抓,刚要击过去,门突然被人拧开:“阿阳,你妈她……”
卫父的话还没说完,只隐隐瞧见一黑影冲他面前飞快闪过,卫父觉得自己肯定是出幻觉了。
迟殊颜此时见卫父突然出现在门口,只好先行罢手,消散灵气,随后先行出门,她在那东西身上也贴了追踪符,跑的了和尚跑步了庙。
卫潘阳也没想到他爸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迟大师收拾那鬼东西的时候来,一想到那只老鬼若是没能收了,几个小子冷不丁打了一个冷颤。
卫父此时见他亲儿子抱着卫母,瞧见卫母昏迷的模样,吓一大跳:“阿阳,你妈这是你怎么了?”
肖宁堇几个担心迟大师,同卫潘阳说了一声,先跟着跑出去。
卫潘阳心里也急,想了想,把他妈交给他爸,他自个儿也追了出去,他一会儿还想让迟大师瞧瞧他妈怎么样了?
迟大师别收了那老鬼就走人了。
卫父见几个小子突然没影,一脸懵。
迟殊颜在楼顶一处被封的病房找到那老鬼,迟殊颜踹门进去,就见里面摆了不少花圈,装饰的跟灵堂一样,其中上面挂着肖宁堇、卫潘阳、常浩、蒋铎、熊罗英等五人黑白照,下面点着白色蜡烛。
迟殊颜手一挥,蜡烛的火苗瞬间一一熄灭,她眸光落在窗户上,运起灵气一砸。
只听一声惨叫,那老鬼登时被砸的滚了出来,再没有刚才的趾高气昂和狰狞,缩着脖子打着哆嗦屁滚尿流:“别杀我!被杀我!我是被逼的!我是被逼的!”
迟殊颜停下手,眯起眼:“哦?谁逼你的?”
那老鬼摇着头:“不能说!不能说了!”
迟殊颜眯起眼打量面前这老鬼,见她周身黑气,面色不狰狞的时候,那张老脸瞧着颇为和蔼,只可惜俗话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对鬼也是,这东西显然不是什么好货!
那老鬼见迟殊颜分神,原本颇为和蔼的面色突然狰狞起来,乘着她‘分神’,突然冲她攻击过来。
迟殊颜不缓不慢虚空画了一道爆裂符:“去!”
那爆裂符不迟不慢砸中那老鬼腹部,只见金光夹杂火光一闪,钻进那老鬼肚子,随后
只见那老鬼肚子里隐约金光一闪,砰!的一声,爆裂开来,老鬼嘶声裂肺、凄厉嚎叫一声,随之炸的四分五裂再无声息。
肖宁堇、蒋铎、卫潘阳几个进来的时候就瞧见迟大师收鬼的这一幕,瞪大眼睛,简直大开眼界。
只是之后等几个瞧见自己的黑白照挂着,旁边还有几个白色的花圈,还摆着白蜡烛,一副灵堂的场景,几个小子对着自己挂在上面的那张黑白照,脸色一阵阵惨白,手脚莫名发软,吓的够呛。
这……这灵堂都给他们弄好了?
任谁看到自己好生生活着却有‘人’莫名给他们设灵堂,谁能冷静